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一切都好。
虽然哥哥做了那样的事,但是顾氏受了损伤,母亲也会伤心的。
默默把单子收好,她走到置物架边,把包放了上去,一个人吃饭,无滋无味,更何况她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儿就放下了筷子,仆人关心地走过来,“少夫人不吃了吗?”
“嗯,吃不下。”
这么大的屋子,却是空荡荡一个人,顾言有些孤单,想等安阳回来,于是走到二楼的阳台看着进门的方向,天空已经不下雨了。天色是一如既往地黑暗,花盆里的绿色植物还残留着雨水落过的痕迹,她把手放在宽厚的叶子,果然是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她看着天边的层层乌云,冷风吹来,胳膊上冒了一颗颗细小的寒粒,可是她不想回去添衣服,对着门口的地方望了很久。
很快九点多了,还是一点影子也没有。
她倦极,只好先去休息了,但还是吩咐下人,等安阳回来了通知她。
如果有他在身旁,她会很安心。
可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些未知明的片断,顾岑年看着醉酒的自己,将她的衣服脱下来,一点一点交吻上她的脸庞,他的眼神,那样暧昧而露骨。她害怕这样的想象,于是拼命睁着眼睛不敢闭上,她有关灯睡觉的习惯,房子里黑暗得让人害怕,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害怕独自一个人,就把灯打开。
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外面的景物一点也看不到,整个房里只有她的呼吸在回响。她索性找了一本书来看,很厚的书,有四百多页,她倚在床边看书,努力把脑子里的想象都忘记。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钟摆重重敲了一下,她下意识抬起来,却忽然听见脚步声在走廊响起,马上回想到是谁回来了。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地,门却被推开了。
安阳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你还没睡吗?现在要去哪里?”
顾言奔下来就扑了他一个满怀,他略微吃惊地接住她的身子,一边心疼地对着她说道,“以后这么晚了就不用等我了,太晚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想你了。”
闻着他的呼吸份外安心,顾言索性像八角章鱼一样把他缠得牢牢的,“我想看到你。”
“不是天天看到吗?”
被她攀住的人哭笑不得,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就势躺到了她的旁边,“天天见面,才不过一天没见,就想了?”
“是啊!很想很想。”
顾言被自己脆弱的害怕折磨得有点语无伦次,可是对着最亲密的人,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想了一下,才笑着说道,“谁让我的丈夫魅力非凡,我怕别人太美丽,把你的目光都吸引走了,我于是想,要是这样子,我就天天看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