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把西屋收拾收拾,腾出来给这两个人住!”马大娘对那女人说道,那女人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筐,在腰间的围裙上蹭了蹭手进了西屋。马大娘紧接着向他们介绍说:
“这是我儿媳妇玉梅,住北屋,我和我老头住东屋,你们先住西屋吧,本来是我二闺女住的,现在嫁人了,一直空着。”
“恩,好的,谢谢大娘!”
“对了,我这可就这一个屋,你们两个看着办,别太过火就行!”马大娘躲躲闪闪地说,丁萌却反应慢半拍地说“什么太过火?”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欧阳毅看她没开窍急忙笑着答道“大娘,你放心,我们会注意的!”随即拉着丁萌往西屋走去,丁萌听他这么说瞬间反应过来了,脸红的像个刚熟的大苹果,被欧阳毅拉着进了屋子,对啊,他们在马大娘的眼里是情侣呀!她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傻劲儿后悔,不过,虽然说是情侣只是权宜之计,而且就算住在一个屋子,她也知道欧阳毅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只要想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她要和他单独相处这么久,丁萌心里就有点小激动!
他们推门进屋,路玉梅还在打扫,丁萌笑着对她说“大嫂,我们自己来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了,这几天还得给你添麻烦,要是有什么冒犯了,你别在意啊!”丁萌一大段客气话下来,路玉梅只是静静地听着,什么也没说,她的头一直是低着的,见丁萌说完了,才稍稍一抬眼皮,看了一眼他们两个,随即放下手里的扫帚,把手在围裙上擦擦,出去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她一句话也没说!
“难道她是哑巴?”看路玉梅近似于落荒而逃的背影,丁萌不解地问到,
“我们又不是哥斯拉,我怎么感觉她很害怕我们啊?欧阳毅,你发现没?”
“她不是哑巴”
“那她干嘛不说话?还有,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哑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的故事我们不知道,也别去掺和了!跟你没关系,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欧阳毅冷峻地说道,丁萌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但还有,一股怒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个人真是搞不懂,不管了,她放下肩上的包包,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大炕,她还是第一次在电视以外的地方看到真正的东北大炕,这么大,睡在上面一定很爽,说干就干,丁萌一下就蹦上炕,这儿看看,那儿看看,还蹦了两下,欧阳毅看她跟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认识这个人!我绝对不认识她!”
丁萌看欧阳毅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叫他说“欧阳毅,你看,是真的东北大炕耶!好爽啊!”欧阳毅转过身无语地看着她,叹了口气,怎么办,事实是他就是认识她,谁也改变不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他看看表,现在才九点,可以先在村里踩点儿。
“丁萌,下来,干活了!”
“这么快,不歇会儿了吗?”她可怜地看着欧阳毅。
“我看你蹦哒得这么欢,挺有劲儿的,还用歇着?”
“切,我下来还不行嘛!你这个剥削劳苦大众的资本家!”
“首先,我不是资本家,只是个研究员,其次,你也不是劳苦大众,最后,请注意你现在只是个实习生,还没转正,注意你的态度!”说完他没等丁萌穿完鞋子就先开门出去了,留下被他这段话气得冒烟的丁萌,“口才这么好,不去辩论队真是埋没他了!”她一边穿鞋子一边吐槽他,没错,不论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她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点是毫无疑问的,所以还是不要反抗,乖乖束手就擒比较靠谱。
欧阳毅走到院子里看马大娘正在味鸡,走过去说
“大娘,我来帮你吧!”随即接过马大娘手里的碗,“哎呀,小伙子,有事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老婆子就看不惯你们城里人这花花肠子的劲儿!”看她已经会意,欧阳毅也没在隐藏什么,直接切入主题。
“大娘,前一阵子,村子里是不是发生矿难死了人啊?”
“就知道你们不是来旅游的!怎么,来查案的便衣呀?”
“大娘,我们不是警察”丁萌刚赶过来就听到马大娘在质问欧阳毅的身份,她急忙澄清道。
“大娘,我们只是对村子里最近闹得很凶的厉鬼索命很感兴趣的人罢了,和政府没有一点关系,纯粹是好奇怎么回事儿,才来一探究竟的!”
“哎呀,小伙子,你可别把这事儿挂嘴上,会把他们招来的!”听他这么说,马大娘一脸的惊慌,一边比着闭嘴的姿势一边拉着欧阳毅的衣服压低身子。
马大娘看欧阳毅一脸诚恳,丁萌也是明眼一看就是个每心眼儿的丫头,皱了下眉,压低声音说:
“本来村里内部的事儿不应该告诉你们这些外人,但,最近这事儿闹得越来越邪乎,老婆子我也挺怕的,要是你们真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也没坏处,就告诉你们吧!”
“我们这个村子四面都是深山老林,你们也看见了,本来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得挺好,结果从外面来了个姓李的黑心矿主,非要在这林子里勘探开矿,我们这些种地的一年本来就看不见几个钱,要是再遇上个天灾啥的,这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村里不少有体力的男人都去挖矿了,可谁知道这个黑心的,他,他欺负我们农村人不懂法,什么安全保障都没给村里的男人,结果,就死了这么多人”说着马大娘的神色越来越凝重“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出事了,家里的天就塌了!”看马大娘这么伤心的样子,欧阳毅和丁萌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想想昨天还在和你说说笑笑的人一下就死了,再也看不见了,丁萌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难过的感情一下涌进眼眶,不禁流下泪来。看她哭了,马大娘以为她是因为村里的事儿难过,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大娘,那矿难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是矿井塌方了吗?”
“对,就是支撑的柱子倒了一根,然后就失去平衡了,后面的人跑出来了,但前面的人就没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