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
“sorry。”
苏世离粉唇抿出一抹淡笑，摇首，“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
方如深有些讶然。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出卖自己的身体。他昨晚……突然很生气，不再允许我出去上班，就派人监视我。”她精致小巧的脸上，一丝异样也看不见，似乎在说的，只是在复述某本书里的一句话而已。
简单的描述着起因结果，方如深凝着她不放，似乎想要将她看透看穿。
女人说得太轻描淡写了。
连是什么目的，都没有说出来。
一般的女人，无非是贪慕虚荣，想过上不用奋斗努力的日子罢了。
但她所谓的目的，方如深如何不知？
稍稍联想到那天面试的一个下属说的话，一切都水落石出。
可她连半分替自己辩解的意思都没有，到底是有多无所谓别人如何看待她？
还是说，已经习惯了？
习惯……方如深又忽然想到第一次在商场见面时的情景。
方佳语指着她，说她是有钱人的情人。
自己妹妹一句随口说的话，就是这么准确无误，一语成谶，轻易的化成刀子，一把一把刺向她。
……
而那个女人，此时此刻正在对他言笑晏晏：“方总，谢谢你的大餐，我要回去了，不然他又要生气。”
苏世离刚刚肯跟方如深走，是因为那时情况紧急，她不想有人因为她受伤。
她的笑，隐隐透着悲凉。
方如深长眉紧锁，强忍着醋意和想将她揽入怀的冲动，问：“他是谁？”
苏世离沉默，径自起身，打算离开。
“等等。”方如深突然叫住了她。
苏世离回头，水眸困惑地看他。
方如深蓦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深沉似海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离离，我不管他是谁，但是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而且我不会强迫你。”
这时，餐厅响起了风铃声，大门被人推开，一道清脆甜美的女生道：“先生，您好，请问多少位？”
苏世离看到不远处一个温柔秀气的女人招了招手，漂亮干净的脸蛋上盈着喜悦，“阿北，这里。”
阿北……？
她有些木讷的回头看向身后，盛亦北的俊脸，沉着而镇定的走过来，路过她，走向那个女人。
盛亦北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神色自若在顾落对面坐下，心思却全都放在了身后。
顾落笑得灿烂，浅浅梨涡在唇角，伸手将他的唇扬起，轻声娇嗔道：“六年不见，看到我也不笑，就这么不开心啊。”
听不见对话的苏世离看到这幕，心头浮上丝丝酸涩，扯了扯唇角。
方如深顺着她的目光，微微诧异。
盛亦北背对着他们。
而女人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一双杏眸明亮漆黑，细眉柔和，俏鼻精巧，粉唇娇羞地抿着，一头及腰的顺滑长发披在身后。
方如深认得，这是在国外许久没回的顾家千金，顾落……盛亦北的前女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