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升说起自己的妻子，眼神忽然温柔起来，连脸上的线条都柔和多了。那一刻的他，神情有些圣洁。r
还没等罗佳琢磨透王东升的情绪转变，王东升已经回过神来，淡淡地对罗佳说：“那笔钱你凑了多少？不够的我都给你补上。”r
罗佳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相信地看着王东升，轻声说：“你说什么？”r
王东升说：“我说我都给你补上，你总不至于二百万一分没借到吧。”r
罗佳欣喜若狂，声调都有点变了，她生怕王东升变卦，急忙说：“我借到了五十万，还差一百五十万。”r
王东升不经意地问：“那五十万谁借你的？”r
罗佳脱口说：“靳安和。”r
王东升的嘴边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笑意有点诡秘，但谁也猜不出他的真正含义。他说：“余下的一百五十万，我借你。”r
乍一听这话，罗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她觉得这好消息好得有点不真实，她揣摩着王东升的话，打量着王东升的神色，为了证实这句话的真实性，又怯怯地问道：“你真借我一百五十万？”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你哪来的那么多钱？”r
所谓无欲则刚，一旦有求于人，想刚起来的心思是有，但是想刚起来的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出来了。r
王东升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漠的茶馆里，有一点冷。只听他压低声音说：“我曾经开了一个地下屠宰场，专门把一些得罪过我的人，我不喜欢的人，丢到屠宰场里，扒皮抽筋，熬汤炖肉，再把他们的五脏六腑卖给医院，赚一点茶资，我的腰包鼓起来是意外之得，我的本意就是痛快地杀人，这才是真快乐。”r
罗佳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战。但看着王东升脸上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轻信了他的笑话。可是他的笑话总又有那么一点让人不得不信的可能，否则他哪来的一百五十万借给她？r
只听王东升又说：“如果你想跟我借一百五十万，明天晚上，你，一个人，到我家里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