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追出来的尤菲儿,心急如焚的不停的问着。
黎谦烦躁不已的望了她一眼,接着,大步不停的往前迈着。
“找我什么事?”黎谦突然停下了步子,尤菲儿始料不到,追出去的步子,收不回来,额头直撞上黎谦的后背上,冲倒了黎谦,其实她的力道不大,她不过想休息一下。
却急坏了尤菲儿,“啊?谦谦,你有没有摔痛哪里?”
黎谦疲累而又痛苦的闭上了眼,嘴唇微微启动,“菲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见她根本无恙,听到她这样的问题,尤菲儿小眉难看的纠结起来,“什么怎么办?”
“我,我,我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忘掉他的,可是这些年,我所有的努力,全都在他一声‘谦,对不起
谦,我爱你’,全都白费了。”黎谦喃喃的,像是自说自话,“可是现在,她居然要去娶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还为他生了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
尤菲儿垂丧的坐在一旁,难道她昨晚根本就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们之间的代沟,是无法跨越的。
尤菲儿很明白,黎谦身上那股男人的味道,是最吸引她的,可她到底是个女人,是个女人,心肠总是太柔软,所以处理自己的感情,又总是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的。
叹了一口气,她这样说着,“谦谦,爱,只有两种,要么勇敢的,不惜一切手的将他抢过来,就像连司陌那样,要么一辈子藏在心里,远远的祝福他,显然,后者让你痛苦了很久。”
抢过来?
黎谦茫然的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眸,抢过来,她拿什么去抢,她们都有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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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黎谦起得比平时要晚一个上午,大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肚子饿得慌。
“奇怪,人都去哪了?”黎谦嘀咕着,边往厨房去,突然餐厅里,发出低沉的男声,“他们带着苏苏去逛商场了,可能中午也不回来吃了。”
黎谦先是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一个人都没有呢,这会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而后,心情一跌千丈,看得出来,单家是很在乎那个小女孩的。
他们陪她去?黎谦皱起眉头,“那那你怎么没有陪自己的宝贝公主?”
她装着云淡风轻的问,眼角试探性的觑着坐在餐桌前,一本正经吃着牛排的家伙。
“上午有个会议,走不开,就没去。”单楚航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低垂着眼睑,并不在意她的任何事情。
黎谦轻轻‘哦’了一声,再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里面除了一杯牛奶和一只鸡蛋,什么都没有了。“不会吧?”
“怎么会这么空?”黎谦大惊,这可是她没想到的,暗自恼,“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难道兰姨都不知道吗?可是,可是少爷的牛排是从哪里来的?”
带着疑惑,黎谦出去追问,可是餐桌上的盘子里,除了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牛排,哪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就连单楚航的鬼影也不见,黎谦浑身打个哆嗦,敢情真是在拍鬼片?
咕咕……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因为心情不好,昨晚只啃了两块饼干,现在早已饿得连水都快要蒸干了。
环顾了下四周,黎谦贼贼的走到餐桌边,不顾形象的抓起那块单楚航吃剩下的牛排。
曾几何时,她总爱贪吃单楚航碗里的东西。
因为他们亲密无间,长大了,我们都不一样,他不曾属于她的,现在也是别人的人了,嘴里咬着牛排,眼里的泪水却掉得汹涌。
吸了吸鼻子,黎谦还是丢下了那剩下的一点。
站在角落里的一双锐眸,犀利的观察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俊眉紧紧地锁结着,始终展不开。
“谦,我给你叫了份外卖,等会就送到了。”
黎谦惊悚的看着她,斗大的眼眸里,是惊慌,因为眼泪还没有擦干净,她慌忙转身,背对着他。
“谦,为什么要哭?”单楚航低醇的男声里,透着殷切的关怀与自责。
“我没事,可能眼睛太干涩了。”
单楚航几个大步,就迈了过去,他控制不住地将萧瑟的背影,圈在自己的怀抱里,“你该知道,这样的你,很让我放心不下。”
他这样的话,他温暖的怀抱,只会让她更难受,她就像惊弓的小鸟一样,在他的禁锢里挣扎着。“你放开我,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单楚航将自己的双臂,又锁了几重,他恨不得要将这个小女人揉入自己的骨血里,这样,她就拒绝不了,逃避不了。
他温热的气息,重重的喷打在她的颈脖处,凉薄的唇瓣似有若无的摩擦着她的耳廓,浓稠的呼吸,引/诱着她,让她抗拒的清醒意识,彻底崩盘,他颤抖的话语,在她耳边,痛苦的呓语着。“谦,你的逃避,真的让我快窒息了。”
“我,我,我没有。”黎谦在发抖,颤抖的心,有了控制不住地趋势。
单楚航狠狠地咬下她红嫩的耳垂,黎谦吃痛的叫出声,欲挥拳揍他,单楚航适时地松开他,退到了三米外的距离。
她捂着疼痛的耳朵,愤懑的瞪着一脸冷若冰霜的男人,似乎刚刚调/情的一幕,只不过是故意捉弄一般。
“可恶。”丢下两个字,她恼火的走出了大屋。
卸下了冰霜,取代的是满心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