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秘书长灵魂不能理解的是,不论他如何解释她就是不听自己的,他怀疑她外面有人了。她辩解:“我没有……”他说:“就是有,没有你能这样吗?”两人吵得火冒三丈,可是吵是吵,彼此心里还是有感情的,有对方的。每当梅子想起这种事时,她都都后悔的时候,他以前经常说她:“你对我越不好越有你后悔的时候……”现在果然应验了,她真的后悔了,可是中国有一句话,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她后悔也晚了,他还是离开人世间,离开了她。
年轻人没有爱情的日子谁也受不了,尤其是刚刚有了爱情突然失去的时候更是痛苦,梅子就是这种人,这种心态。当她离开他时,每天每天只有痛苦和困难重重,没有人帮自己,每天走在先街上看见的是辉煌灿烂,只有自己是孤家寡人。她知道自己缺少什么,然而就在这一天,市长看见了她,看见了她的孤掌难鸣,于是伸出手帮了她,而且是轻而易举。在一座城市如果有市长的帮助还不是青云直上,她也如此,于是有意无意她与市长便近了起来,市找趁机约她跳舞。
起初市长只约她跳舞,她为了报恩只好随同前往,不就是跳舞吗,又不是干其他什么事,她没有拒绝。然而市长有他的手段,跳舞时约她吃饭,包房间,为了避免影响还把她带到自己的别墅,看着辉煌的装璜她动心了,一夜间便跟了市长。可是跟了市长后她发现自己心里有他没有市长,即使市长能满足她的一切需要,她心里也是有他的,每每想起回味无穷。
现在,梅子想起往事心驰神往,她珍惜与他在一起的岁月,珍惜往日时光,如果生命可以起死回生她心甘情愿再来一次。眼下,她撑起精神寻找秘书长灵魂,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心安稳,可是找不到秘书长灵魂她的心能安稳吗?不能安稳,她站起来穿好衣服朝外走,与其在屋子里躺着不如到外面寻找,或多或少还会找到线索的。这时保姆推门进来问她有什么吩咐,梅子说:“你陪我逛商店吧……”保姆说:“你不是刚刚逛荡完吗?怎么现在又想逛荡了?你不嫌累吗?”
累,梅子现在的确累,心更累,她说:“我就是累才想逛的,你陪我去好了……”保姆说:“好的,我带个兜子……”梅子说:“我不想买燕西只想逛商店,赶紧走吧……”梅子说着,已经急不可耐了,保姆只好跟随在后面。
天是晴的,空中有一只鸟飞过,尖叫着朝远方飞去。梅子听了鸟叫心有余悸,她对保姆说:“我怎么听鸟叫有些疹人啊?是不是哪个地方发生不好的事了?”保姆说:“我怎么没听出来呀,是不是你耳朵有毛病啊?”梅子反唇相讥:“我耳朵有什么毛病,我明明听得真真切切的,是鸟叫,叫苦连天的,难道我能听错吗?”保姆慌忙说:“你没听错,是我听错了……”梅子斥责:“你听错了就说是你听错了干什么说我耳朵有毛病啊,你是不是成心的成心气我呀?”
保姆心里有气,恨不能打梅子几个耳光,不就是市长的地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嘴上讨好地说:“是我不好行了吧我的大小姐……”保姆是一个老大姐,比梅子年龄大十几岁自然比她有经验了,梅子被保姆的话逗乐了,她说:“我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只是市长的丫头,还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大小姐的气派呀?”可是保姆阿谀奉承:“你就是明星的范,现在的好多明星都不如你,你就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梅子扑哧一笑:“行了行了我变林黛玉了……”
不论保姆说什么梅子也不高兴,可是保姆说她是林黛玉她乐了,女孩子最喜欢别人说她是林黛玉了,因为这是象征性的表扬女孩子,中国的男孩子哪个没有不喜欢林黛玉的,哪个读书人没有读过红楼梦的,喜欢林黛玉不是喜欢自己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梅子嘱咐保姆:“这次咱们到商城要挑一些好商品,别把卖不出的商品挑回家……”保姆嘴上答应着心里嘀咕,刚刚说不是买东西现在怎么变了,逛商店改买东西了,保姆没说话步子加快了,紧紧跟随着。
又飞来一只鸟,叫着,梅子动了心思,这只鸟为什么这样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次保姆也听见了鸟叫,她对梅子说:“是不是有鸟叫啊,我怎么听见有鸟叫呢?是不是我听错了?”梅子说:“你听得没错,是有鸟叫……”保姆说:“我终于听对了,这鸟为什么这样叫啊?”梅子说:“我怎么知道它为什么这样叫啊,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保姆心有余悸能发生什么事呢,可是她没有问,她知道梅子会发脾气的,只好忍辱负重,一个保姆在市长家能有地位吗?如果不是市长再而三留她也不可能做到现在。保姆不说话是有想法的,可是为了自己的饭碗她不可能说东道西,照顾梅子是自己的义务,何况也是市长嘱咐的。想来想去,保姆嘱咐梅子:“市长说你走路要当心外面的车辆……”
正说着,有一辆车行驶过来,就在梅子身边戛然而止,梅子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对她们说:“我不是说不让你们出来吗?怎么还出来呀?”原来是市长,他是开会路过这里,如果不是司机提醒他也没看见。
梅子埋怨着:“你把我关在小屋子里不让出去你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以为有了别墅就有了看守所?是不是我就是你的犯罪嫌疑人?”市长听了慌忙解释:“我不是这种意思我是说你们出来要注意安全,现在路上是不安全的……”梅子说:“我安全不安全你不知道吗?你想让我们安全我们就安全,如果你不想让我们安全我们能安全吗?”
