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做深思望向了窗外,正巧一个妙龄女子从咖啡店外面走过,她以为帅哥在看自己,不由自得了含情脉脉地看过来。很微妙地,嘴角的弧度轻轻拉了上来,控制不住的微笑,此举惹得顾言默然,她向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好半天才有一个孩童被母亲牵着走过,小手还在玻璃上划了一条长长的直线。
她睁着澄澈的眸子看着他,动了动唇,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们是朋友,可也是世上最貌合神离的朋友。
她却不知道柏清心里也是淡淡惆怅,淡淡伤感,她的嫁人,并不是给了顾岑年一个人的重击,还有身边许多人。平时难以言以的情愫,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更加明显,可是能如何呢?
命中注定的,只能如此。
他只能在偶尔的深思里感慨,转眼,又是那个铁血律师,再无其它。
因为柏清的关系,顾言终于决定私下见哥哥一次,她回了孤儿院一趟,如她预想,顾氏出资为孤儿院修了漂亮的房子,设施也置备齐全。她看着完全不同于记忆里的孤儿院,不知道为什么流下泪来,顾岑年对她的好,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
晚上两个人偎依在一起的时候,她枕在安阳的胳膊上低声说道,“安阳,我忽然觉得,我们回来是不是错了?”
他眼里闪烁着疑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顾言自己也说不好自己的心情,只是一时感慨,想到他回国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为老是为自己分神,不由得自嘲一笑,“没有什么,今天我去见了柏律师,跟他喝了一杯咖啡。”
“那就那个顾岑年的王牌律师。”
他显然不是很看重,淡淡侃着露出轻笑,“那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母亲在我出国后生了一场病,幸亏在表姐陪在身边,她们在山上休养了好些时间,上个月才从山上回来,我想陪母亲在家里住几天。”
“这个随你。”
他点头,“还有呢?”
“还有什么?”
安阳逗趣地点点她的鼻子,“刚刚不是说了吗?喝了一杯咖啡,不会只有这两句话吧?”
“怎么了,吃醋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情大好,她故意扩大了脸上的笑意,颇有几分得意的神色,一双眼睛犹为透亮,像是浸了水的琉璃。只听安阳醇厚的声音落到耳边,已经被人轻薄了去,他轻咬她的耳朵埋怨,“你才刚刚嫁给我,就单独跟男子去喝咖啡,难道你就不怕我吃醋?”
“那你吃醋了吗?”
“你说呢?”
“像,又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