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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年修行 观内观外已物事人非


第二十六章三年修行 观内观外已物事人非

山上霜冻春来三回,确是时间已经过了三年,后山之内的一间茅草屋内,一个伟岸的男子盘腿而栖,头顶之上一股薄薄的雾气形成一个浑圆的金色珠子。

四周几把黄色旗帜围成一个辟邪阵势,以防止心魔入侵。正功行要穴,即将突破之时,一道灵光闪现在他的脑内。

梅竹知道此刻是成就金丹的最重要关头,所以没有多加理会,只到傍晚时分,他才走出茅庐,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的真实了,那团石头上跳动的精灵、风的轻柔,一切都变的好清晰,仿佛自己能掌握这自然中的诸多奥妙了。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傅、师兄们,这几年,小虎和岩阴已经选了个僻静的洞府修炼去了,妖精和人不同,他们要有所成就,付出的努力是普通人的千倍、百倍,修炼的时候又不能遭受任何打扰。所以三年来,梅竹根本没有看到过他们的影子。

看着最后的落日,梅竹手掐三字决,身体被一团烟雾拖起,意气风发的喊了句去见师傅,一道旋风飞过山顶,猎猎的寒风吹着已经长到后背的长发飘逸洒脱。

感觉到了自己不雅观的头发,从怀里的风袋内取出平常的用的紫色法器,把头发箍成道籍。

不到小半个时辰,他就来到了三星道观,正想叫羽童快快开门,却发觉有点不妥,赶紧落了下来。

发现原本气派的大门上满是蜘蛛网,地面也都开裂了,怀着不安的情绪疯子般跑向大殿,发现这里的情况更加糟糕,原本肃穆的大殿,此刻凌乱的仿佛是储物室。

直到太阳落山,梅竹终于累的坐在以前听心阁的走廊上,不断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两年不回来,一切都好象变了。师傅啊!”

师傅是大喊出声的,余音缭绕在整个道观内,直到声音的威力结束,然后像是想到什么,梅竹又发了狂般跑到道观几十里外的另外一座山上,看着青藤爬满的洞府,他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要是这里真的有人居住,就不会如此破败了。

突然,梅竹发现岩壁上有几个字血迹斑斑,仿佛是有人用血写的,但已经干透了。强烈的不安让他有点寸步难行,但小虎两人的安危高于一切。

只见整个岩壁上仓促的几个字:梅竹小心……

也许发生了什么,小心后面的字体实在凌乱、甚至少了好多比画,梅竹实在不知道岩阴叫自己小心什么!

他给了自己三分钟的软弱,然后眼睛看向已经攀爬到头顶的月亮,拿出那块黑色的木牌,不管小虎他们遇到了什么,要找到答案,自己必须强大,这是一场旅程告诉他的秘诀。

他不会放过任何修炼的机会,在患得患失间,梅竹竟然没有设置任何防御阵法,直到三天后功行全身四十九周才苏醒过来。

看着一轮红日从天之崖慢慢升起,又回到道观看有没有蛛丝马迹留下,整个道观几百人不会无故消失的,但他又一次失望了。

按照梅竹以前的想法,肯定会选择回家,此刻却不一样了,记得师傅以前说过,四大州好象开始不平静了,会不会师傅老人家被牵连进去了。

要知道答案,只能去找一个人,选对方向,梅竹直接腾云向东方去了,在海拔几千米的高空急速飞行,这股畅快的感觉实在是诱惑。

四大州的地域都非常广阔,有人要是想游历全部的地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说有些地方不是常人所能到达的,单单是此刻梅竹落下的城池,就是不应该来的地方。

飞行了半日时光,梅竹感觉自己刚刚结成的金丹已经缩小了一圈,显然是法力消耗过大了,半日时光虽然不长,但要知道,梅竹起码飞行了一千里。

整个城池侍卫林立,路人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的男子,梅竹刚观察好这个城池,就发现人们异样的注视。

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自己,才恍然道:原来自己身上的道袍已经成古董了,三年内不洗不刷的,什么好东西都会变成人见人恶的东西。

躲进旁边的树林内,换好新的衣杉,跟着一个马队,想混进城去,要知道,每个外乡人要进入其他城市,必须要有路引的。而梅竹缺的就是他!

“大叔,这‘小业城’的城主是谁?”通往城池的大道上,一直是非常忙碌的,要知道四周千里内起码有几百个小镇,大城却是少之又少,而此刻这小业城是运输的纽扣。贯通着东西南北的运输,城内商铺林立、小贩马卒多不胜数,但无论是商人还是官员,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城主的命令。

那被梅竹叫做大叔的男子,其实只有三十来岁,因为长期的跑马,脸色显得比较黑,当看见询问人清澈的眼神,先是一震,然后才道:“你是外乡人吧,要说这城主吧,也不是别人,就是咱们宋祖皇帝的驸马,本事大着呢!本来这城市已经被长期的闲置了,还是城主开通了南北运输的枢纽,十年后,这里竟然是除了天子脚下最繁荣的地方了。”

这位大叔虽然说话断断续续,而且口齿不清,但梅竹还是了解了大概,看见这个小马队有十几只马匹,分别两只俊马赶着一辆马车,而赶车的也只有六个人。

梅竹主动上前帮忙道:“大叔,你看,我是外乡人,还来不及补路引,只怕进不去……”

那位憨厚的大叔,哈哈大笑:“你还真是外乡人,我们这里是不需要路引的”然后看到梅竹盯着那些盔甲鲜明的侍卫,又笑道:“那些名叫‘城卫’只是保证我们这些商人发生了口角,协调的,不是搜查或者征收路银的。”

梅竹一楞,不管这城主是谁,这等手段实在是了不起,上到城卫、官员下到商人、小贩,都没有说他坏话的。

大叔从马车内拿出一快香喷喷的茶砖递给一个城卫道:“小宋子,你辛苦了,这茶砖和兄弟享用下。对了……那城卫边推回茶砖边回答道:“我说,老李你可别行那套,要是被城主知道我们私收物品,非把我们革职不可,你呢,把东西拿回去,好好做生意,你媳妇可是我大姐,别欺负她!”

