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哑然,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怎么又跟怨灵扯上关系了,尽管她跟着殷莫言经常接触这类事情,但是和自己扯上关系就不一样了,小命啊,还好每次都命大死不了,否则就是九条命的猫也赶不上她用啊。r
夜依然静的可怕,走廊里只剩下莫漓和秦悠然两个人,眼皮已经慢慢的耷拉下来,瞌睡虫来袭,终于招架不住,闭上了眼睛,身体渐渐的往右边倾斜,有莫漓在身边好安心,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莫漓只觉得肩膀一沉,整个人都僵硬了,不知道是该动一下,还是任由她这么睡去,心里如打翻五味瓶一样的复杂,其实他很乐意有她的陪伴,有时他会感到莫名的心慌,等见到了她才知道是有事发生,及时救下她,是心有灵犀吗?他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不能心系儿女情长,他有自己的使命,有爷爷未完成的心愿,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有最亲近的人,他会害了他们,他希望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不要像他一样一半生活在光明,一半生活在黑暗里,但是此时此刻,他有种强烈的冲动,拥她在怀里,最后手已经不听使唤的将她揽了过来,这点动静一点也没惊动到她,仍然睡的死死的,一缕发丝遮住了她的脸,他伸手佛了过去,露出一张小巧的脸庞,她没有绝世的容颜,也没有玲珑的身段,但是她很勇敢,在最危险的时候打破自己内心的恐惧去救自己;她坚强,即使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刻,她也让然为自己打气,不轻言放弃。r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管他什么使命,什么天煞孤星,只这一刻就好,他感到很满足,整个心田被幸福溢满。离开无望山的这些年,他一直对所有人都敬而远之,过着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认的生活,悄无声息的做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猎灵人,每当遇到不能克服的困难的时候,他都只能自己鼓励自己,我要坚强,我要让自己变强大。其实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一颗孤独的心,有谁能理解。r
突然,秦悠然动了一下,然后坐直了身子,大喊:“莫漓!小心!”,莫漓心里一阵感动,连做梦都想着自己,有些尴尬的靠在椅子上,不敢和她对视。r
她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刚才梦到的莫漓浑身是血,突然身后飞来一道蓝光直冲她的后心,她这才紧张的大呼,梦境太过于真实,紧张的心情没有得到平复,奇怪的是,之前明明感觉自己是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散发着淡淡的肥皂香味,再看看莫漓,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看来是自己的幻觉了。r
她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可真累,浑身乏力,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钟。r
莫漓站起森来,:“我先送你回家吧,这里暂时不会有事的!”r
“为什么?我想陪着你!”她脱口而出。r
莫漓转过身去,往前走去,冷冷的说:“我不需要你陪,先送你回去吧!”r
他突然冷淡的态度激怒了她,感到十分委屈,自己放着温暖的被窝不睡,陪了他一夜,他居然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r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我有那么讨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吧!再见!”她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了,留下莫漓自己怔怔的站在原地。r
没有办法,他很想说那不是他的本意,看到她疲惫的样子,他会心疼,只是,想想就行了,他拼命的克制住自己的情感。r
莫漓一直呆在医院三天,直到病人稍微有些清醒,可是面对莫漓的询问,这个奇怪的男人始终不肯开口说,最后,莫漓没办法,给了他一个纸鹤,离开了医院,这个固执的可怜虫,坚持不说出实情,难道非要等命丧黄泉了才后悔?r
这个男人就是郑凯,何琳是他的前妻,自从前妻去世之后,怪事就接连不断的发生,他不肯告诉莫漓是为什么,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被莫漓不停的追问,他已经快要崩溃了,刚出了公司门就又遇上了车祸,只有他知道,那不是意外,刚一上路,方向盘就失灵了,他惊恐不安的摆弄了半天也没有办法,就在他想要跳车出去的时候,从倒车镜里看到端端正正坐在后座的何琳,她微笑着看着自己,刷白的脸没有任何血色,他大惊,车一个油门钻进了前面的大卡车下面,幸好大难不死,虽然面部伤的有些严重,但是做了轻微的整形应该还可以恢复,住院这大半个月没有任何怪事发生,他很高兴,看来已经风平浪静了,于是不等医生同意他就偷偷的溜回了家,自己的小情人李盈没有来医院看他令他感到很纳闷,那个狐狸精一向都是跟泡泡堂一样的粘着他的。r
家里也没有看到李盈的身影,他习惯性的打开电脑去看自己的QQ,好友的空间动态显示了出来,他看到了让自己十分恐惧的事情,何琳的空间日志在这些天都有着更新,而且最近更新是在刚才,就在他回来之前,感觉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很多,他惊恐不安的点开了日志:(以下以第一人称简述)r
4月10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感到莫名的头疼,心里很慌,问阿凯,他敷衍我说是压力太大了,是的,他在敷衍我,他现在已经不再关心我,每天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加班,开会,难道当了副总经理以后就忙的连家都回不了了吗?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到这么的寂寞,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往哪里。耳朵变嗡嗡作响,好像有人跟我说话一样,仔细听,真的有人和我说话,隐隐约约听到是在说:“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你知道吗、、、、、、那里的空气很污浊,压的我喘不过气来,都是你!都是你!”这些抱怨一直在我耳边缠绕,我问阿凯,他说他什么也没听到,我问司机,司机也说没有听到有人说话,是我产生了幻觉了吗?我不相信,但是,一个人说没有也可能是假的,两个人,三个人说,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我好烦恼,我该怎么办?r
4月13日:今天家里突然来了一群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抓走,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精神病院,我什么时候得了精神病?是谁允许他们送我进来的?但是没有人听我解释,也没有人问我原因,就那么把我关在了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是他吗?是他把我送进来的?我除了苦笑还能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我该怎么办?r
4月15日:一连几天我都没有找到逃出去的办法,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一个女孩,我决定把护身的手链暂且寄存在她那里,万一有一天我死了,好寻到它。r
郑凯打开自己的小型监控摄像头,这个摄像头是自己刚买来的小玩意,就在他安装了摄像头准备调试的时候临时有事出去了,所以摄像头一直处于开启的状态。r
已经录制好的摄像头先是照着自己的家,然后画面一阵模糊,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进来,打开电脑,那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前妻何琳,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皮肤雪白雪白,犹如纸糊一样,背对着摄像头在电脑前忙碌着,郑凯拿着鼠标的手不住的颤抖,她明明已经被大师用七星钉魂钉给震住了,怎么会冒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