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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相大白


张婶子已经从木桩上给放了下来,看她瘫软在地涕不成声的样子,一定是被吓的不轻,没有昏迷过去显然是好的了。换之,钱杏子被绑上了木桩,她的神色已经比适才好上了好多,至少看起来是镇定了不少,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质。

赵泰这次可是对我们父女客气多了,还让村里人搬来了几张凳子,给我们歇脚,并弯腰哈气地在奉承道:“我就知道这肯定是高仙人施展了仙法,高仙人乃是仙人肯定不会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前嫌的。这次若不是高仙人,老朽这榆木脑袋还真要犯下杀人之罪了。”

老爹又撸了撸额头前的刘海,一点也不谦虚地点了点头,道:“本仙人乃是有道德底线的人,既然收了你们的银子是一定要帮你们把事情处理彻底的。闲话不多说,先问话吧!”

赵泰又向老爹欠了欠腰,转身从一脸媚笑转为凶狠,道:“钱杏子,你说凶手是二愣子,这又从何说起?你又为何知情不报?是不是你也参与了杀人,或者二愣子本就是你指示谋杀亲夫的?”

钱杏子面色淡然,转眸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老爹身上,道:“不错,我是有谋杀亲夫的心,可人却不是为我所害。”

“最毒妇人心啊,她居然真有谋杀亲夫之心”

“可怜郭大那么老实一个人。”

“是啊,自从入赘他们钱家,可没少帮钱家做事,甚至还出钱给钱多另外整了三间房子,让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有个安身之所。”

“不错,听说还帮他弟弟还了不少赌债,这样的夫婿那儿找去。”

听着众人各种议论纷纷的说辞,知道其中他们夫妻之间的那点事情的我只得无奈的叹了声气。

面对众说纷纭,钱杏子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镇定,眼中隐隐闪动着泪花,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涨的通红。她突然大声嘶吼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只看得见表面,大家都道他的好,可又有谁知道我的委屈?他郭大就是个断臂,他入赘我家也只是为了能整日与他堂哥郭富相见而已。”

议论声顿止,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钱杏子。

钱杏子泪眼婆娑,嘴角却苦笑了一下,道:“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可嫁给郭大后,他就一直没有碰过我。起初他一直跟我称自己身体不好,可时日长久以来,我就怀疑他是不是看不上我,我向他追问原由,他始终闪烁其词不愿正面回答我,追问的紧了,他干脆躲着我,自己去柴房睡也不愿与我同房。

我伤心欲绝,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那儿不好,让他这么不待见我,可是我的这些苦我只能独自咽在肚子里,又羞于找人言论,且怕病弱的老父亲为我操心,再伤了身体。可一年后,我父亲过世了,又面对街坊邻居对我不能生养的闲言碎语,我心里只觉委屈,就在晚上我不顾一个女子的羞耻,脱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祈求着让他给我一个孩子也好,可他只是冷漠地给我一个冰冷的背脊。自那之后,我对他产生了满腹幽怨,甚至跟他冷战了起来。可后来,我见他每次跟他的堂哥见面时举止甚是异常,他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眷恋和怜惜,也总是在不经意中作出一些暧昧的动作,我当时就产生了怀疑。

郭富每次来我家,他总是能想法设法地让郭富留在我家吃饭。那晚他们两人吃酒一直到了深夜,我等不到郭大回房,就想着去看看。可我刚进门就撞见郭大一手伸进裤兜里摸着自己的下体,一手抚摸着已经酒醉熟睡的郭富。看到这一幕,我一切都明白了,不是我不好,他郭大就是个断臂。”

说到激动处,钱杏子已经泣不成声了。而场中的每个人都低头沉思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大概脑海里都在浮现着郭大日常那憨实的模样。

老爹皱眉道:“那郭大是如何被二愣子杀的?郭富一家的死是不是跟二愣子脱不了干系?你跟二愣子是不是……”

钱杏子抬头看了一眼老爹道:“你猜对了,我跟二愣子就是你们口中奸夫****的关系。他郭大可以有断臂,我钱杏子为何不能红杏出墙?”

