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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女大十八变


  “你究竟是不是......”她猛的捂住唇鼻,只余下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神经病?任煜言猜到她未出口的那个词,只觉得心快速的下沉,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僵硬冷厉起来。

  他握紧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一再告诉自已,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不怪她!不怪她!

  终于那欲盖弥彰的愤怒终于隐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你当我是神经病吗?白忆安!还是我该叫你倪香雪?不!你现在还不是倪香雪,不过我会知道你究竟是谁!”他突然指着她,发狂的吼叫,那双凤眼霎时冷到冰点,英俊深邃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失了往日的酷帅阳刚。

  忆安被他一吼,更是吓得脸色陡变,瑟缩着后退了两步,惊慌失措的瞪着他。

  他在说什么?她是倪香雪?她怎会是......!

  轰......!脑子里一声炸响,她立时反应过来,她有一段遗忘的记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份?

  颤着唇,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哆嗦着问道,

  “你,你究竟是谁?”

  任煜言看着她吓坏了的模样,又气又急,气自已的失控,急她的受了惊的心情。烦躁的低咒着,长腿一跨,来到办公桌旁,刷的一下拉开抽屉。

  从里面胡乱翻找着,资料杂物全被他抛出来,丢在地上。

  忆安怔怔的看着他,连一向自恃清醒的她,也禁不住愣了。

  任煜言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只盒子。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吓得忆安一颤,咬着唇,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

  “你过来。”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闷声吼道。

  忆安咽了咽口水,迟疑着要不要听他的话。久久见她不动,任煜言不耐的道,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她这才走过去,远远的站在办公桌的另一边,不解的看着那只盒子,不知道做何反应。

  任煜言打开盒子,轻轻一推,那盒子顺着光滑的桌面,滑到她面前。

  忆安低下头,一眼就看到安安静静躺在盒子里的那条项链。那是一条以镶钻的铂金蔷薇为吊坠的项链,精美的工艺和别致的设计都足以让任何外行看出它的珍贵与独特。它真的好漂亮!

  蓦的,心头一痛,让她呼吸渐快。慢慢的,那股痛感不知为何却越来越大,从心尖的一点,顿时漫延到整个心房。她惨白着一张脸,眼睛里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泪水就那样带着自我意识,争先恐后的奔出眼眶。

  这条项链!这是谁的项链?为什么她一看到它,就会这么心痛?痛得像有一把最锋利的利刃被插到心窝里,缓缓的剜着,流出汩汩的热血。那疼痛就从像那血一样,从心底漫出来,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骇。

  她感觉到自已全身的血都在沸腾,那股翻江倒海的窒息感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忆安睁大一双模糊的泪眼,她甚至没有想抽泣的哭出声来,可是她却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眼泪会这样不受控制的跑出来,想止也止不住。

  一张死白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惶恐,仿佛眼前看到的不是一条项链,而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强大的吸力恍若要吸光她的所有心神思绪。

  “这,这是谁的?”

  任煜言没有说话,走到她身边,掏出手帕,抬起她的小脸,摘掉她脸上那副丑陋的眼镜,露出一张精致绝美却又黯淡无光的小脸。

  他动作不甚温柔的替她擦泪,脸被他擦得有些痛,她感觉得到,却没有力气拨开他的手,身子像冷到极致一般,瑟瑟发抖。

  “这是谁的?你说啊!”她哽咽一下,激动的低叫了出来。

  任煜言仍旧板着脸,不愠不火的将手帕揣回口袋,又拿起桌面上的盒子,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的那一层皮,直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从盒子里拿出项链,不急不徐的解开尾端的小锁扣,往她脖子上套去。

  忆安触电般的一颤,冰冷的手猛的一挥,那条项链就像银光飞逝一般被高高抛起,又快速的落下去。

  细碎的沙沙轻响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死寂般的房间里只听得她剧烈慌张的呼吸。

  “你在害怕?”他疑问似的话里却包含着笃定与了然。

  忆安瞪大泪眼,死死的盯着被抛落在地毯边缘的那条项链,那上面的钻石被水晶灯一照,散发着璀璨的光茫。

  指尖被她掐进肉里,很疼,可她却没有松开半分.

  “我为什么要怕?”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殊不知,当它落地的那一刹那,心比刚才,痛了十倍。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她走了,把这个留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戴上?”她猛的转过头来,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看着他。

  任煜言目光幽深,先前心头的暴怒似乎已被她的泪尽数占据,而他早是平静得波澜不兴。

  他轻轻一笑,转身去拾起那条项链,感受到细细的铂金链子给手心带来的微微凉意。把链子收进盒子里,又放回抽屉,丝毫不管那些散落一地的文件杂物。

  “好吧,不戴,我们走。”

  他像哄小孩一样的说着,再一次掏出手帕替她擦泪。这一擦,连最后一点脂粉也被他擦去了。

  露出一张真实的脸,她的五官很漂亮,细致的眉、黑白分明的眼,虽然此刻有点红肿,小巧的鼻、娇嫩的红唇,嵌在那巴掌大的瓜子脸上,粉雕玉琢得就像是上帝的杰作。

  可是,一配上那身老气横秋的灰色衣服,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

  任煜言不顾她僵着身子一直挣扎,拉着她冰冷的手,一路来到停车场。直到坐上他的法拉利,忆安才从方才那条项链上回神。

  “先去银冰,等一下跟我回家一趟。不必紧张,只是去演一场戏。”他在她拒绝的话语出口之间加了后面那句话,以安抚她极度不安的心。

  忆安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抬手想推一下眼镜,可冰冷的指尖一触到眼角,微微一顿,又颓然垂下。她的眼镜被他丢在办公室了,这下,她真的是遮无可遮了。

  焦虑的动了动身子,让后背完全靠在椅背上,以期可以得到一点安心的感觉。

  “演什么戏?”

  任煜言转头看了她一眼,眉心微蹙,不自觉的,连薄唇也抿得紧了。不能现在说,若说了,她肯定会逃跑。

  打定主意,对她的问题视而不见,开足马力,往银冰的方向疾驶而去。

  全新的凌志豪华轿车里,坐着盛装打扮的两个女人,一个富态雍荣,贵气逼人,一个年轻娇美,仪态万方。

  “纤纤,你知道任家先生和太太的眼光可是出了名的刁,等一下你可一定要注意言行举知哦,千万不能惹他们不高兴,知道吗?”

  “我知道,妈,放心吧。”斜眉飞挑,媚如猫儿一般的眼睛轻轻一眨,那股潋艳风情便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让那张美丽妖娆的脸更显得自信骄傲。

  妇人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满意的点了点头。

  车子一路顺着平滑的公路开到任家别墅前。佣人早已在门口等着了,远远看见那辆枣红色的凌志开过来,立刻打开了电动的雕花大铁门,丝毫不敢怠慢。

  车子进来,又一路小跑的进了别墅里。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古典旗袍,身形娇小的妇人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娇小的脸上满是欣喜。若不是眼角的那几条细纹,很难让人想象她已经是年过五十的当家太太了。

  迎上下车的两位客人,她连声唤着,

  “苏莉,你可算来了,这位是纤纤吗?天哪,长这么大了,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玩海沙的小姑娘,如今也变成大美人了。呵呵......”一连串的娇笑逸出红唇。

  顾苏莉,费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费纤纤,费氏总裁的独生女,一个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千金小姐。

  “秋韵,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