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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没有跟罗婷一起走，他忽然说：“我有点事要去办。你自己先回去吧。”r
罗婷也没多问。她准备关店休息两天，去医院陪姐姐说说话。r
望着罗婷远去的背影，马克掏出一根烟，站在马路牙子上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眼睛里渐渐地燃烧起一团火苗。r
马克开着那辆捷达车，来到江边的码头。码头附近有许多仓库，有几个仓库是杜健的，曾经装过走私车。现在依然装了满满的货物。杜健的公司就在临江的一座三层楼里办公，临江贸易中心的牌子已经有些旧了，在阵阵的冷风里晃荡着，像个垂死挣扎的病人。r
看着像个这个不起眼的公司，却是本市免检的仓库，许多走私货都从这里悄悄上岸，然后输送到其他城市。r
马克认识杜健，杜健也认识马克，但马克从没想到两人之前会是连襟这样的关系。他径直进了楼上。杜健正和几个人在办公室耍三张，吆五喝六的，玩得正兴起，听见有人说有个姓马的找他，他不耐烦地说：“没见我正玩吗，你会不会来点事，爱谁谁，告诉他我出去了。”r
马克走进房间，叼着烟卷，看着杜健说：“有段日子没见了。杜兄水涨船高，架子可真大了，不想见我，但我想见你。”r
杜健一看来的是马克，打着哈哈说：“啊，我当是谁呢，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r
杜健和马克做过几次生意，以为马克这次来找他还是生意上的事。有钱赚当然就有时间了。他要哄散赌桌上的几个人：“行了，散了散了，没见我来客人了吗？”r
那几个手下不太愿意地说：“我们输这么多，没机会捞本了？”r
马克摆手叫他到外面去。“别我来就打扰了兄弟们的雅兴，让他们继续玩，我来找你是有点小事，咱们去外边说。”r
杜健便让旁边的人顶替他，和马克走出办公室。两人出了大楼，来到外面时，天空阴沉地厉害，有碎末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来，大地很快被白色所覆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