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提起毛巾打在赵小帅背上：“我和小李睡一间屋，你想吓死人啊！”r
过了一会儿，赵小帅说：“方小芸，明天下午你陪我出去好不好？”r
小李说：“哟！小帅哥要和方小芸约会啊？”r
赵小帅凶巴巴地吼：“要你管！拖你的地！”r
“小帅哥害羞了！这么说我猜对了？到哪里约会？公园？河堤？”r
“别乱说，”方小芸打断小李，问赵小帅：“有事吗？”r
“嗯。”r
“什么事？”r
他半晌不回答。r
林小帅说：“去看美丹的妈妈。”r
赵小帅看了林小帅一眼，没有说话。r
方小芸明白了，说：“哦，好吧！”她想，她也该去看看美丹的妈妈了。r
第二天下午，方小芸亲自炒了酸辣肉丝，拌了折儿根，赵小帅买了保温饭盒回来，他们到第三精神病院去。r
路上，方小芸问赵小帅：“你说你两岁多的时候你妈妈就走了？”r
“嗯。”r
“她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r
“嗯。”r
“你也没有再见过她？”r
“见是见过，都在这座城市，怎么可能没有见过。不过……不过……”r
“不过什么？”方小芸奇怪他的欲言又止。r
“她……她很少和陈广富一路，都是些不同的……人，我从来没有见到美丹和她一路过。”r
方小芸叹了口气：“美丹从小她妈妈就没怎么管她。”r
“是啊，她比我更可怜，我至少，”他停顿了一下：“还有阿姨经常过来看我……们。”r
他们找着了第三精神病院的特等病房，走进十五号房间，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面小圆镜，正在画眉毛。r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她画完了眉毛，开始涂口红，涂完口红，给两腮扑了粉，又用梳子梳理额前的留海。r
她的留海留得长长的，盖住了从额角到耳垂的部分，梳完了留海，她用镜子反复照了好一会儿，轻轻叹口气，把镜子放在身边一个很精致的包里，抬起头来。r
她长得相当漂亮，眉毛上挑，眉尾斜飞入鬓，唇红齿白，妆化得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很好地掩饰了她的年龄，看得出来她经常化妆。r
方小芸在心里暗想，原来她就是美丹的母亲，也就是陈广富的妻子萧娇娇！r
萧娇娇的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娇小玲珑，旗袍衬托得她比实际身材要高一些。她的眼睛很美，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睛使方小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
方小芸以为是因为美丹和她妈妈长得像，但仔细看看又觉得不像，美丹应该更像她爸爸一些吧。r
萧娇娇整个人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方小芸看不出来她的精神哪里不正常。r
看见赵小帅，她盈盈站了起来，嫣然一笑，轻启朱唇，说：“你来了？”声音如珠落玉盘，非常悦耳。r
方小芸奇怪地看着林小帅，想：他妈妈怎么还会认出他来？难道他以前来过？r
赵小帅却是一楞，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