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爱上他？”r
“……。”r
“你说，你是不是爱上他？你爱上一个要杀你父亲的男人，你爱上一个灭你家的恶魔。”r
“我没有。”季小筱双手摁着耳朵，失声痛哭：“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啊。”r
一声比一声绝望，一声比一声凄厉。r
最后，她抱着身体，蹲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r
身体冷得如坠冰窖内，脸色白了，嘴唇也白了，整个人都苍白一片。r
“那你说，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季安信哪里肯放过她，伸手扯起她瘦弱的身体，迫着她正视自己：“你相信他的说话，还是相信我的说话？你的心里面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r
“求求你，你不要再说了，爸爸，求求你……。”r
“你求我做什么？你应该求高申然放过你的父亲。”说完，他一把推开她，将手上的水源头关掉。r
被推倒在地上的季小筱，全身哆嗦着，打着冷颤。r
在这个初春的季节里，深夜的自来水源，冰冻得彻骨。r
不要说一个体弱的人儿，即使是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都未必承受得住它的寒气。r
苏娴扯过浴室，将地上湿淋淋的季小筱包裹起来。r
心里痛啊，悔啊恨啊。r
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子，她不应该带季小筱前来。r
不是她一声声的哀求，不是看在她是孝顺女的份上，不是看在他们父女受的苦份上。r
她真的很希望季小筱不知道这一切。r
受了这么多苦，现在复明了，却还要她接受更加严厉的打击。r
季安信的心是不是铁做的？竟然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女儿。r
“孩子是无辜的，你强迫她做什么？你太过份的，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苏娴气得发颤，指着季安信大骂起来：“那是你跟高申然之间的事情，你扯到小筱身上做什么？你不看看高申然如何待小筱，那才叫做关心，那才叫做疼爱。”r
开始的时候，她很生气高申然的所作所为。r
现在，既然季安信没有死，两家人之间有什么恩怨。r
看在季小筱夹在中间，就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