王东升看了眼罗佳，罗佳并没反对。马克没了那些头发和环之后，罗佳看着他有点顺眼了。她一直琢磨自己的心事，发现自己竟然很容易被事物的表象所左右。r
只听马克接着说：“有个老家伙，怔得喝的，总吹牛。你们知道他为啥进去的？他官还不小，据说正厅级了，贪污受贿，给他的情人买房买地炒股票，结果被查下来，关进拘留所。进拘留所还吹呢，说就是卖肾也要还和他那情人睡一回。你们知道他那情人是谁吗？是姓齐那女的。”r
罗佳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狠狠地震了一下。李建国现在可能就和齐雪菲在一起。r
提到齐雪菲，大家都想到了李建国。r
罗婷白了马克一眼。马克却不明所以，继续说：“那老东西放风的时候还吹牛，被我揍了一顿，这回他蒙圈了，还以为我跟齐雪菲有一腿，跪地直说让给我。奶奶的，他的刷锅水白给老子也不要。”r
罗婷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她乜斜着马克，细细长长的声音说：“那如果齐雪菲不是谁的刷锅水，你大概也会对她有想法吧。”r
马克当即立起了眉毛：“那女人还是人吗？人渣说她都嫌轻。做婊子也该有情谊的，她没有，吃人不吐骨头。那天我开车轧你姐夫，她就在车里坐着，一声都没吱，那看我的眼神，好像还鼓励我轧下去。”r
事情又回到李建国的话题上。罗佳不想说，王东升倒接茬说：“李建国做的再不是人，你也不该动武力，这是法治社会，别说我没警告你，再进去我可不帮你了。”r
马克不屑地说：“我懂法，要不我也不会自首去。不过，这事还得多谢东哥。”然后他看了眼罗婷，看罗婷嘟着嘴，他有点不知所措，讷讷地，像给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地说：“其实你姐夫就是皮子紧，欠揍。欺负你们老罗家没男人。假如他有个我这样的小舅子，一天削他三遍，早修理他服服帖帖的。敢对姐一点不好，敲断他的脊梁骨！”r
罗佳没说话，李建国的为人她是深知的，齐雪菲那个女人，按理他不该看上，但现在他却为那个女人要和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