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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未卜先知


轿车奔驰如飞,车窗前一片雪花映入眼帘,纯洁的雪花给人一种宁静。可能想起刚才的事,市长问刘海:“你说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故障?”刘海说:“我也没检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故障吧?”市长说:“你的技术要提高啊,怎能连秘书长都不如呢?你看他能未卜先知,你却不能……”刘海说:“他现在不是人啊,我怎能比?”

市长说:“不管是人不是人对的就是要坚持,错的不能坚持,人与鬼怎能不能比?人更比鬼强比鬼有能耐……”刘海驾驶轿车,不想跟市长对话,这种对话让他不寒而栗。看刘海不说话,市长不甘心寂静,寻找许题。可是一时没找到适用的话题,于是他没事找事地说:“你最近技术职称是不是要提高一下,要不要找人帮帮你呀?”

正在聚精会神驾驶轿车的刘海并没完全领会市长的意图,顺水人情地说:“有机会你可要帮我呀市长,如果你不帮我谁还能帮我呀,我可是你的兵,如果我下来对市长脸面也不光彩,你说是不是?”市长笑嘻嘻地说:“你呀就是比秘书长会说,如果他也象你一样有一个好嘴还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吗?”这时,秘书长的灵魂忽然跳出来:“你是这样说的吗?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如果你肯为我说话我也不至于落荒而逃,当初你就是落井下石……”

秘书长的灵魂把市长吓了一跳,埋怨他:“不是说好了吗,不让你出来你不许出来,怎能说话不算数?”秘书长的灵魂说:“我的灵魂怎能跟人相提并论,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能管得了我?”市长恼怒:“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了是不是?”秘书长的灵魂说:“就算是吧,起码你是管不了我的……”市长愤怒地说:“我是市长我非要管你不可,如果你不服我们打官司……”秘书长灵魂说:“打官司没用,阴阳不同,不管你服不服,现在你就是管不了我,而我能管你……”市长骂着:“你小子混蛋,刚刚离开人世间就忘恩负义……”

秘书长灵魂一跳一跳地,好象也在生气,他说:“你总是以市长身份压我,可是我就是压而不服,你说说你除了当市长外你还会干什么?还不如刘海会驾驶轿车,他都比你强……”市长被秘书长灵魂数落得没有面子,肚子一鼓一鼓的,似乎有谁在帮他吹气。见此,秘书长的灵魂更是嘲笑:“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几句话就被人气成这样,死了吧……”市长终于忍无可忍,指着秘书长灵魂骂着:“你小子成心气我是不是,想当初如果不是我帮你能成秘书长吗?”

秘书长灵魂说:“你还有脸说提拔我这种事啊,当初如果不是你横七竖八挡着我早被提拔了,现在又讨好我来了有用吗?现在的我是你能讨好的吗?”市长姿态一变:“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反天不成吗?是不是我提拔的你?”秘书长灵魂说:“是不是有用吗?你提拔我也给你送钱了,当初我才赚几个钱可是为了被你提拔都送你了,我的钱最多当然提拔我了,刘海那小子不肯掏钱,所以他只配开车,这话是不是你说的,现在你别反悔……”

市长知道秘书长是没有人能管他了,于是也不再与他争执,可是刘海说话了,他愤愤地斥责秘书长灵魂:“如果不是你花钱买卖秘书长,我现在也早成了副市长,一个机会丢失我连位置都没了,你说我还有希望吗?”秘书长灵魂说:“谁说你没有希望了,如果不是你抢我的未婚妻,不是你每天送她鲜花我们早结婚了,要说坏你是最坏的……”

话越说越多,听着也来气,刘海恨恨地:“你也别怪我,要不要你在背后搞阴谋诡计她能离开你吗?咱俩都是她选的目标,可是最后为什么跟了我,就是因为你太坏了,恶有恶报,懂吗?”秘书长灵魂埋怨:“懂不懂还不是你说了算,你看看在这里除了市长外还有第三者吗?”刘海问:“你不是第三者吗?”秘书长灵魂说:“我是第三世界……”

市长烦躁地说:“行了行了行了,你们不要斗气了,这个世界太小了还需要第三世界吗?”秘书长灵魂问市长:“你是不想听外面变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告诉你吧,现在世界划分有新的格局,阴界,阳界,还有阴阳界,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世界就是第三世界。在这里没有市长,没有县长,人人是官,人人又不是官。”刘海问:“钱算钱吗?”

