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提醒得非常对,秘书长灵魂不能不考虑到这种处境,可是考虑到三七是自己的好朋友,他还是有些恋恋不舍,下不了手。市长安排这种人来陷害自己无非是想让自己在阎罗王面前丢面子,可是他也不能不顾及朋友的面子,如果有人嘲笑自己怎么办,还不如事先不处理,这样对付市长也是绰绰有余。想到此,秘书长灵魂嘱咐牛头马面:“这事算了……”
牛头马面愤愤不平:“市长如此草菅人命你为什么算了?”秘书长灵魂说:“不算了怎么样,难道让我害朋友们吗?”
秘书长灵魂知道自己如果这样做了不仅是对不起三七,也对不起自己的朋友们,以前他还有什么脸在世上。想到此,他还是想帮助三七,希望三七离开这种地方。秘书长灵魂嘱咐三七:“市长这种人你是了解的为什么帮他呀?”
三七说:“收人钱财帮人消灾,你说我不帮他谁给我钱……”牛头马面斥责:“你就是为了钱财害他吗?我看你是死活都不知道,还在世上混什么?”秘书长灵魂劝着:“看在我的面子饶恕他吧,毕竟我们是朋友一回,总得有些面子……”
牛头马面嘲弄着:“就你这种朋友要他何用,还不如我们鬼魂呢……”秘书长灵魂说:“话不能这样说,鬼魂是鬼魂,人是人,三七这样做也是市长逼上梁山,我们还是应当给予机会的……”牛头马面说:“你是人你这样说,我们没当过人不知道人是什么……”秘书长灵魂恍然大悟,牛头马面说得对,人有这种感受,牛头马面哪能有人的感受,于是他劝:“你帮人帮到底吧,我不是人了,可是毕竟我当过一回人,我对人怎能没感情呢,尤其是对朋友们我更是感情深刻……”
牛头马面感激涕零:“有你这种话我们帮定了,三七你走吧,我们饶你了……”三七想走,牛头马面又说:“你走后不能说看见我们了,否则阎罗王追究责任你还是逃不掉……”三七这才明白秘书长灵魂救了自己,后悔不已。
离开牛头马面,秘书长灵魂来找市长,当时市长正驾驶一辆轿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不小心发生了车祸,一个女人惨死车下。市长看时,女人已经没气了,医护人员在现场抢救,市长见此斥责着:“人没气了还抢救干什么?”一个医护人员说:“她眼珠在动,是不是还有气?”市长吼着:“我说没气了就是没气了,怎能不听我的话呢?不救了……”
秘书长灵魂轻声地说:“你这样不是草菅人命吗?有气没气救一下再说吗?你吼什么吼?”市长反感地说:“这是我的地盘轮到你说话了吗?你现在不是人了还有发言权吗?”市长没给秘书长灵魂面子,反而对他冷嘲热讽:“你是鬼魂了还是少管人间的事吧……”秘书长灵魂知道跟市长这种人是说不清楚的,只好离开车祸现场,继续寻找目标。
可是市长连续不断制造车祸,现场死伤几个,秘书长灵魂有些不明白,市长为什么如此草菅人命?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车祸会不会与市长的野心有关,市长不是建第三世界国家吗?他急于把这些人送下阴间就是想扩大自己的力量。秘书长灵魂曾听有的鬼魂说市长与阎罗王商量要建成一座城市,而市长到这里仍然当市长,而且就是第三世界。
这样一想,秘书长灵魂感到十分不安,市长的野心使他变得丧心病狂,居然如此草菅人命,这不是公开害人吗?秘书长灵魂想对阎罗王揭发市长,可是转念一想阎罗王是不可能听自己的,市长是为阴间着想,阎罗王也希望扩大地牌。到手的力量阎罗王怎能让出去呢?看来,想制止市长这种行为,只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了,他要对付市长了。
为了减少梅子对自己的误会,秘书长灵魂不想马上离开她,可是面对市长肆无忌惮祸害百姓,他这种人怎能无动于衷,即使是鬼魂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秘书长灵魂返回到梅子办公室,摇醒梅子,他希望梅子能理解自己。可是梅子醒时问他:“你摇我干什么,有什么事?”秘书长灵魂急切地说:“市长又草菅人命,你说我们群众基础处理他?”
梅子有些不耐烦:“他杀人去找法院,找我们有用吗?草菅人命是他的事与我们何干?”秘书长灵魂不高兴了:“你怎能这样说话,对人你还有良心吗?你是不是人啊?”梅子说:“我是希望自己不是人了,可是就是不死呀,还得当人……”
梅子的话让秘书长灵魂极其失望,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而且是态度恶劣。他告诉梅子:“有关市长的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这是你的责任,只要你还是人的话……”梅子说:“是人我们也不能管,我们管不着……”秘书长灵魂勃然大怒:“你怎能管不着呢,你不是马上就要提拔副市长了吗?即使是提拔了更要负责任,怎能不负责任呢?”
梅子这时已经清醒了,她问:“谁告诉你我提拔副市长了?”秘书长灵魂说:“不是你对我说的吗?想当官不负责任能行吗?你知道不知道市长草菅人命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啊?”梅子说:“他是害群之马与我们无关,谁能把他怎么样?”
