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警察帮助下,秘书长灵魂委托在北京的朋友们帮忙找到一个好律师,据说是全国有名,而且是很权威的。他叫周良心,他来到公安局时,也是找了一位朋友见了公安局长,一见面,他就开门见山:“我是来为梅子说情的……”
公安局长说:“我知道了这种案子的严肃性,既然你能接说明你是懂行的,可是你找我有用吗?”周良心说:“没用我找你干什么,就是因为你有用我才来找你,否则我不是浪费时间吗?”公安局长说:“你说说你现在的想法吧,这种案子不是你想说服谁就说服谁的,性质是严重的,而且是大案,十几条生命不是儿戏,谁听了也不可能原谅……”
周良心说:“这种案子我听说了,反响惊天动地的,可是我有思想准备想为他们说话了……”公安局长说:“既然如此就不必找我了就准备打官司吧,祝你旗开得胜……”周良心说:“我知道有些事你是不便说话的,可是我有言在先,说话就要为案子说话,给我们律师一点机会……”公安局长斩钉截铁:“我们是按法律手段办事,不掺杂其他目的……”
周良心说:“好我要的就是这种看法,希望局长坚持吧……”公安局长说:“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都是朋友们介绍的有事直说……”周良心说:“我有事会找你的,只是现在给我一个方便条件,让我随时随地能找我的当事人调查取证……”公安局长说:“你是想借此机会延长犯罪嫌疑人生命是不是?”周良心说:“是的,有时间我才能了解情况……”公安局长说:“好的我们给你时间,但是我们的工作也不能担搁随时随地会上报有关部门……”周良心说:“仅听悉便……”
有了公安局长的时间保障,周良心心里有了底,只要有时间他就有了机会,有了充足时间为当事人说话。现在他要找很多人了解情况,作为律师他要阅读材料,包括所有材料,研究分析,从中寻找线索,寻找为当事人开脱罪责。然而这种案子有几个难点:一是案子重大,杀人数量罕见,手段残忍。二是熟人作案,偶然性发生。三是集团作案,黑吃黑。
这种案子目前正是严打对象,可是他又从中发现一些细节存在问题:一是犯罪嫌疑人无意犯罪,二是冲动犯罪,三是偶一为之造成犯罪行为。他决定先从三个地方入手:一是找秘书长灵魂,他是这种案子的关键人物,有些事他能作主。二是寻找仙台山的乡亲们,他们是受害者家属,也是受骗上当对象,具有两重性。三是找梅子与欣喜,这是案情关键所在。
其他的人也是重要的,但要分主次,分先后,分轻重缓急,他先找秘书长灵魂。离开公安局长后,他第一个想找的就是秘书长灵魂,有些事他要与当事人商量,而秘书长灵魂就是给予他帮助的当事人。在关押秘书长灵魂的地方,周良心找到了他,一见面,秘书长灵魂就说:“我承认我不是好人,然而我曾经是一个好人,以前我多次想当好人却当不了好人,或者说,我也是从好人堆里挑出来的坏人,是坏人堆里的好人,你说是不是?”周良心说:“我听的不是这种话,我想听到你们对这种案子的安排,如何打胜这场官司的措施,而不是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在法律面前没有好人没有坏人……”
秘书长灵魂听到这话马上说:“你说的对一听你这种话就知你是好律师我们当事人有希望了……”周良心说:“你先不要表扬我现在我要问你如何打胜这种官司你有多大把握?”秘书长灵魂说:“你是律师当然要问你了问我何用?”周良心说:“律师的职责就是为当事人说话,如果当事人没信心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如果当事人有信心我们才能共患难……”
“你说的对极了我们找你就是在法律这方面帮忙的,我们的材料你也看了,我有一个想法,一是尽最大努力减去死刑,让梅子和欣喜活着,我想这是不难的,有你在我相信结果。二是我可以出去,我现在是没罪,如果说有罪是诈骗犯,可是我并没诈骗,我们是培训班,是有组织的培训,而且是受到上级领导同意的,因此说我诈骗并不成立。三是为被害家属说些好话,实际上梅子是被害者,现在反倒成了害人者,她的事请你定夺。四是欣喜是无辜的,他是偶一为之,是偶然路过看见了是见义勇为,即使不是见义勇为也是误杀。我说的这些你懂吗?如果用钱跟我说……”
周良心听了秘书长灵魂这番话后,直截了当地批评着:“我经办了数不清的案子,第一次听见当事人趾高气扬跟我讲条件,然而这种条件让我开了眼界,而且是我想做的,我不能怪你,你是没有法律观念的,算是不知法不懂法了……”秘书长灵魂说:“如果知法懂法我们就不能犯法了,所以请你来为我们说公道话……”周良心说:“我会为当事人说的……”
秘书长灵魂说:“有关你办案过程中所有费用都由我们公司负责任,还有你的费用我们出双倍,你把银行户头给我们先打过去一百万算是定金,请你相信我们不是花钱收买你,而是你在这段时期工作的报酬,至于费用是一分不少……”周良心一听嘲笑地说:“你有钱也不必对我客气,我收费也是正当权利,有多少给多少我们不多要,少给不行哟……”
周良心开起了玩笑,打破了沉闷气氛,这种气氛让秘书长灵魂感到亲切他说:“我知道你很忙,东奔西跑的很辛苦,有时你忙不过来可以找人帮忙,费用由我们负责任,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快四十岁了吧?”周良心说:“四十五出山虎,凶猛如虎,法官见了都要惧怕三分……”秘书长灵魂说:“有你办案我们放心,听说你办了很多案子没有输过是吗?”
