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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中条三杰(1)


孙子朴坐在篝火旁,不时地伸出手烤着火,继续说道:“虽是一代名侠,受人敬仰,可在儿子面前,犹如下人。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又知道他人的苦。”说完望着度宗政,只见他满脸堆笑,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好像他所讲之时,与他无关。孙子朴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出,问道:“我可有说错,下面的事,可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度宗政一笑道:“如此费口舌之事,就不牢孙兄了。”孙子朴有说道:“想必度兄自己已有注意了,不用我弟兄帮忙了吧?”度宗政将笑脸隐去,叹道:“可惜,可惜。”孙子朴甚是不解问道:“不知度兄何意?”度宗政站起身来,似掸土的抖了抖衣服,道:“你兄弟三人,本可有扬名天下的机会,却弃置不要,难道不可惜吗?”孙子朴听得一头雾水,不明其意,想站起身,试了几次,却怎么也起不来,已知着了道。为了兄弟三人安全,不露声色,继续问道:“请度兄明言?”度宗政一笑坐下,道:“其实我们现在要杀你们所说的名侠顾锦衣,是易如反掌,只是我们四人,你也看到了,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想将这名扬天下大好机会让与你,没想到,没想到你却将这机会拒之门外。”孙子雄一直按捺着性子,未说话,此时再也忍不住,放声道:“就凭你们也配与顾大侠动手,大言不惭的在此大放厥词,哪里有泡尿,你照照看配吗?”未等度宗政他们答话,孙子朴斥道:“你就不能安静的坐会儿吗?”孙子雄委屈的道:“大哥,他们也太放肆了。”孙子英接口道:“三弟,一切有大哥在,你无须再多言!”为使度宗政不敢轻举妄动,孙子朴将全部真气注入双臂,勉强活动了一下,说道:“恐怕不是不便,是不敢吧!”度宗政看着他,心生疑惑,却满脸堆笑道:“有何不敢?现在的顾锦衣,恐怕连下车都不能了。”孙子朴心中一惊,略一沉思,便知其理,暗道:恐怕顾锦衣夫妇,也已着了他们的道,能在顾锦衣夫妇面前下绊子,不知是如何做的?现在的我们,也不知怎么中的招,度门在江湖之中,果然有一套。想来度氏兄弟也不确定顾锦衣夫妇是否中招,却又不敢上前探视,便想骗取我们前去探视虚实,如若未得逞,他们溜之大吉,我弟兄便成了他们的挡箭牌,如若侥幸得逞,恐怕连我三人,也不能逃过其毒手。好一个螳螂捕蝉之计,连我弟兄也算计了进去。度宗政看着孙子朴,除了那满脸的胡须,他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心现一计,说道:“如果孙兄愿意,我们不放联手,你们求名,我们图利。不知你意下如何?如若成功,你们名满天下,我们也保住了性命名声。何乐不为?到时你们的侠名散于江湖,说不定还能登上本朝的‘名侠录’,到时提亲之人,恐怕会瞪破你们的门槛,还会为今日之事发愁犯难吗?”孙子朴还未说话,孙子雄听到婚事之事,不由得怒由心头起,骂道:“老子的婚事,要你操心!”说罢,就要起身,试了两次,怎么也起不了身,急道:“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孙子朴无奈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急躁的性子,看来是改不了了!”孙子雄不明其意,望着孙子朴道:“大哥,怎么回事?”。孙子朴叹了口气,没说话,孙子英看着二弟,无奈的说道:“你真是个痴儿,还问,如不是你性急暴露,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此时我们已是人家砧板之肉。”孙子雄不解的道:“二哥你啥意思?我们好好的为什么不能动了?”孙子英把头一低,未在说话。孙子朴接口道:“三弟,不要再问了,安安稳稳的坐着,一切又大哥在。”孙子雄不顾大哥之言,怒不可遏道:“看着就不是好东西,他娘的,要打架就光明正大的来,用些下九流的招数,真是龌龊。”

树后的陆金蝉听见他兄弟的对话,心中奇怪,心道:未见他们动手,孙氏怎么就不能动了。疑惑不解之时,就见度公冶豁然起身,冲了过去,照孙子雄的脸就是左右开弓,打了他十几个耳光。这一日受尽屈辱委屈,此刻一下发泄了出来。孙子朴怒不可遏,欲起身而起,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怒吼道:“住手,你要怎样?”度宗政见状,将心放宽,说道:“公冶,不得无礼。”度公冶闻言退回做回原地,度宗政接着道:“所发生的事,你已知晓,我也不在费口舌。玉修罗毋丹宁欺人太甚,太过狠辣,我兄弟咽不下这口气,想讨说法报仇都是不可能之事。”孙子朴问道:“所以你们下了暗招,但摄于其威,又不敢近前,所以就找我兄弟帮忙?”其实他从山下归来,兄弟之间还未坐定,便有人传书与他,约他弟兄山后树林来见。待他发觉浑身不能动之时,为稳住度宗政,不露痕迹,待山中兄弟救援,没想到却让三弟给暴露了痕迹,他此时能做的,也只能拖延时间,等待时机。只听度宗政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兄弟受伤不浅,稍作调息,就紧随而上,因身体带伤走的慢。快追上之时,发现已经晚了。”孙子朴问道:“天黑不便杀人吗?”度宗政说道:“你误会了,不是天黑了,而是他们进入了八重天势力范围。知道贵兄弟在此活动,想必你们会有办法,特来求之。”孙子朴听完哈哈大笑,道:“你这是求人之法,未免也太过周到了吧。”说罢看了看自身,有望向其余二人。度宗政一笑道:“情非得已啊”孙子朴在心中暗骂:你一句情非得已就将害死我兄弟三人?你如此处心积虑行事也太过毒辣,想必茶舍之人,也已经遭了你毒手,是我大意,考虑不周啊,兄弟,是我对不起你们,害的你等枉死。面不露声道道:“谢谢你好看的起我们,‘宁进阎王殿,不入八重天’。我们虽在这一地带活动,却也是河水井水之分,互不侵犯。但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想进去也不是不可能,得费些周章,不知你们可等的起吗?”如果直接说能进八重天,想必他们也不信,说不定还会遭其毒手,能进却又有困难,才可以吊起他们的胃口,才可以免去他们的疑虑,才能争得时间,也就会有脱身之法。又问道:“你信的过我?”度宗政笑道:“谁不知中条三杰,在江湖之上,也是一言九鼎,所应之时,定会办妥,我信你。不知你一下如何?”孙子朴也一笑道:“你如此看得起我兄弟,如不答应,岂不是显得我兄弟太过小气,我答允了。”度宗政大喜,转头对度公羊道:“给他们解开。”度公羊站起,一脸为难,度宗政嗔道:“还不快去?”度公羊点头走上前去。人在江湖,一诺千金,无信而不立,失信于人,将也无法立足江湖,度宗政也是在拿自家兄弟性命在赌这一点。(现在的人,社会进步了,信誉却少的可怜,今天说的话,估计明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