其他小贩哈哈大笑起来,而那大叔则不好意思的白了小宋一眼,怪他不该在自己的马队面前取笑自己了。众人又寒蝉了几句,那大叔又给自己的小舅子介绍了梅竹,说是外乡人,能照顾就照顾个。

梅竹此刻虽然法力不弱,但还是很感激大叔对一个陌生人的关心,那些城卫点了点头,然后,他终于进了这座繁华的城池。

这里的东城门,所以街道比一般的宽,因为紫气是从东来的。

两边是各色行当的商铺,老李拍拍梅竹的肩膀,大声吩咐道:“你们先把马车赶到驿站,我在‘凤香楼’叫一桌好的,给你们解解谗!”

然后又拉住要告辞的梅竹,硬拉着去了几十米外的凤香楼,而其他几个人则赶着马车去了驿站,梅竹此刻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和这老李只是第一次见面,此刻又承人恩又吃人家的东西。要知道,此刻正是乱世,一个小户人家赚点钱不容易的,人家虽然笑的很灿烂,但那黝黑的皮肤正是生活的写照。

老李看来很熟悉这里,和店家聊了几句,就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和梅竹攀谈起来,四周也是快座无虚席了,看来这里确实人流比较大。

外面的叫卖声和这里的吵闹声,让梅竹暂时忘记了先前的不安,想起以前和小虎那群马匪把酒论天下大事,此刻又有这位豪气的大叔,这酒看来是喝定了。

山上无甲子,虽然只有三年春秋,但可憋坏了他,三年不曾吃过肉食,此刻看见油光的肘子,简直肚里的蛔虫都跑了出来。

等到人都来集了,众人一边‘抛洒’汾酒一边吃着美味,好不畅快!

周围的吃客也是走江湖的,也不会怪罪这桌子的吵闹,但角落里却有一个细皮嫩肉的书生和另外一个小书童看不过眼了。

“小青,你去叫他们安静点。”

“是,小姐!”

那书生白了小青一眼,怒道:“不是告诉你了吗?出来就别叫我小姐了,要是被爹知道了,我免不了挨骂!”

那小青吐了吐舌头,直接大步走向梅竹一桌,小青首先向梅竹发难:“喂,你们吃饭就吃饭,这么吵闹是做甚,不知道叨唠了别人吗?”

梅竹转过脸看向这个秀气的食客,调皮道:“小姑娘说话还不地道,你这么大声叨唠我们,怎么是说我们叨唠了你们?你问问大家,他们是不是嫌我们吵了。”

然后也不理会对方辩解自己不是小女生,而是对着整个大厅道:“各位南北的男人,这位姑娘说我们叨唠了你们!”

周围原本以为那几个是小书童,却没想是男扮女装的姑娘,顿时起哄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女的呀?”

此刻,所有的重点从梅竹等人的闹腾转到了这书童是不是女儿身了,那小青看大家一副看好戏的摸样,顿时哭的跑回自己的桌子:“小姐,他们欺负人。你要为小青做主!”

那书生啪的一声打开绘就猛虎下山图的折扇,大步走向梅竹道:“阁下一副好尊容,为何欺负一个小小书童!?”

梅竹一楞,哈了口酒气:“这世道是杂的拉,怎么女人可以变成男人,男人又变成女人。”

店家看见梅竹满脸通红,就知道这年轻的男子不甚酒气,已经是醉了,而人家书生却不这么觉得,而是认为对方故意挑衅。

“哼,胡说八道,本公子怎么是女人了。我看你倒像个女的”旁边的老李推了推梅竹道:“我这位小兄弟只怕是醉了,小姐,哦不,书生莫要见怪。”

老李真有点不敢看对方的脸色了,那书生此刻心中火气大啊,自己本来好好的吃饭,你们吵就吵吧,竟然说穿自己是女儿身,要是被爹知道了,以后肯定无法混出来了。

此刻梅竹英气的脸旁在这位书生看来,是越看越可恶,恨不得给他几巴掌,偏偏人家还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啪的一声,整个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鲜红的手掌映在梅竹了的右脸上,小青惊呆了,整个大堂的人惊呆了。

梅竹也给这一巴掌拍醒了,看了书生一眼,才迟钝道:“是你打的我?”

书生有点害怕的承认道:“是我打的你,怎么样!”

蛮横的样子看的梅竹原本烂漫的心顿时怒了,猛的抓住对方的手腕道:“你难道有爹生没娘养吗,这么霸道、蛮横!”

小青此刻完全短路了,因为自己家小姐确实幼年丧母,是爹一手带大了,此刻梅竹无意间说中了人家的短处。

那书生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内打转,甩开梅竹的手,瞬间夺出门外,小青恨恨的看了梅竹一眼,也跟了上去。

老李无奈的拉梅竹坐下,苦笑道:“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无聊扮男人出来玩!”

可梅竹完全没有听进去,此刻他的脑子内全部是那书生离开时,眼睛内的幽怨,那要多大的委屈,才能表现出如此的幽怨。

一段恩怨,一段情,这个世界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奇怪,让你无法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