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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在眼前


梅子现在后悔自己离开他了,走在路上她希望他马上出现,让她看上一眼,哪怕只有一眼。梅子不知道秘书长灵魂回来了,更不知道秘书长灵魂就在她的上空飘荡着,可能是眼神不好,秘书长灵魂从空中飘过,再次错失良机。

爱在眼前不能见,不是不能见是谁也没发现谁,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只当没有发生一样。梅子希望能看见他,哪怕是突然出现也好,可是她走了很多路也不见他灵魂的影,不是说灵魂能上能下吗?为什么现在看不见呢?梅子有些不理解,她不知市长为什么对她说秘书长灵魂回来了,如果不说她还可能与他在一起,现在说了她和市长就要分道扬镳。梅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可是市长对她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市长对她笼络这样久她也不能跟随市长住在一起,现在后悔晚了。

梅子想找市长询问秘书长灵魂的事,她知道市长肯定了解情况,即使市长不说明她也能判断出什么情况。可是如何找市长呢?梅子心有余悸,这是不能说出口的事,她与市长混了多年,现在忽然闹出乱子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可是不找市长她到哪里找秘书长灵魂呢,阴阳本来就是两界,何况她和秘书长灵魂又不是生死相许,只不过是她现在感到良心忏悔。

梅子感到左右为难,类似问题她不是没想过,与市长混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可是她也失去了她想得到的东西。她去找市长,在市政府办公室她见到市长,当时屋子里有人,梅子对市长说:“我找你有事……”市长很吃惊地说:“我不是说过吗?不让你来找我怎能不听呢?”市长心有余悸,万一被秘书长灵魂发现还有自己的好吗?看来人不能做坏事,一旦做了坏事每天就是不能安宁。梅子看出了市长的不安,她说:“我就是想找秘书长灵魂,你不是说他回来了吗?”

市长心说坏了坏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越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越是有人提出来,市长有些力不从心。他劝梅子:“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的,现在先回去吧,被人说东道西的不好……”梅子知道现阶段的机关干部嘴皮子不好,没事也说有事,每天闹哄哄的,看着就让人讨厌。于是她对市长嘱咐:“有消息你一定通知我……”

市长没有送梅子,更没有恋恋不舍的神情,梅子感到市长有些反常,跟平时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可能是担心梅子被秘书长灵魂发现,当梅子走下楼时,市长的司机从后面追上来了,司机对梅子说:“市长嘱咐把你送到家,上车吧……”

梅子不想上车,也不能上车,如果上车了秘书长灵魂就看不见自己了。可是司机很固执地劝着:“上车吧,这是市长的嘱咐我不能不做到,否则市长会怪罪我的……”梅子没办法,只好上了车,司机一溜烟把她送到别墅,返回交差。

“你可回来了,刚才有一个人打听你,我不知他是谁,只好嘱咐他过一小时再来……”保姆对梅子说着,梅子听着听着有些兴奋:“他没说叫什么名字吗?”保姆说:“没说他只说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可能是外国回来的留学生……”

梅子一听这哪是留学生,可能就是秘书长灵魂,难道他找到自己了。梅子不能相信这是真的,秘书长灵魂不可能发现自己住在这里,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与市长住在一起,梅子嘱咐保姆:“以后不论是什么样的人也不说我在哪里,为了安全我们不能告诉他们我们的住处……”保姆说:“好的他们再来时我就说你不住在这里,让他们到外面打听去……”

梅子说:“你也别太死规矩,万一是找我的不是找市长的不是误事吗?你看着办能拒绝的拒绝,不能拒绝的劝他们离开就是了……”梅子不想错过机会,她已经丢失了几次机会,错失良机的感受不好过,现在知道了秘书长灵魂返回的消息她更是肠子都悔青了。保姆看梅子心事重重,知道她现在是心里有事,于是劝告:“我去买菜你自己在屋子吧……”

保姆是想躲开梅子的叨唠,她发现梅了嘴不好,有时无端地斥责自己,尤其是心情不好时更是愤愤。保姆走到院落时,看见司机在前面,她奇怪司机在前面干什么,她上前询问司机:“你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监视我们啊?”司机说:“你看你说的是哪里话,市长是担心梅子逛街走得累,派我用车接她……”保姆说:“原来如此,我上街坐你车行吗?”

