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面前假心假意的,说什么喜欢我,说什么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我,你也会在我身边,说的都是好听的,因为我要了你,你竟然如此报复我,你狠,黎谦,我今天总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不是排斥我吗,你不是喜欢跟连司陌,跟邵海威在一起嘛,好啊,我成全你,你要滚多远就给我滚……”咬牙切齿的喝完一段烦闷了很久的话,单楚航已经气喘吁吁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报复你。”黎谦一边泪流满面,一边拼命地摇着头,“我只是害怕,害怕靠你太近,害怕你会再次不要我。”
酸肿满眶的泪珠,溢了出来,叮咚的掉入水里,单楚航能感觉到那滴滴眼泪的温度,灼伤了自己的心脏。
她的话,此刻才是阵阵春雷。
“害怕你会再次不要我”
是他,三年前,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将她送出国。
她难过,她在意,那个对她来说,就是意味着抛弃。
单楚航心间哽着苦涩,他伸手勾住她的后脑勺,往怀里一带,薄唇轻柔的吮吻着她湿润的眼睫,喃喃低音的承诺道。“不会了,我保证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我那么远,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那一声声安慰的许诺,在受伤的心房里,震响着 ……
黎谦的泪腺像决了闸的洪水,滔滔奔涌而出,委屈的,伤痛的,酸涩的,凄苦的……太多太多的,这一刻,她靠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
从未见过她哭得如此大声,如此伤心。
那晚,她从连司陌的车子上下来,也只是抽泣
那天,她烧了被子和衣服,边流泪边控诉他
以前,不管有多痛,不管受多重的伤,黎谦也不会哭,至少没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单楚航胸口窒堵,冷冷的眼眶,竟也浮上了红肿酸涩。
他的手,温柔的将她脸上湿沾的碎发,捋到耳后,任她这一次哭个够。
这一次,黎谦哭得很彻底,很放纵,突然想到有一次,在那个雨夜,她抱着
连司陌,叫着“少爷。”却哭得很绝望。
是不是因为她感受不到单楚航的气息,单楚航的温度,以及单楚航给她的安心。
终是哭累了,声音渐渐减小成一下一下的抽泣。
单楚航抿唇轻笑,第一次觉得女人哭泣的样子,也很美。
他捧起她的脸,望着她红肿的双眼,只是浅啄着她的粉唇,并没有深入,因为感冒,他不想把感冒传染给她。
“啊?”黎谦突然惊叫,“少爷,跟我去医院吧。”
单楚航俊脸霎时绷紧,也想起她突然惊叫说的事,肚子里坏坏的水开始往外冒,“不用,你来安、抚他一下,试试看。”
“可是,我又不是医生,我不知道怎么做啊。”
单楚航嘴角几不可闻的淡勾着,长臂一伸,扯过喷头,往黎谦脸上直喷,
“啊!”
一时,浴室成了打水仗的欢乐战场,他用喷头,她就直接用浴缸里的水。
黎谦身上的白衬衫,早就近乎透明的贴着白皙的肌肤,贴着匀满的胸衣,令人遐想无限,单楚航停下了嬉闹的动作,眼神灼热的凝视着她。
黎谦全身僵住,在那样灼热的注视下,黑亮的眼眸里,既害怕,又有一丝丝逐渐放大的期待。
闭上了眼,期待什么?期待他的吻
可他的吻,久久没有落下,然后只听哗啦的一声,他扯过浴巾,围住下、身,跨出修长的大腿,“洗洗就出来,给我擦头发。”
黎谦失望的怔忪在那里,小脸上的潮晕倏然漂成葱白。
快速的洗好,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想去衣柜里换身衣服,却被单楚航唤住。“过来。”
他坐在床头,床头亮着一盏淡黑的灯,白色的浴巾被随意的丢在一旁的地毯上,密封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光线,让房间里,看起来跟黑夜似的。
修长好看的指尖燃着半截烟,丢进嘴里邪魅的叼着,他挪了一个位置,伸开手抱她坐进怀里,扯开她围在身上的浴巾,给她擦头发。
她夺了他的烟,放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摁灭。“你不能抽烟。”
单楚航不以为意,轻吮了下那雪白性感的香肩,“傻女人,刚刚是不是很失望?”
“什么失望?”黎谦装着不懂,反问,心里却涩涩的。
“我是不想把感冒传染给你,懂吗?”单楚航喃喃哑声解释着,她一直都是唯一一个,他会有耐心解释的女人。
细吻落在她的脖子,锁骨,胸口处……大掌带着灼热的温度,慢慢的顺延着大腿,探进浴巾里,撩人难耐的进入那片盛放花香的草地。
黎谦双手不安的揪紧浴巾,双脚的脚趾卷缩成一团,全身绷得紧紧的。
“谦,叫我航。”单楚航薄唇含上她的左耳珠子,深吸着,吸得有些针刺的痛,那沙哑性感的声音,却蛊惑般的响在耳畔。
别人都叫‘楚航’,这是他给她的独一无二。
“航?”黎谦怔怔的,是幻听吗?
单楚航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层,中指深深地潜入最深处,温暖紧致的感觉,让他心底暗叹。
“呃……”黎谦情不自禁的嘤咛出声,不安的绞紧双腿。
“谦,喜欢就放松些。”单楚航好听的男声,耳边诱惑得,令人心悸。
黎谦听话的放松紧绷的神经,分开她的双腿,单楚航抽手,然后翻身压上她,温柔的将自己的硕大,揉进那温暖的甬道内,感受着那满满被包裹的实在感觉。
“少爷。”刚进入的那一霎,黎谦秀眉一皱,有些微的痛,尽管比前几次好多了,到底是他的,太过于硕大。
“叫航。”单楚航咬住她的耳垂,不悦的纠正。
空虚的身体,涩痛的心房,全因他,此刻,变得盈实而快乐。
看着身边终于睡着的男人,黎谦嘴角牵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那是幸福的角度,单楚航只那么一句承诺,便轻易的打进她的心底。
轻轻从他怀里,滑溜下床,换了新衣服,她高兴地奔进厨房,作为女人,不会下厨房,很失败,黎谦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做饭。
其实这决心,也不知道下了多少次,兰姨都怕她了。
单楚航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房间里,除了凌乱的被褥,两条楚楚可怜躺在地毯上的浴巾,并不见她的身影。
一个人的落寞孤影,在心底无限放大。
她竟然走了,他的眉心揪着痛,漠漠的捞起地上的浴巾,围上,他默步去隔壁房间,换了身休闲T恤,然后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