周良心说:“谁说没输过,每次打官司我的良心都输一次,否则怎能叫周良心呢?”秘书长灵魂理解地说:“我们知道律师是跟法官叫劲的,实际上是跟国家叫劲,跟国家叫劲总是无理辩三分,每一次胜了心里不能安宁,良心似乎受到侵害,这种心理状态我们理解,也同情,干什么也不容易……”周良心说:“算你小子有眼光,见多识广,不过我要说的是你的事……”秘书长灵魂慌忙问:“我的什么事?”周良心说:“据我所知你的事也不小,可能涉及到诈骗罪……”
秘书长灵魂说:“这种事我知道,以前公安局长问过我,刘云彩也问过我,可是我为了赚钱并没理睬,现在有了梅子这种案子我们不能不理睬了。你说吧,我们怎么办,是承认还是不承认,还是扛到底打死不承认……”周良心笑了:“我真是第一次碰上你这种人,不过你放心,诈骗罪承认也可不承认也罢,这是法官的事,作为律师我是要为你辩护的……”
秘书长灵魂兴奋地说:“我就知道你这种律师不白请肯定会帮我们的……”周良心说:“你也别高兴太早,你对我说实话,你还有没有其他事?”秘书长灵魂说:“有是有,比如找小姐,与灵芝还有一个孩子,尽管她现在不见我,可是我认了,在这背后可能有阴谋诡计,你慢慢调查时会弄清我是什么样的人……”周良心问:“你还与什么人有矛盾?”
秘书长灵魂想来想去,忽然说:“有了,就是我有病住院时与市长有矛盾,是他把我送到疯人院的,有些事你可以推卸责任说是市长迫害结果……”周良心说:“行了我知道了,有关你的事我看就到现在为止,如果有事我再问吧……”
周良心很高兴,作为律师他能第一时间了解到当事人心理状态他当然高兴了,下一步他要找第二位当事人,就是梅子。他知道找梅子不是容易的事,这种人可能不能配合自己,而且是隐瞒着事实真相,就是法官也是奈何不得的。
果然不出所料,当同良民主找到梅子与她谈话时,梅子第一反应就是:“我不需要辩护,我去死算了……”周良心问:“你心甘情愿死吗?不用辩护权是吗?”梅子说:“你很清楚我们杀了十几个人怎能不是死刑,既然如此还辩护干什么?”
周良心一时没说话,他在观察梅子,以前他不了解梅子,现在见了她心有余悸,对这种人他是了解一些情况的,可是没想到梅子比他了解到的顽固不化,而且是态度恶劣,对这种人他是没办法的。他匆匆忙忙离开梅子,准备去问欣喜,结果同样吃了闭门羹,欣喜更是肆无忌惮:“我们不用你辩护了,我们知道辩护是死刑不辩护也是死刑,何心辩护呢?”
周良心说:“辩护是你们的权力没有人能夺取的,既然我是你们的律师就有权力为你们辩护,如果我的辩护不得力你们可以炒了我,如果得力你们就要听从我的调查,这种要求不过份吧?”欣喜说:“不过份,就是我们不用你辩护……”
不论周良收说什么,欣喜就是不听他的,而且是口口声声不用辩护,气得周良心斥责欣喜:“你以为我是来赚你的辩护费的吗?告诉你我接一个案子辩护费起码一千万,你算老几呀,一个杀人犯,一个犯罪分子,还有脸跟我们讨价还价,告诉你我今天来是看在梅子和秘书长灵魂的面子上,看在仙台山父老乡亲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可是你别忘记你还是一个人,是一个有父母的人,作为儿子你不飞孝道这就是最大的不孝,作为男子汉你不尊敬女人这也是最大的背信弃义,你说你都占全了还用我辩护吗?你以为我是图你的钱啊?你有什么呀,还不是仙台山父老兄弟保你,还有被你害的家属保你,否则我找你干什么,我吃饱撑的……”周良心的一席话说得欣喜脑袋瓜子冒汗,他没想到周良心对他是如此了解,他跪下了,跪在周良心面前:“是我错了,不仅是我杀人错了,就是我不孝就是错了,对你的不尊敬也是错了……”
周良心看见欣喜这种态度知道他在转变,就说:“你起来吧,我找你就是了解情况的,你和梅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帮她杀人,有奸情吗?”欣喜反复无常地说:“你这是什么话,我跟梅子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看见她被一群人********我见不得好人受难就上前帮了她,我这可是见义勇为怎能是杀人呢,充其量是防卫不当,他们可是十几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