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下面的水冰得“渣”人，杜健披着的大衣早掉在了江面上，他身下穿着的衬衣毛裤很快就被江水浸个透湿，原本轻飘飘的衣服现在变成了沉重的浸了水的铁皮，箍在他的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从小娇生惯养惯了的，实在忍不住了，大骂马克：“你个王八犊子，你他妈的太做损了，下辈子你他妈的还是做王八的命。”r
马克也不说话，就蹲在冰沿儿上看着杜健，拿着冰沿儿上刚刚刨起来的冰块向水里的杜健一块块地丢去。冰块很快就在水里漂浮着，冰凌锐利，一下下切割着杜健的裸露在外面的手和脖颈，那种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r
“说啊，我要你说实话。”马克慢声拉语地说，现在他不着急了，看着杜健比他着急，这滋味好受，仿佛能从虐待杜健的感觉里体会到一种别样的快乐，那快乐似乎暂时抵消了罗婷的背叛带给他的伤痛。r
杜健露在水面上的只有脖子和脑袋，捆着他的绳子踩在马克的大头皮鞋下面，马克将脚松一松，杜健的鼻子就浸在水里。他呛得够呛，浑身上下很快沾成了冰棍，冷气从脚底板升上去，一股窒息和绝望压得杜健心慌意乱，恐惧顿生。他知道马克这小子什么绝事都能干出来。当初与马克做生意时，老坏就提醒过他，马克这人可以骗他的钱，但就是不能动他的女人。他会跟你拼命。r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我啊，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杜健慌神了，惊慌失措地求着马克：“你别开玩笑了，快拉我上去，我冻死了。”r
马克的脚底一松，杜健只觉得冰凉的水已经漫过他的鼻子。他尽力地向上仰着头，冲马克喊：“往上点，往上拽。马克你到底想听什么，你想听什么我全说。”他终于忍不住了，打算只要马克爱听，他准备把这些年骗了多少女人上床的事都招出来。只要马克拉他上去，坐在熊熊的火炉旁，就是让他叫马克爹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