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刘云彩不是没办法对付秘书长灵魂,不只是他,即使是仙台山也是有办法对付的,只不过是现在的任务不是对付,而是侦察。刘云彩说:“我看你的培训班学员多,收入好,我也想加入能帮忙吗?”秘书长灵魂说:“这种小钱你也赚,我看现阶段还是当官好,有人送钱……”刘云彩知道说也没用,只好离开,离开的同时提醒秘书长灵魂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这是从何说起呀,秘书长灵魂心有余悸,他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刘云彩的到来说明已经有人注意到自己了,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最近一段日子他不收学员了,每天与来找他的人商量如何投放市场。他这时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为了,在他身边有很多人,可是谁也没办法对付他这种练功能手,没有他的存在办什么样培训班也是无效的。
秘书长灵魂掩饰自己的行为被当地负责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现在到处是抓纲治国,而他们的培训班如火如荼,不能不让人刮目相看。负责人找到他问有什么困难吗,他说没困难,就是感到领导支持力度不够,万一出事我们怎么办。负责人马上说:“我们支持你,有什么困难提出来,我们帮你解决……”有了这种态度还怕什么呢,他再次鼓足勇气。
秘书长灵魂不知道,仙台山也开始争名夺利了,以前他认为的老神老神树还有仙姑等,现在都在争先恐后算计别人,看到这种现象,秘书长灵魂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可以利用这种机会树立自己的威信,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可是意外也发生了,一向支持他的老神仙老神树开始不支持他了,连仙姑也与他争权夺利,对此灵芝愤愤不平:“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他安慰灵芝:“算了吧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只是钱赚少些,以后我们还是会赚钱的……”
可是灵芝还是义愤填膺:“我就不相信离开他们我们会一无所有……”看到灵芝愤愤不平,秘书长灵魂沾沾自喜,自己还是有人缘的,起码灵芝是自己的追随者。于是,他安慰灵芝:“咱们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有咱们的目标……”
秘书长灵魂这样说是没把灵芝当外人,他也知道在仙台山不是自己说了算,他来这里只是寻找起死回生的药丸,寻找练功的机会,能修炼到什么程度就算什么程度。可是眼下为了钱财,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互相叫上劲了。灵芝问:“你能自己独当一面吗?”秘书长灵魂马上说:“不能,我只是讲课还可以,其他的我不能做,还是另行安排……”
灵芝说:“现在仙台山的形势逼人,想多赚钱就要扩大化,学员多,我们忙不过来了,如果你能独当一面钱财就是你的了……”秘书长灵魂说:“我不能独当一面,也不想多赚钱,只要与大家和平共处就是了,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
灵芝本来是想挑拨离间的,没想到被秘书长灵魂几句话劝回去了,她看出他并不是想方设法赚钱的人,没必要与他勾结,或者说煞费苦心。在灵芝看来,秘书长灵魂只不过是一种追随者,到了仙台山上追随别人,而自己才是仙台山主宰者。回去后,灵芝自己组织了一个培训中心,请秘书长灵魂当教练。这下,秘书长灵魂更忙不过来了,每天为这家讲课,为那家讲课,结果还是满足不了学员的基本要求。见此,灵芝说:“你自己干吧,每天赚的钱都是你的……”
秘书长灵魂拒绝了:“我们赚钱是为了什么,还是那句话,我们练功是为了长生,不是为了赚钱……”
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没有限制,没有人陷害,连市长也不来看他们在干什么。灵芝仍旧每天做饭送饭,为学员做饭,为学员服务,在后勤保障方面她是有功的。可是时间久了,有人缺少营养而造成身体素质下降,还有其他问题。于是,有人开始怀疑长生是不是真的,到底有没有真的,谁是神仙,谁是骗子。一时间闹哄哄的,没有谁能说清,只有他在练功。
有一天,欣喜来了,一见面他就问:“你还在这种地方办培训呀,告诉你吧现在有人对你们不满了……”秘书长灵魂问:“为什么不满,我们并没得罪他们……”欣喜说:“以前你到这里是求长生,现在你求的是什么……”秘书长灵魂想了想,欣喜说的对,以前他是想长生,想回人间,可是那是死而复生,现在是什么,是想方设法赚钱,是骗子。