秘书长灵魂忍无可忍:“如果你不能管他我来管他吧,我不相信我管不了他……”梅子冷嘲热讽:“你现在真管不了他,活着你不如他,死了你还是不如他,不相信是不是?”秘书长灵魂如同皮球一样马上泄气了,他问梅子:“你说怎么办,我们不能眼巴巴看着他害人吧?”梅子说:“看你这点出息屎没来尿先流出来了,如果是活着时你敢这样对付他还能让他捡我的便宜吗?”秘书长灵魂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做的,只要不能让他害人就行了……”
“你不让他害人,他就是害人的人,是害人不浅,是害群之马……”梅子反复运用一组词,说明市长是不可救药的人了。秘书长灵魂反感地说:“行了行了行了你就不要拐弯抹角骂他了,我现在要你一句话如何这理,是不是揭发他?”梅子说:“揭发他没用现在是官官相护我们奈何不了他,可是我们能把他拉下水让他遗臭万年……”秘书长灵魂说:“别说遗臭万年就是一年也行啊,想出办法了?”梅子说:“只要我们想对付他就有办法,你看我如何处理他了……”
梅子对付市长的确有自己的一套,她把自己平时用在市长身上的事对秘书长灵魂讲了,请他参谋。秘书长灵魂说:“你还用身体接触他呀,你不怕他报复你吗?”秘书长灵魂感到恶性,梅子怎能用这种办法呢,如果用这种办法自己不是早就有了吗?他看着梅子似乎看一个陌生女人,面对面她都能说这种话,背地里说不上会干什么,他感到她已经成为坠落代表。
“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对他可以,对我是残花败柳,我不能接受……”秘书长灵魂想让梅子换其他办法,可是梅子说:“这是搞臭市长的最好办法,不用这种办法搞不臭他……”秘书长灵魂说:“可是你不是第二次****吗?”梅子咬牙切齿:“只要能搞掉他我不怕第二次****,哪怕还有第二次……”说这话时,梅子是那样坦然,淡定。
秘书长灵魂感到浑身一热,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可是现在梅子自己旧调重弹,他不能拒绝,既然如此随随便便吧,反正人已经不干净了。秘书长灵魂由羊梅子,而梅子根本没把这种事当回事,与市长睡了这样久她第一次产生用自己对付市长,第一次想用自己攻击市长,她要用自己这种炮弹来消灭市长这种男人,哪怕是消耗也切实可行。
可能是想好了主意,梅子有了主心骨,她嘱咐秘书长灵魂:“你回去吧,这种事你在现场也不好……”秘书长灵魂担心地说:“我不在现场如何保护你呀?”梅子说:“保护我有什么用啊,我们要的是证据确凿,只有用我的身子了……”
梅子说话时已经站起来走到外面,坐上自己的轿车,她现在拥有一辆自己的轿车,然后看也不看秘书长灵魂朝前行驶。秘书长灵魂也不说话,他知道劝也没用,梅子就是这样性格的人,说一不二。没办法,任其发展,他只有跟随。
轿车在公路上行驶,经过一阵拐弯抹角,终于停在市长家的别墅门前。梅子跳下车,她熟悉这种地方,以前她是经常来往的,而且就住在这里。现在旧地重游,她很感叹,自己真的是自暴自弃吗,真的是为了搞臭市长心甘情愿抛头露面吗?梅子的心跳加快,情不自禁跳上车又开跳马力行驶,她是有些犹豫不决。这种事太难开口了,过去她想拼命保护自己,现在居然送上门去,这种方式真能把市长搞臭吗?她担心,秘书长灵魂也担心,即使是鬼魂了也不想让她吃苦头。
梅子开着车,在路上快速行驶,耳边的风一阵又一阵,居然忘记是自己开车。当她醒悟时,轿车已经转向一条小路,她来不及打方向盘,只好任其自然拐向小路。半小时后,轿车还在路上行驶,而她还没找到自己的方向。
这是往哪里开呀?梅子在问,似乎中问别人,问秘书长灵魂,可是秘书长灵魂并不赞成这种方式,一路上没有吭声。梅子也不管鬼魂在不在,对她来说,秘书长灵魂已经没有多少作用了,有他在没事,没他在也没事,她现在已经成为强者了。
梅子的强大在于她认为自己当官了,即将成为副市长,她有骨气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处境,可是她不知道这一切是市长帮助的,如果她搞臭市长无疑是自取灭亡,秘书长灵魂提醒是对的,她不仅没有听,反而嘲笑他多管闲事。
“你说话呀,我们去哪里?”梅子听不见秘书长灵魂的话有些心慌,催促他,可是秘书长灵魂仍是不声不响,他这时没有其他想法,有的只是如何保护梅子不让她吃亏。可是对女人来说还有比这种事更吃亏的吗?秘书长灵魂当回事,梅子自己不当回事,这让一个爱她的男人情何以堪。看着梅子开着轿车,秘书长灵魂心里在想这种女人不是过去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