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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八方剑雨


叶凡尘回忆起那天之事。那日登门见瑞王,引到后花园,糕点茶水早已备齐,屏退随从说道:“能见到闻名江湖四绝之一,真是三生有幸,来来来,坐下说话。”我行过礼,见瑞王年约五十,方脸阔鼻,双目炯炯有神,胡须有些发白,天庭饱满,太阳穴高高鼓起,便知内家功夫不俗,身体有些发福,一身便装,笑容十分可亲。我坐下说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素问王爷忠义,为朝堂鞠躬尽瘁,身系百姓排忧解难,有为庙外草莽之人,搬下名侠录,豪侠榜,使绿林之人也有功名可盼。”瑞王向天拱手说道:“身在朝堂之上,本应为国为民,方对得起皇上天恩厚赐。”我笑道说道:“我就是为了皇上的厚赐才来的。”瑞王说道:“素问阁下无往不利,想要之物还没有拿不到的?从来是不问主人便已取走,今日竟现身来府中,还告知一声,本王感激不尽。不知你相中了何物?如不是关于朝堂之物,我送于阁下便是。”我说道:“王爷果然爽快,你如此说,到让我不好开口讨要了。那我脸皮就厚上一厚,夺君所爱,圣上赏赐王爷的温玉床不知可否借我百日。”瑞王震惊离座,喝道:“你真是胆大妄为。温玉床是圣上所赐,如被你取去,我一样犯了欺君之罪。”我离座站起,说道:“王爷息怒,听我说来,我切问你,温玉床与你全府性命那个重要?与大宋江山那个更重?”瑞王问道:“你什么意思?”我笑着取出檄文,说道:“温玉床虽好,终究是有价之物,与王爷性命相比,恐有不及吧!人都没了,要温玉床又有何用?”我将檄文递给瑞王,又坐回。瑞王接过檄文,见上方盖着他的玉印,身子一震,只见身形一转,快如风绕到我身后,点了我身上五处穴道。我笑道:“瑞王身居高位,没想到功夫也这般了得。”瑞王脸色发紫,说道:“你那里来的?还有无同伙?”我道:“那里来的还重要吗?你现在只需要考虑借不借温玉床。”瑞王说道:“你已在我手中,将你下入大狱,不怕你不说?”我说道:“王爷,我好心救你,你却不领情,你将我下入大狱之时,恐怕檄文就不是无字的了!上面可能会出现:赵恒无能,辱我国体,澶渊定盟,年年进贡,民生怨道,国愤难平,瑞王奉召,文武群臣,劝君退位……”瑞王一下点了我哑穴。说道:“如我将你幽禁于此,檄文传不到圣上手中,你有何法?”我一笑,瑞王解开我穴道,我说:“王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你将我幽禁于此,檄文就不会现世吗?难道你以为我只身一人就敢进王府吗?也不需将檄文呈交官府,只要将檄文扔在繁华市区,相信明日就会出现在皇上手中。到时王爷有口难辨了。”瑞王说道:“圣上仁慈,不会信的。”我说道:“伴君如伴虎,王爷不会不懂吧?唐太宗为了皇位,都不顾手足之情,难道说王爷与皇上比手足还亲?”瑞王坐在那里良久不语。约一个时辰后,瑞王说道:“你能保证檄文不现世吗?”我说道:“王爷放心,我只是来借温玉床,百日已过定当送回。”瑞王仰头闭目说道:“你取去吧。”我说道:“谢王爷大恩,不吝赏赐,不如送佛到西,我欠人恩情,来你府中借取温玉床也是不得已为之,王爷好人做到底,不如帮我送到……”

