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他觉得下腹一热,再也禁不住她无声无息的诱惑,俯唇吮住她胸前的嫣红。野性地吻着,迷狂地吮着,她的身子烦躁地扭动,渐趋烫人,她的眸光愈发撩人,一声声细细的浅吟从唇齿间飘逸而出,带着清芳的兰香,回荡于馨香而缱绻的榻间。
听此惑人心神的细吟,流澈祈晓得她的神智已是恍惚,便愉悦地勾唇一笑,褪下她的衣衫,自侧腋缓缓下滑,动作沉而柔,滑过侧腰,滑至下腹,缓缓揉抚。
掌心的热度所到之处,燃起一簇簇的火苗,章含絮只觉浑身燥热,又觉飘飘欲仙,酥麻之感一阵又一阵,似巨浪将她卷至浪尖,又似狂风将她抛至谷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折磨着她,脑中晕乎乎的,似有一种不适的空虚之感,却不知如何是好。
玉肌曼妙,曲线惑人,每一处皆是勾魂的深谷,每一处皆是情孽的深渊。
情热渐炽,流澈祈心笙摇荡,粗喘着扯了她的下衫,手指越过柔软的小腹,停于一处温热,缓缓逗弄。立时,一股旺盛的烈火自心间腾起,扩散至全身,将他仅存的神智焚烧殆尽。
四肢百骸的热血急速奔流,紧绷的身子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他探手拨开她的腿,手腕却意外地被她紧紧地扣住。他竭力克制着涌动的热念,嗓音急促而粗哑:“可有不适?”
当他褪了她的下衫,当他烫人的身子紧密贴覆,章含絮混沌的神智顿时清醒,脑中的晕浪飘忽立即明亮起来:“三殿下这么做,非君子所为。”
一个翻手,他单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头上,一手摩挲着她的柔肩:“本王只想得到心爱的女子,不要‘君子’。”
她的眸光突冷无比:“臣女并非随便的女子,倘若三殿下决意如此,臣女唯有一死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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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戒之日,皇后娘娘前往金斓寺上香斋戒。
阿绸陪驾,李青岚,准确地说,是毓宁公主流澈婉陪在身侧。自那日相认,端木情要她待在端阳宫,同食同寝,形影不离,也不让流澈净打扰母女俩的亲密时光。
流澈净暗地里派人查过李青岚的底细,她与父母原住南屏镇,后父母去世,她一人来到洛都投奔亲戚,在亲戚家住了三四年,岁初被亲戚卖进宫里当差。
李青岚的身世并无可疑之处,流澈净默许了这个意外回归的女儿。
鸾驾行至金斓寺附近的官道上,阿绸吩咐护驾统领暂歇。她扶着皇后娘娘下了鸾舆,行往官道旁的树林里,身后跟随着一名带刀侍卫。
枝叶密密匝匝,绿意幽幽沉沉,隐蔽而私密。
端木情止步转身,望着身姿娇小的侍卫:“就从这里走吧。”
不仔细瞧,带刀侍卫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个女子,侍卫服色将她柔媚的容颜悉数化去,倒有几分逼人的勃勃英气。
章含絮叩谢道:“臣女谢娘娘隆恩,娘娘的宽厚仁慈,臣女永世不忘。”
语色恳切,道出她的感恩之心。
端木情瞧在眼里,不由得感动:“免了吧!”她扶起这个孤苦的孩子,硬起心肠,“不管你是真心想着出宫,还是虚情假意,哀家不能让你滞留宫里,望你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
“娘娘护犊之心,臣女明白,臣女自愿离开龙城,谢娘娘成全。”
“那便好,自你出了宫门,再也不能回去。你要记住,洛雪缨已死!世上再无洛雪缨,你是章含絮!”
“臣女原本便是章含絮,娘娘且放宽心。”章含絮柔声道。
“好!哀家果然没看错人。”端木情拍拍她单薄的肩膀。
“这是娘娘一点心意,莫推辞。”阿绸将一袋银两搁在章含絮的掌心,“这些银两够你过下半辈子,娘娘希望你找户老实本分的好人家,做个小本买卖,短短一生也便这么过了。”
章含絮欠身一礼:“谢娘娘垂怜,臣女感激不尽。”
阿绸帮她换了一套素白的衫裙,她叩谢之后便转身离去,步履坚定。
此次进宫,带着满腔的仇恨,周旋于三个皇子之间,离间他们的手足情谊,让他们“自相残杀”,而帝后为了三个儿子自然心力交瘁,正值混乱之际,她便可以开始复仇,且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龙城。却没料到,宫里的水这么深,激流暗涌,每个良家女都有自己的家族和势力支撑,甚至有着张狂的私欲与阴毒的伎俩。而三个皇子也不会乖乖地任她戏弄,帝后更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人。
她万万没有料到,陛下睿智绝顶,仿佛洞悉一切;皇后聪慧无双,仿似能够看透人的心思。
宫里的人,外表和善,内里精明,城府深不可测,她的预想太过单纯。
然而,她并非全然失败了,至少成功地撩动太子与秦王对她的情意。
此次出宫,不表示她再不能进宫。她相信,她还会进宫的。
她不知道皇后娘娘将会如何跟秦王交代,跟太子交代,甚至跟她圣旨上的夫君晋王交代,也许,会安排一场诈死的戏,然而,皇后娘娘会颁下什么懿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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