司机笑逐颜开:“你是市长什么人啊,能用我的车接你吗?”保姆说:“我是市长家的保姆,我用你车不行吗?”司机说:“如果你想用车必须让市长给我打电话,否则我是不可能为你开车的……”保姆说:“你这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我要告诉市长让他批评你……”司机说:“你要摆正你的位置,你是保姆,不是主人,你我都是为市长服务的……”

保姆不再说三道四离开了,司机看着保姆远去了,躲在驾驶室里玩游戏,至于梅子在屋子里干什么他是一声不吭。

可能梅子在屋子时烦了,她又走出屋子,站在阳台上观察,阳光明媚,云彩飘散,世界一片窗明几净。梅子走下楼,轻手轻脚走过司机,然后朝角落走去。司机并没发现有人经过,仍在聚精会神玩游戏,兴趣很浓。当保姆回来发现梅子不见了时,保姆问司机:“你知道梅子去哪里了吗?”司机说:“不是在屋子里吗?没看见她出来呀……”

保姆斥责司机:“让你看一个人你都看不住,你说你一个大活人是怎么回事……”司机没好气地说:“我司机怎么了,你说我怎么回事,我是司机不是警察,她去哪里又不是我的事……”保姆感到自己的态度不好,于是慌道歉说:“好吧是我着急了对不起,可是你真没看见她去了哪里吗?”司机说:“我真的没看见她出来,是不是隐藏在花园里了……”保姆说:“这是不可能的,平时她嫌花粉气浓厚怎能隐藏在这种地方呢?我猜出她可能去街上了,你开车寻找吧……”

司机有些犹豫不决,保姆催促着:“你还不快去,误了事市长不斥责你才怪,一看你就是惹事生非的材料……”保姆的话伤了司机的自尊心,他愤愤不平:“你说的是哪里话我是司机又不是保镖,她去哪里与我有关吗?你不就是一个保姆吗?至于跟随说三道四吗?”保姆似乎感到自己的态度恶劣,也不再说话,可是心里在寻思梅子能去哪里呢?

找不到梅子,司机慌忙向市长汇报,市长一听就恼了,他斥责司机:“不是让你接她吗?怎能让她一个人走了呢?你去找吧不能让她一个人上街会累坏她的……”司机心里骂,你包的****是人,我们司机就不是人吗?以权谋私,仗势欺人。

司机牢骚满腹,还是开着车在街头巷尾寻找梅子,他这时希望梅子突然出现,避免市长怪自己。可是街上人多,他的车左右躲避,注意力都在如何躲避行人,也看不见梅子在路上走。迫不得已,司机只好把车开出来,四周观看。

远远的,有一个人在朝这个地方走来,是梅子,司机兴奋地叫喊:“梅子你过来……”可是女人看也不看直直走了过去,司机傻眼了,不是梅子,他不认识的女人。为什么喊声梅子呢,司机为自己的叫喊奇怪,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喊梅子。

可能是站久了,司机有些累,他坐在驾驶室里玩游戏,居然忘了寻找梅子的事。这时有人敲车窗,司机抬头一看,乐得跳出来:“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呀?”果然是梅子,她问司机:“你不是叫我吗?刚刚过去的人是我的同学,她说有人误认她是我,于是打电话通知我就来了……”司机很惊奇,无巧不成书,眼前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

“我正在找你时你就来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太神奇了……”司机好久好久还在重复说着,梅子上了车后还在听司机滔滔不绝夸大其词,她打断司机的话说:“你就不必恭维我了好好开你的车吧……”司机兴奋地说:“不是恭维,是神奇,你我还是有缘分的……”梅子也是兴高采烈:“好了好了你我的事就说到这吧,我问你看没看见市长与什么人……”

司机问:“你想问什么?”梅子说:“秘书长灵魂回来了是真的吗?”司机一听慌忙说:“你可不能问这种事,万一被市长知道了他会辞退我的……”梅子问:“为什么辞退你,遇上鬼魂与你何事?”司机说:“市长担心你被秘书长灵魂发现就让我跟随你,你说你总是问这种事我不是为难吗?”梅子恍然大悟,市长早就知道就是不说,她心里暗暗有数了。

“你把我送回家后你回去对市长说我在家等他……”梅子嘱咐司机,她不想对司机说市长的坏话,可是市长见到秘书长灵魂的事她还是想弄清,她问司机:“市长是如何看见鬼魂的,不是白天看不见鬼魂吗?你当故事讲给我听听好吗?”

司机想了想,终于说:“好吧就当故事讲给你听,其实我跟市长参加完秘书长的追悼会后就见到了他,当时他突如其来吓得我和市长没缓过神,你说怪不怪,冬天寒气逼人,可是他居然不怕冷穿的极少,可能就是一件小背心……”

司机的故事说得有条不紊,惊心动魄,梅子听了欣喜若狂,这哪里是遇鬼魂,分明是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故事重现人间,而且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想到此,梅子更加迫不急待想找到秘书长灵魂叙说她对他的思念,同时也告诉他自己肠子都悔青了。此时此刻,梅子的确后悔了,后悔离开秘书长,离开她心爱的人,而且是自己的一时想不开抛开了他。

梅子越想越激动,爱在眼前她终于有了觉悟,可是想什么办法隐瞒市长呢?梅子问司机:“市长还说了有关秘书长灵魂的事?他们也见面了吗?不是说人鬼是不能见面的吗?”司机说:“你还不知道吧,市长还到地狱走了一趟,与阎罗王谈话,最近送走的新秘书长也看见了,都是秘书长灵魂帮助引荐的……”梅子越听越离谱了,人与鬼怎能相见呢?

可是司机说得一本正经,梅子不能不相信,她琢磨如何与秘书长灵魂相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