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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六章 赐三夫人之名


  楠兮怀里抱着颜颜率先朝怜花行了礼,画竹也不无委屈的跪地行礼。

  小桃曾在怜花面前说过,那个叫颜颜的小姑娘长得甚是可爱讨喜,快有一岁半了,已能咿咿呀呀叫人了,还能说些简短的句子。

  “楠兮,把颜颜抱过来。”怜花伸手轻唤道。

  楠兮闻言怔了怔,就连小桃都立在一旁有些不明所以。

  自这个没有名分的小小姐回府至今,怜花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接近她。

  楠兮犹疑的将孩子递了过去,那女婴倒也乖,坐在怜花腿上仰脸朝着她笑,嘴里不时咿呀唤着“阿娘,阿娘”。

  怜花明眸变得异常温柔,抬手抚摸着她粉嫩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问着一旁的小桃:“她长得真漂亮,可是像长生?”

  闻言书房里的几人面面相觑,小桃更是激动不已,她蹲下身子握着怜花的手道:“少夫人,奴婢可是几年都未见你笑过了呢!”

  怜花轻轻扶了扶小桃,把手里的颜颜递给了她,抬眸正色道:“你二人为何事争论?”

  “回少夫人,楠兮撞见画竹拿银钱打发府里的家丁,为她出门办事。”楠兮先开的口。

  画竹连连叩首泣道:“少夫人饶命,奴婢的表兄家境贫寒,舅母卧病在床,奴婢典当了往日里少公子的一些赏赐之物,因自己出不了府,所以才求了便利出府的家丁,让他将银钱捎去给表兄救急用。还请少夫人明察,念在奴婢曾侍奉过少公子的份上,饶过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画竹姑娘哭得可真动情,你给人银钱的时候,楠兮可没瞧见你有任何的忧心之色啊!你莫不是欺少夫人眼盲,胡诌的吧?”楠兮厉色道。

  一旁的小桃闻言突然开口道:“楠兮姑娘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当着少夫人的面说出此等话来,你来府也三月有余了吧,不知府上的禁忌吗?你们一个个平日里就不让少夫人省心,一个是少公子的侍寝婢女,一个是生了小小姐的姑娘,这还都没有名分呢!为此等小事也敢来搅扰少夫人,还出言不逊,当真是无理得很。”

  楠兮和画竹双双伏首跪地,把头垂是低低的不敢吱声。

  怜花却突然起身说道:“罢了,都是伺候过长生的人,现下他人在银城,重伤在身生死不明,你等就安生些吧!”

  已走出书房的怜花突然又回头淡声说道:“小桃,让账房支五十两银子给画竹姑娘,准她七日假期回去探视其舅母吧!另外,楠兮姑娘替长生诞下一女功不可没,赐三夫人名分移居流云阁,颜颜虽是庶出,赐享嫡长女之尊荣。”

  小桃极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将怀抱里的孩子没好气的递到楠兮身上,朝着地上跪着的两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遂迈着步子出了书房。

  身在银城的管长生听了来人的汇报,气愤的将桌上的书卷全都挥落在地,沈怜花还真是会当家,才回管府数日,将瑶瑶送来照顾他,还赐了楠兮三夫人之名,她这个管少夫人的贤惠之名果真是不虚。

  管荣看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少公子,怀里抱着剑二话不说的离开了书房,他越来越是搞不懂他了,女人不就是要哄哄的吗?可他偏偏这么倔在那里,倔在那里也就罢了,还朝着无辜的旁人生着闷气算哪样?

  瑶瑶不声不响的收拾起散落一地的书卷,轻声道:“少夫人也是爱极了生哥哥呢!你俩这又是何苦呢?”

  管长生闻言愣愣的看着瑶瑶,瑶瑶苦笑着继续说道:“不管生哥哥信与不信,其实,你一离开管家庄,望心阁的奴婢就去泠心观回了话的,可少夫人仍是没下山。瑶瑶去请她的那日,才道出你身负重伤,她的泪就夺眶而出,随即吩咐小桃收拾行装回了管府。她不愿前来,也许是觉得自己眼盲,真的无法照顾生哥哥,也许是觉得她若来了,那么大的管府岂不是人心惶惶不得安。

  这两年来,生哥哥在外奔波,焉知她不是在为你也在劳碌着呢?生哥哥娶她在府上,可曾真的有把她当作爱妻相待?而她却还要忍痛替你安定后院。府里的大小事务她都料理得井然有序,私下里也不免有奴婢家丁什么的乱嚼舌根子,可她却从未因任何事责难过二夫人、画竹以及我。

  生哥哥回府的那日,瑶瑶可是看得真切,她在外忙碌到连午饭都顾不及吃,赶回府来见你,却听闻了你从银城带回了楠兮姑娘,和你们的孩子。前厅众人目光齐聚在她一人身上,她几乎是站立不稳,抓着小桃的手跌跌撞撞的逃回了望心阁。

  说什么此生与你不复再见,生哥哥只是不懂那一种爱到极致的成全而已。瑶瑶也是女子,也是爱而不得,所以,我能体会她的心情。

  生哥哥可能还是介怀两年前的那个误会吧?细想一下,她若真与林公子有什么,为何你不在的这两年里他们从未有过联系?少夫人还曾私下里让人调查过,她那日食用的早膳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她和林公子都收到了互相邀约相见的信笺,雨葵一夜之间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去民安堂向生哥哥汇报的小厮,也根本就不是玉石铺的伙计。至于她身上的那些吻痕,难道不是前一夜生哥哥留宿望心阁时所留的吗?她眼盲自是看不见那些,临出府前还是二夫人善意提醒,当时少夫人满面绯红的回了望心阁,可随后还是出现在了玉石铺,还让生哥哥撞见了那样的一幕,生哥哥若是真的相信她,又岂会落入别人的圈套对她百般猜忌,对此事耿耿于怀。我想,她那日在令水阁外拔簪怒刺心脏,也不仅仅是为婶娘吧?更多的也许是对生哥哥的绝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