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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你这么讨厌我?


  任煜言被她躲闪的态度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舒服。她在逃避什么?她跟白家的关系真的有这么难以启齿吗?还有,她如果真是白家的什么人,为什么不去白氏工作?要出来应征?

  她到底是不是倪香雪?一个主意,顿时浮上心间。

  看着她脚步匆匆的背影,任煜言站起身赶紧跟了上去。

  对于任何一个劳累一天的上班族来说,下班的那一刻真的像重生一样兴奋快乐。可是,忆安却不。

  她面无表情的收拾着零乱的桌面,将咖啡杯端到角落的餐台边,打开隐藏式的水槽,冲掉杯中残余的冷咖啡液,又将杯子用干净的抹布擦干,放回办公桌的咖啡套具里。

  玻璃墙那边,任煜言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像是心灵相通,他突然抬起双眼,对上她略带怨忿的脸。眼镜后面的一双水眸正盛满了不悦。

  他很过分,逼着她跟他一起去吃饭,结果一回公司,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背后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说着她的“坏话。”

  甚至有人敢用她听得清清楚楚的音量在她背后说,

  “她呀,不就是顶了个什么多伦多大学的高才生名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听说还是学建筑工程的呢,居然也敢来应聘总裁助理这样的文秘类职位。”

  “是啊,也不知道她是靠什么得来的,先前还一副老欲/望装扮,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性感白领了!”

  什么叫/性感白领?就因为她脸上的妆被人不顾意愿的擦掉了?就因为她回来时没有发梳,以致于发髻只能绾得零乱松散?哈!真是可笑!这样蹩脚的污蔑亏她们说得出口。

  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着实让她难受了一整个下午。

  白氏那边又打电话来,急着找总裁,他却吊儿郎当的躲起来,不接电话,甚至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又把那堵玻璃墙给遮住了,又变成了镜子,当真是把她急坏了。

  哪里有当老板的这样不关心公司的大事呢?何况,这样的危机,早已不是大事二字能概括得了的。

  好不容易敲开他办公室的门,他却一脸嘻笑的坐在办公桌后,朝她喊,

  “忆安,我好累,你快帮我捏捏肩膀。”

  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去吧,他说是对他不敬,不服从命令。去吧,又碍于身份,这样的亲昵,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扭捏半天,她还是去了,原因是,逼不得已。

  任煜言换掉玻璃墙的颜色,先前的镜子又变回了透明玻璃。忆安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小心又小心的。她可不想落得一个不尊敬上司的罪名。

  然而,她隐藏在眼镜后面的那双眼却没能替她瞒过心思,丝毫不差的被任煜言收入眼底。

  他心里更疑惑了,以前的香雪,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动作的。转念一想,自嘲的摇头笑了笑。

  当年的他,在那一夜之前,似乎从没有认真的去了解她,发现她。

  而从那一夜之后,他才凭着过人的记忆,一点点的去挖掘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其实,她比那些女人要可爱得多了!

  想着,任煜言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望着玻璃墙那边忙碌的身影,眼神也渐渐变得温柔了。

  他拿起电话,拨了她办公室的内线。

  “忆安,下班一起去吃饭,我有事跟你说。”

  忆安低着头,看也不看他,半敛着眉眼,将牙齿咬了又咬,压下心里的不快,用淡漠得近乎冰冷的语调回道,“对不起,总裁,有事明天说可以吗?我要下班了。”她真的不想再次成为他的亲卫队们攻击的对象。

  天知道他这个新总裁的到来对天涯造成了怎样大的风波,对风波!花浪风波!哼!

  她不屑的撇嘴,没有一丝想应邀的想法,更没有那些可笑的欲迎还拒。

  “我想跟你谈谈关于你职位的事,我知道你是学建筑工程出身的对吧?那么,我想把你调去任氏,代替雅雯负责跟白氏的合作事宜,她毕竟对这方面并不在行,你们两人换个位置,或许会好一些。”他阴恻恻的笑,笑得忆安毛骨耸然。

  不!她不想让大哥二哥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如果他们知道了,那就意味着他们的过度保护会让她的身份暴光,她会被人用眼神剥光了,像商品一样被人打量评论。她不想这样!

  危险的眯起眼,心里冷笑,任煜言!你果然是商人!精明得懂得适时抓住别人的软肋。尽管她从未透露过自已的身份,但她从不怀疑,他一定会有自已的管道,也有能力查到她的某些事。

  咬紧牙,面无表情的透过玻璃窗看他,她从齿缝里逼出几个字来。

  “好吧!我去!”

  任煜言一下子笑开了脸,那一脸的笑容,爽朗得像个大男孩。忆安心跳慢了一拍,有些恼怒的挂断电话,将手里的文件夹毫不温柔的放进文件格里。

  可恶!

  任煜言心情愉快的将笔记本里打开的文档保存好,又加了密码,才将它关闭,锁进抽屉里。桌面的文件都是已经批阅过的了,他一叠叠的码整齐,放在桌面上,等着一会儿忆安过来收,明天再交回到各楼层的部门里去。

  一连串的动作都是轻快的,甚至是愉悦的。

  “叩叩......”略显响亮的敲门声让任煜言扬起唇角,眉眼间浮现一抹迫不及待的急切。

  “进来。”他站起身来,走到房间的另一侧,从隐型式壁柜里拿出他的西装外套,姿态潇洒的套上。转头便看见忆安推门进来。

  她又化妆了!先前愉悦的心情打了折扣,略带不满的盯着她那张擦了深色粉底的脸,心里有些窝火。

  忆安只朝他点了下头,径自走到办公桌旁,翻了翻放好的文件,见全已经批阅过,便全部拿起来,抱在怀里就往外走,连眼角也不曾往正站壁橱前整装的任煜言看一眼。

  好!很好!她居然当他不存在!一股浓浓的怨意让他顿时冷下了脸。不愿承认,他还是很在意她的。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抬脚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往后一拉。

  忆安没有防备的被扳过身来,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文件资料哗啦啦的散了一地。

  “你这么讨厌我?”他眯着眼睛,近乎艰难的吐出这句话来。

  忆安一惊,抬起头,对上那张英俊酷帅得有些过分的男/性脸庞,眼里那些欲/望裸的怨怒,还有着一丝淡淡的......难过?

  “没有。”

  呼吸一窒,压下有些紊乱的心跳,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蹲下身子捡那一地散落的文件。

  任煜言怒火高涨的瞪着她,凤眼深处满是迸发的星火光点。

  “够了,跟我走!”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使劲的往门外拖去。

  “文,文件......!”她惊声低呼,转头看着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文件。那些都是很重要的文件,有好几份,甚至应该锁进保险柜里的啊!

  “该死!去他的文件!”他怒气冲冲的低咆,以前的自制与镇定竟像清烟儿一样消失不见了。

  忆安脚步不稳的被他拉着走,他的腿长可以走得快,并不代表她也可以啊!况且,她还穿着高跟鞋呢!

  光洁的乳白色地砖被清洁的工人擦得锃亮,在水晶灯的灯光下,反射出极亮的色泽,若不是白色,一定可以当镜子照,当然,它也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