老爹叹息道:“如果这样那一切就对得上了。看来郭富一家都是二愣子杀的,其中的缘由肯定也是因为你跟二愣子的关系被人撞见,然后就杀人灭口,再制造一些鬼为的现象。只是不知道,你们当初为何要请了我们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钱杏子回道:“高仙人推测的可真对,反正大家都知道了真相,我也没了脸皮,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那晚郭大老娘夜间出门想是要去我家借钱来着,可是不巧刚好撞见我跟二愣子正在槐树下亲热。那郭富老娘嚷着要去告诉郭大,说我伤风败俗,败坏了他们郭家的名声。我跟二愣子起初没有杀人之心,都跪在地上祈求老太能放过我们,这事如声张出去,我和二愣子在这村里根本就没有了立足之地。

哼,可这老婆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说她本来是上我家借钱,打算给他儿子买个小妾,这下她也就不用借了,让我二人拿出一百两银子。我跟二愣子都是村里的庄稼人,虽然二愣子靠卖菜做点小生意,可这也赚不了几个钱,我们那里去弄这一百两银子。

我们告诉老婆子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能不能少点,我们实在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何况我家里的钱财一直也都是由郭大掌管的。老婆子不乐意,硬是要逼我们给出一百两银子,而且今晚就得先给出二十两银子的封口费。

二愣子一时气从心来就起了杀意,然后起身上去推倒了老婆子,用腰带生生把老婆子给勒死了。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到我们身上,就制造了老婆子上吊的假象。

我们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又出来个张大爷。二愣子在向郭富报信去时,张大爷是第二个接触老婆子的尸体,他在老婆子手里发现了一角碎布,那是二愣子的。我们当时都太过于紧张,就没有检查过这些。这张大爷也是有心机的人,他当时没有把二愣子说出来,在第二晚上他把二愣子请到了家里,向二愣子摊牌,也是要封口的银子,他比那老婆子还狠张口就要一百五十两银子。二愣子已经杀过一个,不怕再杀一个,本来当晚他就想动手,刚好那郭富来找张大爷,说是让他陪着去守灵,二愣子只好作罢。

可张大爷临走时又放下了狠话,如果在天亮之前,二愣子还凑不够银子,就把这事告诉郭富。

二愣子一听,觉得这张大爷不除掉是不行的了。当时就偷偷尾随了他们而去,二愣子攀上郭富家的院墙,一直守在那里找机会。等到深夜时,他见郭富出了灵堂去了厕所,他觉得机会来了,就潜入灵堂杀了郭大爷。

然后他又换上老太的外衣,拿着灯笼想要再来个装鬼,来给自己脱掉嫌疑。他这招倒也挺管用,一出门就把郭富媳妇吓晕死了过去,郭富也给吓得屁股尿流的跑了。

之后,他见郭富媳妇生的俊俏,又见四下无人又起了歹意,就把郭富媳妇给糟蹋了,可他没有想到郭富媳妇会在此时又清醒了过来。郭富媳妇看清了二愣子的面貌,那还得了。就跟二愣子起了争执纠打,二愣子那时算是杀人杀红了眼,就用同样的方式用裤腰带把郭富媳妇给勒死,然后挂在了那棵老槐树上。

等第二天二愣子又是以第一个发现者去通知了郭富,他说这样大家都不会怀疑他。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老太的尸体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没有动过老太的尸体,当时他也害怕了就说请道士。可这个道士也在一夜间失踪了,二愣子就更怕是冤魂来向他索命的,于是就上山请了高仙人您下来。”

我急切地追问道:“郭富呢?你们又是为什么杀了郭富?”

钱杏子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哼,郭富本来就要死了的,硬是被高仙人折了一年的阳寿给救了回来,如果郭富活着就一定会听从高仙人的调查查出凶手,可如果他死了,那么就没有人会继续追查下去了。所以随着高仙人的深入调查,二愣子便又对郭富起了杀心,可郭富住我家,又一直有郭大陪着,高仙人也住在我家,这样动起手来就曾加了很多不便,只能想办法把郭富单独引出去,才有机会动手杀害。

我就在郭富的食物里下了一点迷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迷药,那晚郭富药效发作时,刚好高姑娘又追了出来,我见情况不妙,就出来把你唤了回去。之后二愣子就偷偷再潜入郭富的房间里,迷惑着郭富给引到了郭富媳妇的坟墓上,把郭富给杀了。杀后二愣子又想起,之前钱多说高仙人要问死人答案的事,他就想起郭富媳妇死时可是睁着眼睛的,他听说人死了如果在最后一瞬看见了凶手,死不瞑目,瞳孔里就会留下凶手的影子,于是就把郭富媳妇的坟墓给挖了,把尸体给挪了出来,就在坟墓旁边换了个位置又给埋了进去。”

赵泰听了这些,气的老脸发青,道:“你们这对奸夫****,为了你们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儿,昧着良心杀害那么多人,你们咋不遭天打雷劈啊!那个二愣子人呢?把他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