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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灵魂无法


秘书长灵魂以最快速度找到牛头马面,跟它们商量能不能不要把梅子灵魂勾走,牛头马面说不行的,这是阎罗王的令。秘书长灵魂又去找阎罗王,请阎罗王高抬贵手,可是阎罗王执法如山,对秘书长灵魂的请求不闻不问。秘书长灵魂急了,情不自禁叫喊:“我说的话你当狗放屁呀?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听呢?这种阴间地狱还有没有王法了?”阎罗王根本不听他劝告嘲讽着:“我就是王法,在这种地方我说了算,我的话就是王法,可惜我们这种地方是灵魂无法……”

好一个灵魂无法,秘书长灵魂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好破门而入,继续与阎罗王争吵。秘书长灵魂威胁着:“你要是不把梅子放了我掀翻你的地府……”阎罗王没想到一个刚刚来到阴间的小鬼魂居然敢跟自己叫板,气得火冒三丈:“你是不是想造反呀?”秘书长灵魂说:“你不是说这种地方灵魂无法吗?既然如此我怕你什么?有法我不怕,没法我更不怕了……”阎罗王知道自己碰上了硬汉,可是也不能在鬼魂面前丢面子,歇斯底里叫喊:“来呀把他给我拉下去,用重刑……”

重刑就是把小鬼魂浸在池塘中不放出来,秘书长灵魂被牛鬼蛇神押送到池塘里浸泡好久,阎罗王问:“你服不服?”秘书长灵魂摇头:“不放梅子我就是不服……”阎罗王骂着:“我看你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是不是?就你这种人难怪市长三番五次陷害你,你怎能不吸取教训?”秘书长灵魂说:“为人处世堂堂正正有什么吸取教训的?”

阎罗王被秘书长灵魂和骨气所感动,他劝着:“你能不能不为梅子说话,她就是这种命……”秘书长灵魂说:“让我浸润池塘里我没说的,可是想让我放弃救梅子万万不可能的……”阎罗王说:“为什么呀,你不是爱她的吗?我把她收来不是为了你好吗?”秘书长灵魂说:“人间有句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爱她不假,更希望她生活得好好的……”

阎罗王没办法,只好手一挥嘱咐牛头马面:“放了她吧……”牛头马面绳子一松,梅子的灵魂马上回到人间,秘书长灵魂见此对着阎罗王说谢谢,阎罗王说:“我是第一次放灵魂的,如果我经常这样人间还装得下灵魂吗?”秘书长灵魂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是也不能牺牲性命为代价……”阎罗王嘲笑:“你真是一个愣头愣脑的灵魂……”

阎罗王为什么不治秘书长灵魂呢,原来阎罗王身边缺少一个能写会算的灵魂,而秘书长灵魂恰巧适用。阎罗王给了秘书长灵魂天大的面子,同时也为他开了方便之门,允许他返回人间看梅子,没想到惹事生非弄巧成拙。现在阎罗王只好以这种方式收场,他知道如果继续强硬下去对秘书长灵魂没好处对自己也没好处,莫不如现在把他放了同时也放了梅子。阎罗王对秘书长灵魂说:“放了梅子的灵魂可以,你想让她再活多少年啊?”秘书长灵魂说:“如果可能就让她超出百岁以上吧,我们那里还没有人能活一百岁,可以帮我这个忙吗?”阎罗王一听愉快地说:“可以帮忙的……”

“谢谢阎罗王……”秘书长灵魂重新返回到梅子身边,此刻,梅子还站在海边张望,脚下是一块礁石,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掉下大海。恰巧这时秘书长灵魂赶到,他扶住梅子劝着:“你怎能跳海呢?”梅子说:“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秘书长灵魂说:“我跟阎罗王说了允许你活过百岁,一百年后你才能来到这种地方……”梅子说:“没有爱情活一百岁也没意义……”秘书长灵魂说:“你不知道阴间和阳间对比起来还是人间好,你好好活着吧对你有好处……”

大海潮涨了,掀起滔滔巨浪,秘书长灵魂拉着梅子离开礁石,离开海滩。梅子说:“你听这涛声多么动听如音乐一般让人陶醉……”秘书长灵魂说:“以后你有充足时间听音乐,想陶醉就陶醉,可是现在你必须离开危险地方……”梅子听天由命问他:“我们去哪里?”秘书长灵魂说:“我们找一个没有声音的地方生活,你看好不好?”梅子兴奋了:“好……”

秘书长灵魂拉着梅子来到一棵树下,他对她说:“你看这种地方如何?”梅子左右观看,此地没有人,很静,她说:“这种地方好啊,寂静无声,似曾相识……”秘书长灵魂说:“当然似曾相识了,以前我们曾经来过这里,你忘记了?”

