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计谋4
“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大其兄见谅，各为其主嘛。”
杨子牛笑得憨厚，马大其却是气得咬牙，他还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手向腰际摸去，却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汉子扭住手臂，一脚踢在膝弯跪在了地上，身上的枪也被拿走。
“马大其，你和我说实话，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焦大帅站起身，走到马大其面前，“你和日本人的那些勾当，大总统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日本人！”
“不知道？”焦来全拍了拍手，一个脸色苍白，身材瘦削的男人从门后走了进来，“这个人你认识吧？”
马大其转头一看，男人也朝他看了过来。虽然那张脸已经瘦得脱了形，可马大其还是认出了他。
“大岛昌夫…… ！？”
丁一聪的手段让大岛昌夫兄妹见识到了何谓地狱，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由纪子疯了，大岛昌夫却没有疯，他清楚记得自己亲口说出的每一句话。一旦这件事泄露出去，想要杀他的日本人会比华夏人更多。
大岛昌夫不想死，他第一次发现，比起为天皇尽忠，他更想活下去。
他选择了背叛，彻底背叛。他没有和其他日本特务一起被处决，尽管那张处决告示上写着他的名字。
在恭喜二和九洲想方设法向南六省内派遣特务确认他和由纪子是生是死时，他躲在人群里，指认出每一个他能认出的日本特务。大岛昌夫的“弃暗投明”为他换回了一条命。也在无形中斩断了如马大其一类人的活路。
“大岛昌夫，你认识他吧？”
“是的。”大岛昌夫的声音嘶哑，像是磨在砂纸上一样，这是被丁一聪用药的后遗症，“他是马大其，自五年前投靠日本日本大使馆下属情报部，直属上司是情报部长花柳兵武治，花柳兵武治因故免职后，他对谁传递情报我并不清楚。”
“恩。”焦大帅点点头，“马大其，你还有什么话说？”
“……”
“日本人打得好算盘，炸死了我，再趁机挑拨造谣生事，就算不能让华夏重启战端，也能把南北和谈给搅合了，说不准还能趁机拿下南六省，我说的对不对？
“可惜功亏一篑。”
“是啊，可惜了。”焦来全俯视着马大其，“买通我身边的人不容易吧？一出手就是一万南方币，可真有钱。”
“我无话可说，想杀就杀吧。”
“别着急，我还是那句话，告诉我大总统和日本人有没有瓜葛，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想知道？”马大其冷笑一声，上下牙关突然用力一咬，他身后的汉子马上去掰他的下巴，却已经来不及了。
鲜红的血从他的嘴里涌出，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杨子牛见马大其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不由得顿足，“大帅，这些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都死了。”
“可还没问出来……”
“罢了，他未必肯说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