秘书长灵魂辩解着:“我不想骗人,可是我现在是其实难副,仙台山靠我吃饭呢……”欣喜说:“连灵芝都自己干了你说靠谁呀……”秘书长灵魂没办法,只好请欣喜吃饭,问他有什么好办法。欣喜说:“这好办马上解散……”秘书长灵魂摇头:“不行啊,收了钱不好退了……”欣喜说:“现在退还来得及,以后退来不及了,你还想罪加一等啊……”
秘书长灵魂不想罪加一等,可是他也不想放过赚钱机会,谁怕钱咬手啊。灵芝问:“你对下一步怎么看?”秘书长灵魂说:“过一天少一天,阎罗王操小鬼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灵芝埋怨他没有头脑,心里不装事,他也不辩解。
其实他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不想把事扩大化,现在他能干什么,无非是赚了一点钱,而这点钱对贪污受贿者来说是微不足道的。秘书长灵魂嘱咐灵芝:“不要对人说自己的事,要把秘密留在心里,否则以后有人追究责任对自己不利……”灵芝笑着说:“你想得开,这种事没有人管,有人到这种地方不是求长生不死的,绝大多数是求仙访问的,你就是其一……”
秘书长灵魂笑着说:“我可不是,当初我来时你们没有跟我说谁是神谁是仙,直到我自己悟出了才恍然大悟,我们受骗上当了,现在轮回了……”灵芝问:“你后悔吗?”秘书长灵魂说:“有什么可后悔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受骗上当……”
的确如秘书长灵魂所说,受骗上当不是他一个人,凡是来这里的人都有这种想法,受骗上当是假的,求生是真的,谁不求生呢,谁不求长命呢?算起来,他成功躲过市长的算计,成功躲过仙台山神仙的算计,而且是赚了钱。
私下,身边无人时,他对自己的行为检点一下,还是要引以为戒的。否则以后会有人找自己算账的。刘云彩曾提醒他好自为之,现在他提醒自己好自为之,其他人是不是也要好自为之呢?有时候他对自己要求严格,凡事是不能与学员一样,经常一个人默默无闻练功。他知道练功是假的,是不可能长生的,可是求长生是真的,练功只是一种求长生的行为。
现在,他在老神树下站稳了,他想练功,可是周围还是隐藏着几个学员,他们可能是想偷着学。看到他们,秘书长灵魂眼中便有了杀气,练功也是充满敌意。练了一会儿后,他看看身边的学员少了,开始认真对待练真功了。他练功的确是神出鬼没的,一般学员是看不见的,他也不想让学员看见,可是现在还是有学员看见了,而且是货真价实。
“教练,你的功夫这样好……”一个学员说,秘书长灵魂感到高兴:“我的功夫还有很多,只不过是没表现出来……”学员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干,我投资……”秘书长灵魂笑着说:“你投资我就自己干,可是这种方式好吗?你不怕受骗上当吗?”学员说:“不怕,社会存在就是由受骗上当组成的,没有我们的受骗上当哪有安于现状……”
这话说明了现在人的思想观念,然而反映更多的是如何赚钱,人与人之间没有感情沟通,有的只是如何赚你的钱。秘书长灵魂记得有一次他到电信经营商交费用,一个小女孩子朝他多要钱,而且是交了费用还要交,为此他问其他人是不是多收费,有人告诉他就是多收费。一个小孩子居然想方设法赚钱,而且是骗钱,真的让他大跌眼镜。有了受骗上当,他自然而然防患于未然,每次交费时他都要找熟人,这样他就不怕有人暗算他了,可是人与人为什么要暗算呢,难道只是赚钱?
闲情逸致时,秘书长灵魂也想自己的实际问题,或多或少有些后悔,可是世上就是没有后悔药,后悔也没用,事做对了他接着做,事做错了下不为例。他不愿意被人说东道西,更不想随声附和,他有自己的独出己见不能被他人左右。
在仙台山,练功是他的最大收获,不论是仙台山的神仙们,还是自己的行为,只要练功他就是名列榜首,没有谁能超出他练功范畴。每当想到这些事时,他对自己的过去有些沉默不语,他不能解释,更不能说明白,毕竟他有忧郁症。当他疯子时没有人算计他,当他赚钱时算计他的人随时随地都有,而且是一批比一批人多,他几乎到了逃不过的现实。
现阶段的他只是练功,并不想其他事,其他人与他没关,他能练功是仙台山的幸运。可是他也看出现在仙台山矛盾激化,各式各样的人都在算计自己,如果不是他有练功本事,不是他的名声在外,他可能早被这些人开除了。灵芝为什么要单干,关键作用是她想赚钱,想利用分赚钱,而他能利用她吗?每天每天,灵芝紧紧跟随在他身边,为他做饭,为他整理衣服,也为他满足需要。有时他也想到了梅子,如果梅子在这里会不会同意他这样做,会不会与他一起住一段日子。
一天晚上,仙台山寂静,秘书长灵魂抛开学员独自上了山,这时他不想练功了,只想随便走一走,看一看仙台山夜景。可是当他走到一个偏僻处时,忽然跳出一只老虎,来不及叫喊,老虎朝他扑来。这里怎能有老虎呢,他没听说这种地方有老虎,想离开一时呆若木鸡,幸运的是老虎并没吃他,而是看看他大摇大摆走了。事后他琢磨,老虎不吃他是命大,可能肉不好吃,可是这就是为他留下了威信,仙台山又有神话传说了,他是神仙连老虎都不敢吃他,真是这样吗?
他知道这是有人故弄玄虚宣传他,目的就是让他出名,他出名才有钱赚,其他人出名难于登天。他感受到了日子的不容易,感受到了万事艰难险阻,忍不住对自己嘱咐还是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