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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悬崖梦醒


秘书长灵魂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站在悬崖峭壁上面对现实他感叹着,这是世界吗?这是人类吗?这是社会吗?这是自己吗?这是现实吗?活着与死有区别吗?他就这样想着,琢磨着是不是跳下去,跳,还是不跳?跳有出路吗?跳下去一切都不存在了,路就在脚下,不跳还有路吗?路在哪里呢?他陷于绝境,不知道自己如何处理了,跳,还是不跳。

就在秘书长灵魂犹豫不决时,有一个声音从他耳边轻轻响起:“不能跳,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条,跳下去就会粉身碎骨……”秘书长灵魂没有跳,刚刚抬起的身子悬停在半空,他回头看看跟自己说话的是谁,原来是梅子。

“你怎么来了?”秘书长灵魂问,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梅子问:“你在干什么?”秘书长灵魂说:“我在练功……”梅子又问:“练功怎能练到了悬崖峭壁上,是不是想跳下去呀……”秘书长灵魂慌忙掩饰:“我在练悬崖峭壁功……”

梅子问:“你清醒了?”秘书长灵魂点头,梅子又问:“病好了?”秘书长灵魂仍是点头,梅子说:“你总算在人生的紧要关头作出了选择,你战胜了你自己……”秘书长灵魂问:“这话怎么讲?”梅子说:“你病了,犯神经病了……”

秘书长灵魂这回是实实在在清醒了,他说:“仙台山遇神仙和死而复生都是假的是不是?”梅子说:“是……”

秘书长灵魂恼怒了:“为什么是这样?”梅子说:“是为了救你……”秘书长灵魂愤愤不平:“你们就是这样救我的吗?弄虚作假……”梅子说:“可是不这样你寻死觅活的谁受得了,还是想出这种办法你才有所明白,否则……”秘书长灵魂看梅子没说下去,他问:“否则会怎么样?”梅子说:“如果不弄虚作假你可能早死了,每天你就是想死,只好想出这种办法对付你了,还好,你问算是清醒了……”秘书长灵魂声音小了:“可是我这清醒比死了还难受让我以后如何为人?”

梅子冷嘲热讽:“你还想要以后呀,你不就是想跳下去吗?跳吧,跳吧,跳下去什么都解脱了,没有烦恼……”

秘书长灵魂如梦初醒,此时此刻,他恍然大悟,梅子为了救自己费尽心血,而自己还不感谢真的是无情无义。秘书长灵魂问梅子:“我犯神经病你为什么不离开我还跟随我,难道你不怕我害了你吗?”梅子说:“如果怕你害我就不能救你了,怕也得来,必须来……”梅子斩钉截铁,秘书长灵魂听得灵魂震撼,现在他才认识到一个人对一个人是什么样感情。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你还是我们的同事,有你在这世界不是更美丽吗?”梅子的话说在秘书长灵魂心里,他知道是自己错怪了梅子,可是他也不能马上道歉,毕竟有些事他还没有完全明白。

面对梅子,秘书长灵魂没办法怪罪她,甚至没办法怪罪任何人,是人生开了他一个大玩笑,是他自己开了自己一个大玩笑,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可是现在开不得他也要开,他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或多或少这是命中注定的事。

知道了事情原委,秘书长灵魂忧心忡忡,下一步干什么,还有必要了解情况吗?了解到情况又能怎么样,反而是得罪人,与其说如此,不如离开人群就在仙台山居住吧,离开社会存在可能会让自己清心寡欲,而且是有利社会安定团结。

想到这里,秘书长灵魂吩咐梅子:“你回去吧,我们不能一起下山了,我要在仙台山长期住下去继续练功……”梅子说:“现在你已经知道所有一切全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在此居住?你不怕有人嘲笑你吗?”秘书长灵魂说:“我怕就没有人嘲笑我吗?社会存在给予我的是什么,不是玩笑又是什么,面对现实我如何生存,还有必要回去生活吗?”梅子劝着:“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能练功吗?”秘书长灵魂说:“我不是已经练成功了吗?只要我努力奋斗没有办不成的事……”

梅子还想劝着什么,秘书长灵魂说:“你不必劝我了,面对现实我不能不清醒,可是我越是清醒我越是回避现实,我想没有其他办法能生我心灰意冷了……”梅子唉声叹气:“没想到大家为了救你想出这种办法,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秘书长灵魂说:“这算什么呀,对我是没关系的,我不会为这种事怪罪朋友们,更不能怪罪你了……”梅子说:“可是我们的心是不安宁的,我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让你受了如此委屈我们于心不甘……”秘书长灵魂说:“没关系,起码我现在是清醒的,已经达到目的,回去吧,我不能怪罪朋友们的……”秘书长灵魂劝着,梅子终于一步三回头走了。

