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拿起包和风炳辰一起起身往外走。
服务生果真把桌子上那份剩下的甜点端到温蒂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盛怒的温蒂一掌把那份甜点打翻在胸口,立刻成为整个餐厅的焦点。
纯洁回头望见,心情终于愉悦了起来,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风炳辰不禁为她的孩子气失笑。
归途中,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又提起温蒂:“你那个同事好像不太友善……”
纯洁避不开这个问题,实话告诉他,“我和她有点过节。”
风炳辰怔了一下,道:“不介意我问一下原因吧。”
“这个……”纯洁一时还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叹气。
风炳辰见她为难,就客套一下,道:“不方便的话,请不要勉强。”
纯洁顺势便道:“那我们就说点别的吧!”
风炳辰就像挨了一记闷拳,说不出话来了。他不过是礼貌上客气一下,结果她居然真的就不说了。郁闷!
纯洁不知道他的郁闷,只感激他的绅士风度。
他们并没有熟到可以敞开心扉、开诚布公的地步,即便她不介意诉说一下自己的情感历程,还得先给他普及背景资料,想想都觉得乏力。
那个温蒂不知是被保护得太好,还是没有情商可言,语言行为稚嫩得像个三岁孩童。近段时间,创意总监江小姐不断地找她的麻烦,前天开会,她的选题又被批得一文不值,这分明是要逼迫她主动离职嘛。
想到这些烦心事,纯洁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风炳辰见她接二连三的叹气,转头看了她一眼,但没有说话。他嘴上说的很绅士,其实心里好奇得要死。他自己都诧异,不知从何时起,竟对她有了如此强烈的了解欲望?他此生最不缺乏的两样东西,便是金钱和女人了。
他从不渴望了解她们的内心或生活,有时甚至对她们的身体都不感兴趣。但纯洁毕竟有所不同,没认识她之前,已经先阅读了她的部分思想。
那时他住伦敦,管家每天清晨为他准备早晨和报刊,报上有个文化栏目吸引了他,作者笔锋犀利,别具一格。他连续看了两个礼拜,发现作者的风格多变,涉猎之广令人称奇,从文学影视艺术到时事热点无所不谈,俨然是个全才,有不少读者都猜测是某名家。他好奇心起,让朋友去打听了一下,得知笔名的背后是四个人,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但还是安排了一个派对。
当晚他去赴会,到达地点后,把口袋摸遍没有找到车资,司机把他当成靠相貌生活的骗子数落了一顿,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女子塞给他一张纸币,然后坐进车里绝尘而去。
生平第一次,他得到别人的施舍。即便是普通人,一生也极少有机会被当成乞丐,何况是他,他拥有的财富可以让他过着比迈克尔杰克逊更加奢侈的生活,捐给慈善机构的数额更是骇人听闻,却有人把他当流浪汉施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