秘书长灵魂抢着说:“钱算钱啊,阳间烧纸就是钱,与阳间钱不一样,怎么样,你想要吗?”刘海说:“算了吧,这种钱我们不能花,也不会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市长这时明白了,他笑逐颜开:“原来阳间钱你不能花呀?”秘书长灵魂说:“不能花也不给你,你的钱数不清,阴间都有你的利润留成了,你说你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市长说:“谁怕钱咬手啊?现在不是搞活流通吗?如何搞活流通,就是你有钱我有钱咱们大家都钱……”秘书长灵魂抱有偏见地说:“就是因为你干什么都收钱,害得全市上下没有好单位,没有好岗位,想干好工作必须买卖岗位。组织部,宣传部,相当列客上下铺,纪检委,文明办,相当一群瞎捣蛋,除此而外,还有就是市委办市政府了……”

听了这种议论,市长也是无奈地说:“这种事也怪不得我,谁让现在就是这种形势,政府也是没办法。”秘书长灵魂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叫没办法,就是你不想解决,或者说不能解决,你们干部就是这样没能耐就说没办法,其实不是没办法,是你们解决不了又收了人家钱寻找借口,城市有你这种人真是倒霉,堆积如山的坏东西。”市长冷嘲热讽:“有理讲理好不好,别骂人,在这里我还是市长,请你放尊敬,必要时我们可以谈判桌上弄明白……”秘书长灵魂嘲讽着:“我是不能与你弄明白了,弄明白也没用,你是你,我是我,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市长与秘书长灵魂说着,讲着,刘海驾驶轿车朝前行驶,这时他是最小心的,惟恐有什么闪失。可是他发现自己驾驶的轿车总是与自己背道而驰,他想向左拐时,轿车偏偏向右拐,他想向右拐时轿车偏偏向左拐,他以为是秘书长灵魂在搞鬼就劝着:“你不要总阻止我的轿车好不好,我们有意见归有意见,可是你总得让我把车开走吧……”秘书长灵魂反驳着:“我没有阻止你开车呀,你不是开得好好的吗?怎能怪我阻止你呢?”刘海说:“不是你能是谁呢?你看我向右时你向左,我向左时你向右,如果不是你左右我也不可能左右为难,你说是不是你呢?”

秘书长灵魂辩解:“你真是冤屈我了,我再坏也不可能两面三刀,你看看我见你们后我在干什么,还不是与你们谈话吗?可是你们对我是什么态度一目了然,我希望你们对我好一点,让我在阳间做好我要办的事,就算我求你们了。”刘海说:“你想做什么你就做吧,能帮你的我们尽可能帮你,不能帮你的只要你提出来我们也会帮你的……”市长也是随声附和:“是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办你的事,我收我的钱,谁也不干涉谁,你还需要怎么样?”

话说到这里时,刘海似乎明白很多,他驾驶轿车不说话,秘书长灵魂滔滔不绝,只有市长静静听着,面对眼前这个鬼他还是不敢惹是生非的。可是他还是不敢小瞧这个鬼,既然他能从阴间来说明他还是有一定势力,务必小心。秘书长灵魂说:“其实我是想好做哪些事的,只是一见你们的面我就忘记了,现在回过头来看你我还是有缘的,我想见的人你们也见过,用不着隐名埋姓的……”市长说:“既然如此,你告诉我们他或她叫什么名字,我们好帮你哟。”

秘书长灵魂笑了:“都说市长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我看你不是挺好说话的吗?怎么一见我就不敢说话了呢?”市长说:“你现在不是鬼吗?你说你是鬼我怎能与你相提并论,不是大材小用吗?”秘书长灵魂不满地斥责:“这样说你是不想与我合作的是不是,既然如此你我还是分道扬镳吧,我们没有共同语言何必聚集在一起争吵呢?”市长挖苦地说:“是你自己要回来的,又不是我们请你来的,你说你有什么好,不就是能收钱吗?我看如果我不回来你可能就要下台了,想收钱都没地方收……”市长不服地说:“你也不用刺激我,有时刺激也没用,我死皮赖脸你能怎么样?”

秘书长灵魂是了解市长的,如果他这样谁也没办法,可是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消失,秘书长灵魂不能不考虑到自己回来的目的,如果他说假话回去后他还是要被处罚的,而且他也答回回去后送给他们好多礼品,他是答应了的。为了自己办事顺利,秘书长灵魂对市长说:“你我有什么抱怨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把我送到我想办事的地方,否则……”

市长不高兴了,质问:“否则怎么样?”秘书长灵魂说:“我不是威胁你,我是说否则我会受损耗的……”市长说:“怎能受损耗呢?你不是鬼魂吗?既然是鬼魂还需要受骗上当吗?”谁知,秘书长灵魂一听委屈地说:“阴间和阳间一样也是有各式各样坏东西的,他们掌握着大鬼魂小鬼魂,我们这种新来的鬼魂只好投靠他们,结果不送礼也不行,也是受骗上当的……”市长说:“闹了半天原来你在阴间也不好过,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怕你了,平起平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