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为谁歌唱？

医生详细询问了他们进去以后的种种情况，想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说：“我明白了，你们不应该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她面前。”r

“这是为什么？”r

“她现在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她女儿来了她也不认识，她根本就不知道美丹是谁，所以你们和她说话是没有用的。”r

方小芸说；“但是她好象认识他，”她指指赵小帅，“但他从来没有来过。”r

医生摇摇头：“她并不认识他，她的眼里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哦，”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是这样的，每次我们进她病房的时候，如果有一男一女两个医生进去，她就会歇斯底里地大闹，我们原来以为她是不喜欢一部分医生，实际上她是不喜欢一男一女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r

方小芸和赵小帅面面相觑。r

医生说：“为了安全，以后你们不要一起来，以免刺激到她。”r

“哦。”r

“你们还有别的事吗？还要进去吗？”r

方小芸摇摇头，看看赵小帅，他也在摇摇头。r

方小芸说：“我们给她带了饭菜。”r

医生说：“那你放在这里，我一会儿给她递进去。”r

他们往出走的时候，听见十五号房里传出了轻轻的歌声：r

“我想再次喊着你，好想再次看看你，我这炽热的爱，是不是太晚？我想再次拥着你，很想听你的声音，没有机会的爱，为什么要让我孤单？望着你，我日渐消受，望着你，我泪满眼眶，望着你，我不言不语，望着你，我终于明白，你就是我唯一的爱，你就是我最后的爱……”r

歌声温婉悦耳，但是催人泪下，她在为谁歌唱？r

走出医院，赵小帅回头往十五号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爸爸会陷进她的网里！”方小芸没有说话。r

他们一路不再交谈，各怀心事回到了饭店。r

小李说：“你们回来了？美丹她妈妈什么样子？漂亮吗？”r

小王说：“精神病院里的人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想都想得到她是个什么样子，一定头发乱得像鸡窝……”r

方小芸摇摇头说：“不，她和别人不一样，她很安静，也很漂亮，我们到的时候，她正在化妆，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四十岁的样子。”r

“她没有四十岁！”林小帅说。r

“没有？”方小芸不解地说：“美丹都十五岁了，她应该有四十岁了吧！”r

林小帅说：“没有，大约三十五岁。”r

“才三十五岁？”方小芸说，看了看赵小帅，心想，那他妈妈生他的时候多大？还没有满十八岁？那么小就生孩子了？r

方小芸突然想起了她妈妈，二姨说，她妈妈生她的时候，她妈妈才十六岁！r

小李说：“美丹像她妈妈吗？”r

方小芸说：“不太像，可能像她爸爸吧。”r

方小芸想起美丹妈妈满脸杀气向他们逼来，她和赵小帅狼狈不堪逃跑的样子，“扑嗤！”笑出声来。r

小李说：“小芸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来听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