梅子想了想,忽然叫起来:“对对对我们是来过这里,当时你还说娶我谁知你变了……”秘书长灵魂说:“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你看不起我了……”梅子慌忙掩饰:“是吗,是我变了吗?可是我变了心也没变……”

梅子努嘴辩解着,秘书长灵魂听着,解释着以前发生的不愉快,在这种寂静的地方有什么不愉快也会烟消云散。好久好久,秘书长灵魂问梅子:“以后你打算如何度过?”梅子说:“每天跟随你呀,你到哪里我到哪里,不离不弃……”秘书长灵魂说:“这是不可能的,据我判断阎罗王不可能再允许我回来了,我的时间是珍贵的,我们交际是有限的……”

此时此刻,女孩子特有的任性在梅子身上体现出来,她对秘书长灵魂说:“既然珍贵就让我们共同珍惜这种日子吧,你想干什么……”秘书长灵魂说:“我们就这样共同的坐一会儿,不说话,不思索,安安静静地倾听彼此的呼吸,倾听心跳,你说还有什么比这种地方更好的呢?”梅子说:“只要你愉快我就愉快,你幸福我就幸福,就算我对你的补偿吧……”

这种地方的确寂静,除了梅子的心跳,听不见任何声音,她问秘书长灵魂:“我怎么听不见你的心跳啊?”秘书长灵魂心里一惊,他知道在这种地方自己是鬼魂,而鬼魂是没有心的,梅子当然听不到他的心跳了。他说:“我现在是没有心的鬼魂了,你是听不见我的心跳,可是你想干什么我是知道的……”梅子说:“只要我们心心相印就好……”

可是梅子不说话了,没有心怎能心心相印,她陷入思索,秘书长灵魂也不再说话,一切寂静无声。好久好久,秘书长灵魂打破了寂静,他说:“我知道我这次回来比较唐突,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谁让我对你忠贞不渝,谁让我想方设法报复市长呢?现在好了市长没有报复,你我又是没心,不,是我没心了,你说我们还有必要在一起生活吗?”

梅子没有说话,她在考虑他提出来的问题,这不是小问题,是一个莫明其妙的问题。梅子感到自己的人生坎坷,怎能碰上这种事呢,如果她面对的不是秘书长灵魂,是市长她又能如何呢?想来想去,梅子感到现在的确为难了,何去何从没办法选择,而眼下她必须有选择。她说:“实际上我现在很好,在阳间有市长帮我,在阴间有你帮我,阴阳通吃……”

秘书长灵魂似乎听出了梅子对自己的抱怨,他说:“我是没心了,可是不等于我没爱情了,我是灵魂了,不等于我没想法了,我是离开阳间了,不等于我永久住在阴间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有共同语言的,还有共同发展的……”梅子听了只好认真对待,她说:“好吧以后我想见你时就在我的家里给你立牌子,烧香许愿,保佑你。”秘书长灵魂说:“我在阴间为你求阎罗王让你长命百岁,如果有市长欺负你我马上来收他,现在他是对你尊敬的,不能把你怎么样……”

一人一鬼魂说了很多话,没有人看见梅子与秘书长灵魂在一起,也没有任何声响困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然而这些话都被牛头马面听到了,原来,阎罗王对秘书长灵魂不放心,暗派牛头马面跟踪他听他说什么。幸好秘书长灵魂什么也没说,只说了他与梅子的儿女情长,牛头马面返回后对阎罗王一汇报,阎罗王笑着说:“原来是一个情种,这样吧,牛头马面你们不必管他了,给他时间让他肆无忌惮洒脱吧,我们能帮的只有时间了……”

牛头马面撤出监视秘书长灵魂,一切由他自由支配,秘书长灵魂感到周围环境轻松很多,他似乎感到了什么。他对梅子说:“你离到了我们周围环境有什么味道吗?”梅子说:“没有什么味道呀,我只是感到环境污染好了一点……”

其实梅子是看不见鬼魂的,牛头马面隐藏在周围她也看不见,连秘书长灵魂也没发现。毕竟是鬼魂,又是新鬼魂,怎能看出牛头马面呢?何况牛头马面一向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人能挡得住绳子的套子,对此,秘书长灵魂无奈,知道牛头马面隐藏在自己身边也是无可奈何。他不可能打败牛头马面,阎罗王也不可能任其发展,既然是鬼魂还是遵守纪律。

又谈了好久,秘书长灵魂对梅子说:“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我弄吃的给你……”梅子说:“我的确饿了,可是你能吃吗?如果你不能吃我们还是说说话吧……”秘书长灵魂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你我是到不了一起了……”

秘书长灵魂说:“这种事是说不准的,如果有朝一日我起死回生,投胎到另一户人家时我们是可能见面的……”

梅子说:“如果真有这种可能性,我们还是互相等待吧,你知道我实在是受不了市长对我的虐待了……”

这是现实问题,秘书长灵魂没办法解决,眼下他只能安慰梅子:“你不能着急,有些事是人慢腾解决的……”可是梅子愤愤不平:“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我恨不能马上离开市长离开他的限制,我再也不想回到他的狗窝里了……”

梅子的突然发火让秘书长灵魂一时惊慌失措,他不知她为什么恼怒,难道她真想离开市长吗?如果离开市长她会是什么样,会不会失去了现在的优厚生活,他为梅子的生活考虑,又担心弄不好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可是梅子已经骒歇斯底里,他是控制不了她的,眼看就要发生意外,秘书长灵魂在紧急中采取不正当手段控制了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