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回城之后,两人分道扬镳,兰流苏自当回潇湘楼继续唱曲儿,流澈祈自然去寻他的母亲。
平淡地过了三日。
她期盼着他的到来,可是,总也见不到他的身影。那一夜,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都记在心里。她瞧得出来,他对自己是有情的,她相信,他放不下她。
可是,他从未出现过。
她仍旧唱着曲儿,在酒楼的舞台上弹琴唱曲,脸上覆盖着浓浓的脂粉,装出虚假的微笑,与那些挥金如土的客人虚与委蛇。
反反复复地唱《自君别后》,客人早已听腻了,今日便有一帮饮酒过量的豪客叫嚣着让她唱点儿别的。她委婉地拒绝,起身谢客便下台走回内苑。
那豪客摇摇晃晃地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腕:“想走?老子还没听过瘾,你不能走……”
兰流苏冷冷道:“请你放手!”
一脸肥肉的豪客嗤笑道:“叫我放手?”他诞着脸儿淫笑,“要我放手也可以,只要你唱一支《十八摸》给老子听。”
她的冰眸已显微怒:“放手!”
脸膛黝黑的豪客不吃她这套,提高了嗓门喊道:“不唱也得唱,这潇湘楼请你来不就是唱曲儿的吗?还许你高兴就唱、不高兴就不唱吗?”
兰流苏的唇角冷地微抽:“我是唱曲儿的,我唱什么,你们便听什么,想要听《十八摸》,就到青楼教坊去。”
豪客不怒反笑:“老子让你唱,你就唱,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
她甩开他的手,讥讽地笑道:“我不唱!”
全场的客人都瞧着这出好戏,豪客的老脸挂不住,震怒道:“敬酒不吃,你吃罚酒!”他把她拽到酒桌旁,哗啦啦地倒了一大碗酒,奸诈地笑道,“不唱也可以,喝下三碗,便是赔罪。”
兰流苏蔑然地轻笑:“理儿都被你占了,请问大爷,我为什么要唱?为什么要赔罪?这潇湘楼是你的吗?这扬州城是你的么?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豪客哈哈狂笑,笑她的无稽与幼稚:“你一个唱曲儿的姑娘,哪里来这么多道理与王法?我告诉你,老子看上你,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如果你不喝,潇湘楼保不住你,谁也保不住你,你自己掂量吧。”
“不喝!你能将我如何?莫非……你就是王法?”她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让你在扬州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豪客淫邪地抽着双颊。
“哦?这么说,你在扬州城一手遮天?那么请问,扬州城的父母官是你的亲戚还是你老子?”兰流苏浅笑一问。
“扬州知府既不是我亲戚也不是我老子,这么说吧,只要我说一句话,扬州知府也要滚蛋。兰流苏,你到底喝是不喝?”
“不喝!”
“不喝?好!很好!”豪客手臂一挥,即有四个大汉上前,抓住兰流苏。豪客****的目光扫向全场,五爪在她细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这可是你自个儿找的,老子我没有逼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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