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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吻痕?


  “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这下可怎么办?”雅雯赶紧掏出手机,快速的按下一串数字键,不一会儿,又焦急的将手放下。

  任煜言眉心轻拧。一个人过生日,还穿得那么勾引人,还喝得那么醉,要是她碰上的是别人,那不就——。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光火,脑子里想象着她躺在别的男人身边的画面,像有一把火在心里狂烧,一股酸涩的感觉自心底漫延开来。

  他靠在椅背上,半敛了犀利的眸光,膝上的手渐渐收紧。

  他从不认为,她的“失踪”是因为害羞,倪香雪大概从来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这也不符合她的/性格。他倒要看看,她想躲到什么时候,她又会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唇角挑出一抹兴味的笑弧,这个游戏,非常有趣!

  倪香雪仓皇的逃出酒店,却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除了她的欲/望/,她还丢了皮包,还有她的车。

  站在酒店门口时,她仰头,望着那一片艳阳,心里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她该回PUB去拿车。也许,皮包也还在PUB里。可是她身无分文,又该怎么去呢?

  把心一横,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司机将车子停在她面前,怪异的看了她两眼。倪香雪面上一热,低下头,让那一头长发,半遮住她的脸颊。

  她知道司机在想什么,一定是将她当成小姐了。大白天的,穿成这样,还从酒店里出来,任谁都不会拿正常眼光看她的。

  “去哪儿?”简短的三字问句,从司机口里抛出来,竟带着隐约的鄙夷。

  倪香雪硬着头皮回答,

  “四月天。”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她一眼,微微扯了扯唇,心道,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刚从酒店里出来,又要进PUB。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车子轻盈的转身,利落流畅的滑进车道。

  当她开着车子,拿着侍应生替她收好的皮包从PUB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她看了看时间,犹豫着,要不要去上班。

  这份工作,她还能做吗?眉心紧锁的她,不停的思索着这个问题。不跟上司扯上关系,是她一直以来的原则,尽管这几年她一直坚持,可昨晚,却也被她亲手打破了。

  哎!看来,又得换工作了,尽管目前这份工作还是让她很满意的!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她强打起精神,准备先回家一趟,再去公司吧。她一直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不会因为她在私事上的一时糊涂,而故意耽误工作。

  车子开回家,她想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钥匙一插进锁孔,她便发现不对劲。心里咯噔一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手上的钥匙,有一秒钟的闪神。拧开门锁,她静静的站在门口,警惕的往屋里望去。

  “哟!你终于回来了啊,我的大小姐。”一个穿着华丽妖艳的中年女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她的布艺沙发上,那满面浓妆遮盖了原本的肤色,涂得鲜艳的红唇吐出冷冷的笑声。

  倪香雪眸光一动,站在门口,顺手将门关上,一声不吭的回望着她。中年女人见她神色略慌,便更加大胆,指间的香烟轻轻一弹,灰白色的烟灰毫不留恋的从烟头上落下,飘在开斯米羊毛地毯上。扯唇一撇,冷冷的讽道,

  “呵!看不出来嘛,我们的大小姐居然真的在外面鬼混到天亮才回家!啧啧,穿成这样,不知道昨晚又有几个男人做了你的裙下之臣?”她嘲讽的眯着眼,那一脸的假笑,让倪香雪一阵反感。

  倪香雪面色一冷,暗自握了握拳,心头翻腾的怒火几乎要让那对清澈如水的眸子都烧起来。她咬紧了牙,扬起下巴,朝中年女人露出微微的冷笑,口齿清晰的道,

  “哦?香雪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都不劳小妈费心。若有这个时间,小妈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您那张尊贵的脸上,若因为对香雪的操心担忧让您多长了几条皱纹,那倒是香雪的罪过了。”

  “你——”中年女人蓦的坐起身子,一双描得深重的桃花眼狠狠的瞪向她,气极的将手中的烟一甩,那燃着的烟蒂被她丢到羊毛地毯上,星火点燃了高级的地毯,顿时冒起一阵清烟,带着烧焦的味道,伴着紧张的气氛,在房里弥漫开来。

  倪香雪斜睨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皮包放在进门的玄关处,将双手环胸,无惧的回望着她。中年女人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她那一脸漠然的表情,心里恨得直痒痒,眼珠一转,抬手就指倪香雪怪叫起来,

  “啊!这是什么?吻痕?”

  倪香雪心下一惊,身子倏然僵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下意识的将手捂上脖子,脸上已是涨红一片。

  “原来你真的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哼!你这样对得起文仲吗?”中年女人一脸愤怒,扭曲的面孔已看不出原本刻意描绘出的精致美丽,只余下让人惊骇的怒气火焰。

  倪香雪抿紧双唇,大眼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只是那眼底已浮出泪意。咬着牙,将话一字一字的从齿缝里逼出来。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我跟文仲的事,你也没资格过问,小妈!”她加重了语气,那一声小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来。

  中年女人呆愣了一下,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跟自已说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张口便是嚎哭大叫。

  “啊!我的命好苦啊,为什么我跟文仲到你们倪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啊?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文仲!要不是你,文仲也不会死!呜——呜呜——”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倪香雪的无情狠心,却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心正被那些指控的话一次又一次的撕扯着。

  倪香雪面色雪白,只觉得心痛得厉害,像是一颗颗钉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根根锥进心窝里,那种痛,几乎让她站不住脚,急涌而来的愧疚与痛苦,如一浪又一浪的潮水,扑天盖地的侵袭过来。闭了闭眼,她忍下泪意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

  “要哭你就慢慢哭吧,抱歉,我不奉陪了。”倪香雪提着包包,换上拖鞋,径自往室内走去。

  中年女人还来不及收声,人便已消失在眼前了,错愕的看着那慢慢关上的房门,她气得将牙咬得吱吱作响,一双桃花眼里闪动着浓浓的怨愤。

  这个女人,便是倪香雪的继母戚婉婷,在她母亲过世后的第三年,以女主人的身份走进倪家大宅。从那时起,倪香雪就知道,她的生活,不再单纯了。

  倪香雪将浴室的门反锁上,花洒向下喷着水柱,她就站在下面,热水从脸上流下来,湿湿的,热热的,早已分不清是泪是水。

  她颤着手,抹去那满脸的水,一声哽咽便再也忍不住的逸出双唇。

  文仲,文仲!对不起!她握紧拳头,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死死的咬住嘴唇,伴着那哽咽,血丝一点一点的渗出来。盛夏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进来,像那刺眼的极光,突兀的照在她身上。

  “砰砰砰——”

  倪香雪吓了一跳,泪眼模糊的转头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板。她又想干什么?难道她连一丁点儿的自由都没有吗?她的地方,就这样任人出入,而毫无隐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