看见梅子一步三回头走了,秘书长灵魂呆若木鸡,他不知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怎能遇上这种事呢?可是他也明白自己不能遇上这种事才是不正常的,面对现实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在面对梅子时他忽然不想说了,干什么说明白呢?还是糊涂一时好,不是有句聪明反被聪明误吗?现在自己是不是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梅子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梅子下山了,秘书长灵魂也不能在山上待得太久,毕竟这不是他的住处,城市才是他生活的地方。可是城市在哪里,还是自己的城市吗?想到过去的事,他还有闲情逸致住在城区吗?还有闲情逸致在城区发展吗?有的只有仙台山的练功。他想好了,哪里也不去了,就隐藏在仙台山上继续练功。管他有没有神仙,是否练成功,反正自己在练功了,练就是功。

要说练功,秘书长灵魂是仙台山首屈一指的人物,来此旅游的人知道仙台山有神仙,还有练功的人他们很奇怪,原来仙台山有这种巨大影响。有了这种想法,秘书长灵魂开始练功,就在悬崖峭壁上练功可能性更大。其实秘书长灵魂想多了,凡是来仙台山的人绝大多数是在寻求神道问仙路,而他恰巧就是这其中之一。梅子离开后,秘书长灵魂站在悬崖峭壁上,继续练功,这时他屏气凝神呼吸着天地之气,吸取宇宙之法,尽可能掌握仙台山环境,为练功尽职尽责。

又一阵钟声敲响,秘书长灵魂明白了,仙台山练功开始了,不论是神仙还是仙女仙子们都聚集在一起练功了,每天这种时候是秘书长灵魂最兴奋的时候,现在这种时候是他最不安宁的时候,都是假的还需要练功吗?可是假的就不能练功了吗?是假的如何,不是假的又如何,在仙台山上有假的没有假的有何区别吗?想来想去,秘书长灵魂决定就在这仙台山上自己练功,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有人嘲笑,他必须在这种地方练功。他想让人知道练功有什么好处,也想让人了解到他为什么来到仙台山上,不论他如何想出发点是好的,毕竟他还有帮助他的朋友这种底线,如果没有朋友们帮助他还能干什么。

秘书长灵魂聚精会神练功,老神仙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轻轻放下一盘午餐,然后悄无声息走了。秘书长灵魂弄不清老神仙为什么送他一盘午餐,是中午了吗,现在他不知是中午还是晚上了,自从到了仙台山上他就不知时间了。

可能是闻到了吃的味道,秘书长灵魂感到肚子饿了,好久没有想吃东西了,现在有一盘午餐他说什么也要吃下去。他把午餐盘端过来,想也没想就吃了,反正没有人通知他吃什么不吃什么,多少天他就是这样混日子,现在不也是混日子吗?

老神仙又来了,这一次秘书长灵魂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问老神仙:“你这种年纪的人为什么也骗我呢?”老神仙说:“不是我们骗你,是你每天叫喊着要练功求神求仙的,一忽叫喊老神仙,一忽叫喊仙姑,还有老神树,于是我们殷实你的叫喊布下了人物,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物我们就呈现出什么样的人物,于是仙台山所有神仙仙女的都在你的叫喊下出来了……”

原来如此,秘书长灵魂似乎明白了仙台山为什么有这些人物,这些神仙,原来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问才老神仙:“我的疯狂没有人限制吗?”老神仙说:“有啊,只有梅子能限制你,其他人谁也限制不了你,有的还被你伤了……”

“可是我练功是真的……”秘书长灵魂终于找到了为自己辩解的理由,老神仙说:“练功的确是真的,可是你能学到的也是皮毛,没有真正学到家……”秘书长灵魂忽然问自己:“我是继续练功还是半途而废,是继续练功还是半途而废?”

老神仙说:“我看你还是继续练功吧,因为你练功招来了很多旅游者,你看这漫山遍野都是游客……”秘书长灵魂嘲讽自己说:“我还算是名人了,还有点作用……”老神仙说:“市长说了如果你病好了就留在仙台山上吧,享受永久开资的待遇……”秘书长灵魂说:“没想到我这种病还有用了,可是我们还需要坚持吗?如果被外地人了解到脸面何在?”

老神仙心里说,现在才想要脸呀,可惜晚了,悔之晚矣。然而老神仙想是这样想嘴上没有说,他能说这种话吗?万一他再犯病怎么办?老神仙不得不防,面对秘书长灵魂,老神仙是做到了自己应当做的,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保住这点体面。

中午的阳光灿烂,心里暖温,秘书长灵魂对老神仙:“你每天为我送饭菜是谁花的钱?”老神仙说:“是梅子,她为了救你已经是倾家荡产了,可是你对她仍是冷言冷语,是你对不起梅子的,你要赔礼道歉……”秘书长灵魂听了心中感激涕零,梅子为自己牺牲很多,可是他对梅子冷若冰霜,现在经老神仙一提醒他马上明白自己是糊涂一时,他对老神仙说:“如果看见梅子就说我道歉了,希望她能经常来看看我……”老神仙问:“你不想下山了,不想回去了?”

秘书长灵魂反问:“你看我还需要回去吗?下山有用吗?还不如在仙台山上发展自己的功力,可能会有一天练功大成,到时我们不是更有收获吗?”老神仙吃了一惊:“感情,我们对你没说服了,是不是你还有什么想不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