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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抢生意


烈日当空,炎热的天气没有一丝风,我和老爹顶着头顶的太阳已经转了三四圈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真所谓是身无分文寸步难行啊!

在山海莞老爹把全部家当的二十两银子全部给了店老板,如今我们连买个包子的钱都没有。老爹带着我说找个临时的活计,挣俩银子,先把肚子填饱,还说什么百合城这么大我们有手有脚是饿不死的,可当我们在百合城转遍了三圈时,我开始怀疑,我会不会真的饿死在这百合城。

奴婢,歌舞妓,这些都是要卖身的长久活计,我们自然不会把自己给卖了。刺绣制衣,这些女子该会的我竟然都不会,老爹也没教过我呀。至于老爹,想找个搬运货物,算算帐的活计都是要有保人的,不然人家是不会雇用不知底细的人,我和老爹初来乍到,整个百合城也没有我们认识的人啊!

我扶着桥栏无力地滑坐了下去,道:“不走了,我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老爹也停下了步子,沮丧着脸在我一旁坐了下去,看着湖水发呆。

蛋蛋这一路上倒是一直乖巧听话,也没有让我抱他,估计他是意识到自己惹了祸,所以要乖乖的。

我和老爹正看着清澈的湖水垂头丧气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了我们耳中。

“代笔写信读信咯,代笔写信五文代读信三文,全百合城最便宜的就是我属我杜才子了,大婶大妈大叔大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我和老爹相互一看回头看了过去,在我们对面一个油面书生一身蓝布麻衣,正摆弄着一张小型的桌子,上面有笔墨草纸,而在桥栏上正立着一竿子上面挂着白布条子,白布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代笔书信读信。”

原来在这百合城里还有这生意?我和老爹眼睛发光地相视一笑,好像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大馒头,要知道,我们可也是识得几个字的。

“杜才子又出摊了,凑巧我男人昨个儿在边疆来了书信,我是打算去找王大夫帮看的,既见出摊你就帮我看看?”

一个臃肿的妇人满脸笑意的拿着书信向杜才子走了过去。

杜才子一脸献媚地笑着接过了妇人的书信,道:“那小生就多些王婶子关照生意了。”

杜才子看了书信后,笑道:“王婶子,这王大哥书信里只写了几个字,我念给你听,吾妻托人捎来的被褥甲由申。”

“什么?甲由申怎么个意思啊?”张婶子一脸不明的问道。杜才子也皱了皱眉头,看样子他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爹瞅准时机,立马笑着走了上去,道:“若这位小哥看不懂,不若给本仙人看看?”

“给你?你识得字么?你谁啊?”杜才子一脸戒备地看着老爹,脸上可是写满了,我看你是抢生意来的吧!

老爹当做没看见那杜才子的神情一般,只笑着看向那妇人,道:“不知这位大姐可愿意给本仙人一试?我乃斩妖除魔的猎妖师……”

王婶子看看老爹,又复看看杜才子:“要不让他试试,如果他能说个所以然来,我把这看信的纹银,给你俩平分了。”

这杜才子一听到手的钱最后要落个与人平分,他自是不愿,道:“不行,王婶子,你可信得过小生?这人来路不明,我在这百合城里都没有见过此人,说不准是骗吃骗喝的神棍,等会他胡乱编造几句,不得让婶子你会错了王大哥的意思。”

王婶子听此顿时犹豫了起来,老爹眉头皱了皱,道:“小哥,你自认为自己才高八斗是吧?那仙人我问你三个问题,若你答不上来,这信就由我来解,钱也由我来拿,如果你回答得上来,本仙人给你赔礼道歉,再倒赔你三纹钱如何?”

我听了老爹的赌注,心里七七八八,我们那儿有三文钱?这要是输了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本想劝老爹算了,这时那杜才子很快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傲然地看着我们,满脸的志在必得。

我只得巴巴地把要劝说的话又给咽进了肚子里。

老爹向我眨了眨眼,干咳两声,道:“你可知道布和纸最怕什么?”杜才子轻蔑地看了老爹一眼,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布怕剪刀,纸怕火。”

老爹嘿嘿笑道:“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杜才子怔了下,随即转念一想明白过来,气愤地看着老爹,道:“你使诈。”

老爹不以为然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大可去问问别人,有没有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句话。这也的确是考验一个人的智商问题,不是吗?”

杜才子被噎得无话还击,只得道:“好,好,这一题算你赢,下一题。”

老爹笑了笑继续道:“怎样使麻雀安静下来?”

杜才子这次没有立即答出来,而是皱眉思索了片刻后回答:“哼,这句可难不倒我了,是鸦雀无声。”

老爹摸了摸鼻子道:“嗯嗯,这题是你对了,咱还有一题,从一到九那个数字最勤快,那个数字最懒惰?”

杜才子紧锁着眉头思索良久,都没有回答,老爹不耐烦道:“你到底答得出来吗?答不出来就认输吧!”

王婶子也颇为焦急地看着杜才子,杜才子拍了下脑袋,道:“我是答不上来,你自己回答看看。”

王婶子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一不做二不休啊?”

“对,这位大姐好生聪明。”老爹虚假做作地赞扬道。

王婶子听得眉飞色舞道:“我们娘们儿家,拉家常话时就经常说起这个词,所以想到了。”

“那这信……”老爹故意拉长音调,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婶子笑眯着眼把信递给了老爹道:“这信就有劳大哥给推敲推敲。”

老爹得意地向杜才子瞟了眼,接着看了看信的内容大笑道:“令兄弟是说,大妹子给他坐的被子太短了。”

王婶子不明道:“这从何解说?”

老爹指着信上的甲字说:“这个甲字解说是被子盖头盖不住脚,由字解说是盖脚盖不住头,申字的解说是盖住身子盖不住脚跟头,大妹子看我解说的可对?”

王婶子恍然大悟,道:“咦,细细想想还真是这层意思,真亏了仙人高解,我这得敢回去再给我男人做一床被子,这三文钱就给了你吧!”

老爹喜滋滋地接过了三文钱,眼睛都笑得要眯了起来,一旁的杜才子可没少向我们翻白眼。

老爹拉着我,道:“走,我们去买包子吃去。”

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向杜才子歉意一笑,毕竟抢了人家的生意。

“站住,你个神棍骗子,看我不朝死里打你,伙计们给我上。”我和老爹才走出几步,就听见后面的叫嚷声,疑惑地驻足转身观望。

只见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男子,拼命地在前面跑着,身后七八个黑衣汉子在后面手持着棍棒,边喊边怒骂着,看架势不追到那男子誓不罢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