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琴,他对雪冽更多的是厌恶和憎恨,甚至还有一些他始终不愿意承认的嫉妒。所以无论司琴在世与否,他对雪冽从没有半点好感。r
却不曾想自己最不待见的人,如今竟会是唯一担忧他的人,这种认识令阿蒙一时茫然。r
“还杵在哪儿干什么?要寻死觅活的赶紧去,别杵在哪儿碍眼!不死就赶紧滚进来吃饭!”凤栖一番连损带骂虽然难听,可听在阿蒙的耳中忽然多了几分人情味。r
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蔫头耷拉脑地跟着红药回到屋内。r
……r
自那日后,一连过去十天,阿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r
他每天醒来只是定定地坐在台阶上,默默地注视着院中那两个忙碌的身影。r
而红药也没再要求他来照看蛊,只是与凤栖两人整天围着培植蛊毒的瓦罐转悠。r
红药虽医术了得,但在这南坞秘术方面却知之甚少,只能依靠以往积攒的一些知识和经验,小心谨慎地培育。r
可即便是小心翼翼,结果往往也难尽人意。r
眼瞅着刚长出芽的蛊虫又干瘪死掉,红药长长地叹了口气。r
凤栖也是一脸的沮丧,对红药说道:“师父,真的没办法了吗?”r
看见红药摇了摇头,凤栖也郁闷之极。r
这十多天来搞得人筋疲力尽,眼看着一次次失败,人的心也是一节节冒火。r
凤栖扭头瞥了眼一直傻坐在台阶上的阿蒙,啪啦丢下手上的瓷罐,走到阿蒙面前,一抬脚朝他的腿上踢了一脚,掐腰道:“给你个赎罪的机会,要不要?”r
阿蒙瞅了她一眼,又立马忸怩地别开眼,没吱声。r
经过十多日的相处,凤栖也摸着点这木瓜的脾气,纯属倔驴,十杠子也打不出个响来,好说好商量那是绝对不管用。r
当下也不问他,扭起他的胳膊就把他硬拽起,拖着就走。r
凤栖身高修长,可跟人高马大的阿蒙比还是矮了一大截,小了一大圈,她拖着阿蒙走,就像孩子扯大人,别提多滑稽,可阿蒙还楞是被她拽到了培蛊的瓦罐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