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看来你真的忘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忽而感叹,“顾岑年一定以为你记得吧!”
“是什么?”
“你签了共同牵制遗产的文件。”
顾言放松了心情,她会心一笑,“柏律师,我并没有嫁给哥哥,这不成立的,更何况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那只是你以为。”
他接口,“事实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的财产继承权,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
这句话已经有一点重了,她忽然觉得心虚起来,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手指僵硬地放在膝上,正好咖啡送了上来。四周依然是安静的气氛,她饮了一口,才终于开口道,“什么意思?”
“顾岑年不肯放弃让你继承财产,不管你有没有嫁给他。”
“这是为什么?”
她喃喃,“这不值得。”
“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柏清一如当初温暖地看着她,“顾言,我把你当朋友,才会这样真诚地告诉你,当初顾氏股市爬坡,顾岑年独当大局,他和家族长老下了保证,而且是允诺了你的权利。所以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切都不会变,不管你还想不想要,他都会将那一份留给你。”
“可是?”
“什么?”
一时心乱如麻,她想了又想,才急急问道,“我已经嫁人了,你可以劝他放弃,我不想拿顾家的那一部分。”
“但是这部分只能被你所拥有。”
他说得很认真。
顾言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可以劝哥哥不要这么固执。”
“这个我劝不了,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不由你自己去劝他?”
她怔住,两人对视了半响,柏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你在害怕吗?”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是。”
“那为什么不敢去见他呢?”
柏清难得这样语重心长,“他一直在等你。”
“柏清。”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知道不把话说开,见到了也没有用处。”
她无法开口,“我会和安阳一起回顾家。”
听罢,他不置一词,慢慢把杯子里的咖啡饮完,他扬手再要了一杯,顾言坐着他对面,心里有些尴尬。他的回应比斥责更让人难堪,她坐着,脸上有些烧红,因为是白玉般的脸庞,看得格外明显,但是她努力遏制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畏缩呢?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你觉得是我做错了。”
“不是。”
他摇头,“无所谓谁对谁错,但是他既然等你,你应该给他一个交待,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我不是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