市长被梅子的话弄得很不安,他小声地嘱咐她:“你不能乱说的,小心有人告状……”梅子嘲讽地说:“我一个平民百姓还怕有人告发我吗?你市长就在我眼前他们告发有什么用,还不是你一句话吗?”市长显得无可奈何,他对保姆说:“你们这是到哪里?”保姆说:“去逛商店,你们这是去哪里?”市长说:“我们去开会,你们赶紧回去吧,晚上我回家吃饭……”保姆说:“我知道了,一定做好饭等着……”市长说着看了看梅子,似乎无奈地上车离开了。
看着轿车远去,梅子对保姆说:“晚上不能给他吃饭让他饿着……”保姆笑着说:“你也就是说说,等到晚上就不是你了……”梅子冷嘲热讽:“不是我是谁呀是你呀?”保姆笑逐颜开:“如果是我这种老太婆你算什么呀……”
梅子情绪好转,保姆趁此机会劝着:“我看你与他的事……”可是话没说完,梅子就说:“我们的事你少管……”见梅子态度生硬,保姆马上不说话了,她知道事情的轻重,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默默无闻在后面跟随。
看见市长,梅子的心里又是一阵不安,自己想方设法寻找的人找不到,不想见的人偏偏走到眼前。走在路上,她心就烦,对保姆发脾气:“谁让你告诉市长说我们逛商店?你看他的态度恶劣差点儿把我们吃了……”保姆小心翼翼地说:“市长也是关心你,不是晚上回家吃饭吗?”梅子马上说:“不是回家是宾馆,我们之间就是宾馆和服务员的关系……”
想到市长所作所为,梅子更是义愤填膺,市长每次来她这里都有一种神出鬼没的,而她自己则有一种负罪感。让她难以启齿的是每次保姆都跟随左右不离开,不知她是爱护市长还是对市长隐私感兴趣,为此梅子差点儿与市长分道扬镳。
保姆知道梅子对自己有看法,每次梅子发火时都不说话,以此保持沉默,久而久之,梅子也不随随便便斥责了,可是现在看见市长想到秘书长灵魂,梅子还是忍不住斥责保姆,怪她没事找事。保姆似乎知道梅子就是这种脾气,每当梅子发脾气时她听之任之,她知道过后就好了。果然不出所料,梅子斥责后,有些后悔,于是慌忙说:“我也不是针对你……”
保姆说:“行了行了别解释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说吧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梅子一听,是呀,自己好久没有想吃什么了,晚上想吃什么呢?想了好久也没想出吃什么,于是她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看你做什么了……”保姆拉着梅子的手说:“咱们到菜市场走一圈,看见菜你就知道想吃什么了……”梅子跟随:“听你的,到菜市场挑极去……”
今天菜市场跟往日不一样,极的种类多,人也多,梅子问保姆:“今天是什么日子?”保姆说:“今天是星期六……”梅子若有所思:“怪不得他晚上要吃饭,原来是有目的的……”保姆问:“什么目的?”梅子说:“这种事你也敢打听?”保姆慌忙说:“我不是打听我是随随便便问一句的,不是有目的的……”梅子说:“算了我又没领导责任……”
梅子在菜市场转了半天,平时少到菜市场,今天是看什么想吃什么,保姆买了一大菜篮子,梅子还要装。保姆一见慌忙劝着:“不能再买卖了吃不了会烂掉的……”梅子说:“你真是小心,吃不了可以拿走呀,回家你自己吃吧……”保姆说:“这种事我可不敢,在你家吃饭我能吃,往家拿东西我不敢,这是规矩……”梅子说:“有吃就吃有拿就拿不拿白不拿……”保姆说:“我有保姆职业道德不能拿主人家中的物质,这种职业道德我还是要遵照执行的……”梅子笑逐颜开:“你跟我讲什么职业道德,就是我们这种人才习惯于听从市长的吩咐,他想干什么就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偏不听他的……”
保姆停顿着,左右观看,最后看看自己手上的菜多了,就对梅子说:“我们还要量力而行,别弄一车菜吃不了兜着走……”梅子说:“你不是让我看见什么吃什么吗?这些菜都是我看见的想吃的你就做吧累死你不偿命……”保姆也是笑着说:“在市长家当保姆死了算烈士,你想吃什么我做什么,满足要求就是了……”梅子说:“这才算真正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