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久违的小窝,感到十分的舒服,临近清晨,她翻了个身,摆了个自己觉得很舒服的姿势,又准备睡去,余光瞥见窗外似乎有个身影,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是爸爸,她打着哈欠招呼道:“爸,这么早干什么呀?”窗外的爸爸冲她微微叹了口气,她把头扎再枕头里继续刚才的美梦。r
突然,她如被针扎一般的坐起来,因为他刚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是七楼啊,七楼怎么能站在窗外,那简直是飘,她再看像外面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再也无心睡觉,心里有些不安,拨通父亲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电话,去和殷莫言请了假以后,就急匆匆的往外跑。r
“她这是怎么了?”卡卡嘴里叼着一条鱼,抖了抖胡须,望着秦悠然离去的身影懒懒的问道。r
“不知道!”殷莫言耸耸肩,一大清早就看见这丫头一脸慌张的样子,打了招呼就走了。r
卡卡眉头上的毛微微抖动了一下,放下口中的鱼说:“她眉心有些发黑,怕是又碰上什么东西了吧!唉!”r
出了公司,秦悠然马不停蹄的跑到父亲平时住的地方,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自从父母亲分开后,就一直各自居住,过着单身生活,并没有重新组建新的家庭。r
心急火燎的她在楼梯间里急的团团转,这时,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r
“喂,悠然啊,快来看看你爸爸,他不行了、、、、、、快来!”r
“在哪里?”心中不好的预感被鹰眼,她紧张的往医院走去。r
精神病院?爸爸被抢救怎么会是在精神病院,顾不得心中的顾虑,她急忙跑到住院的地方,这里没有想象中得恐怖,但是每个病区大门都是紧缩的,里面自由活动的病人走来走去,被关在病房休息室的病人形态各异,有的目光呆滞自言自语着,,有着对着墙暗自发笑,嘴里兴奋的嘟囔着什么,有一个女人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乱蓬蓬的头发遮掩了她的大半张脸,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她不免有些好奇,不知这个是人还是鬼,就在她要走过去的时候,听到外面护士喊:“何琳,跟我去做治疗了!”r
女人本来还平静的脸上起了变化,她疯了一般的推开护士,试图夺门而去,口中不停的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有病,我没有病。”快要接近门的时间被两个男护士拉了回去,女护士哄着她:“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好了你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女人似乎一点也不罢休,被禁锢了了胳膊后,用脚不停的乱踢。。踢到了一个男护士的大腿,痛得他哎呦一声,抓她的手松了一些,女人趁此机会挣脱后再次逃脱,跑到病房门口撞翻了推着药车的护士,也撞翻了秦悠然,就在她被女人撞翻在地的时候,耳边飘来一句话:“帮我收好!求你了!”不等秦悠然反应过来,就感到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她摊开手掌心,是一串做工很精致的黑色水晶手链,刚准备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就被拉到了一边,女人尖叫连连的被拽回了病房,隔着玻璃,女人冲她眨了眨眼,她攥了攥手中的链子,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她是清醒的?护士碰了碰她:“没伤到你吧!不好意思啊!”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继续跟着护士往前走,终于到了父亲的病房,他比平时显得苍老了许多,紧紧闭着双眼,脸上已经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看到他这个样子,秦悠然眼睛湿润了,坐在那里守着,护士告诉他,病人早在一年前就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偷偷的吃药,最近病情进一步加重以后要求住院,谁知刚住院的第二天就自己偷偷上吊自杀了,由于发现的不及时,经过抢救,处于神婚礼状态,医生说希望不大,让他们准备后事,秦悠然和母亲哭的伤心的不得了,但是他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心电监护上的数字变成一条直线的时候,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r
推着父亲的遗体往外走,她止不住的哭泣,走到刚才经过的女病房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向里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之前偷偷给她项链的女人,不以为意,匆匆的走了,如果不是那条手链,也许她早就将这件事忘记了。r
后事的准备十分繁琐,母亲要求将遗体运回老家,秦悠然则按照母亲的吩咐去买扎纸人。这项艰巨的任务是她第一次接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卖死人用品的店,门口掰着扎好的纸人,有男人有女人,模样木呆的纸人站在门口,薄如蝉翼的制材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看了一眼,她就赶紧进去了,老板承诺送货上门,于是她只好回家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