陆金蝉六人到得紫金山,梅若婵为舞沧海众人瞧病,停的数日之多,这日傍晚,因查看多人,梅若婵受累不浅,早早歇息去了,顾相亭与智千虑,百一疏三人无事将山庄逛了个遍,身乏体累,也歇息去了。斜月高升,陆金蝉独自来到后山,静心打坐,与豫东楼一战,内力损耗不浅,如不是豫东楼及时为其续耗真力,恐怕后果不堪,纵是不死,也会内力尽失。运功完毕,已是四更天,月已高悬,照的大地如白昼,看向四周,奇石林立,犹如人形,人生所遇不禁感慨,真不如做一顽石,无情无感,也少的许多痛苦麻烦。无意之中触到怀中,从中取出一物,竟是在恶之境捡到的百宝囊,借着月光拿出一看,是本古书,上面写着《朝隐蜃楼决》,心想既无睡意,就闲来看上一看,翻看第一页,见上面写道:赠与有缘人。此书虽非我著,却集天下武学大成,君机缘不浅。学成望君到恨天海,只需说一句:一方错了。在天感念大德,庇佑一生,叩首!叩首!陆金蝉心道:恨天海是什么地方?如果将来有机缘,此话我定带到。翻开书第二页,上面写到‘内功篇’:天下武功,少林正宗,易筋内功,独步江湖。下面写着如何纳期,聚气,运功行气,赫然是正宗少林《易筋经》行功要诀。心道:我现在内力不济,正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天赐机缘,真是天助我也。往后翻了几页,皆是《易筋经》要诀,又翻了几页,上面写到,武斗篇:《八方剑雨》第一式乾南,劈、刺、点、崩;第二式坤北,击、提、挑,斩;第三式离东,截、托、按、挂;第四式坎西,削、撩,挽、穿;第五式兑东南,压、云、抹、架;第六式震东北,扫,带,抽;第七式巽西南,拦、捧、推;第八式艮西北搓、绞。陆金蝉将八式看完,见每一式都独立成章,可单独使用,有式式相通,互有照应。心道:虽只有八式,招招凌厉诡异,世上竟有如此玄妙的剑法。沉浸在其中,突听身后说道:“金蝉,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陆金蝉急忙回头,一人一身白衣立在身后,他竟无察觉,见来人是叶凡尘,心中惊虚不已,心道:如是恶人我早已身首异处。陆金蝉将书收入怀中站起说道:“睡不着,出来坐坐。叶先生怎么也到此了?”叶凡尘说道:“我与你一般。”说着拉着陆金蝉的手原地坐下。叶凡尘望着天空圆月说道:“月色不错,景美人俊,只是少了玉人美酒,有些不足,但书中之语,却比玉人美酒更烈!”陆金蝉心中一惊,知他看见了书中内容,竟不知他在身后多时,忙要将书取出,叶凡尘抓住他手说道:“你保管好即可,以后要谨慎些,熟记之后,最好焚之,此书不可现于江湖,否则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陆金蝉问道:“先生知道此书来历?”叶凡尘说道;“如果我所猜不错,应是剑魔苏徒一方所遗留。不管真假,都不可外泄于人。”稍作停顿接着说道:“舞先生康复在即,你做如何打算?”陆金蝉说道:“先生中毒,夫人失踪,凤蝶受伤这一连串的事,我也不知该如何着手?先生可否为金蝉指点一下?”叶凡尘凡问道:“夫人与凤蝶之事你打算怎么做?”陆金蝉说道:“先生初愈,我不忍告诉他,再让他劳累分神。”叶凡尘说道:“即使如此,你是想独自勘查,我给你个建议,你可以先去趟少林。”陆金蝉说道:“我也有此想法,少林方丈身重软骨散,我想去了解下。”叶凡尘说道:“舞先生恢复要数月之久,你可等得及?”陆金蝉说道:“那也是无奈之举!”叶凡尘说道:“你内力受损不浅,先停的月余,将内力调养好,在去探查不迟,舞先生就我来照看,你可放心行事,不过武林大乱将起,你要留心勿要卷进其中。”陆金蝉说道:“谢先生,有先生在此,金蝉可以放心的去。”说完从怀中取出龙涎珠,递给叶凡尘,说道:“此物交还先生。”叶凡尘没有接,说道:“你在次踏足江湖,其中险恶重重,也可能会仰仗此物,你还是先留在身边,百日已过,我在收回。”陆金蝉说道:“谢谢先生好意,此次我与若婵姑娘同行,想来已经不需仰仗此物,如此贵重之物,金蝉戴在身上惶恐之极,还是请先生收回吧。”叶凡尘推辞,陆金蝉执意要还,只得收回。陆金蝉每日晚上在山后照《易筋经》练习,几日内内力回复如初,有提升甚多。《八方剑雨》招式太过高深,也只学会了两式。时日匆匆,转眼月余过去,陆金蝉见舞沧海可以下地自幼活动,心中宽慰不少。《朝隐蜃楼决》早已熟背于心,有对照了四五遍,见无误后一把火焚之,他可没想到这已焚,为他引出大的麻烦。(八重境天篇至此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