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巧了，儿臣在外避痘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个可人儿。原就是儿臣赏给晗儿的丫头，晗儿也是喜欢的，处处高看一眼，吃的用的都是和她自己一般待遇。儿臣今天也是想着把这丫头送过来给晗儿做伴的。”祁憬佯装着凑巧提起，似是不经心的瞄了一眼晗儿，果然看到晗儿一听见他的话便开始左顾右盼的找茯苓，心下得意自己果然没看错，晗儿当真是高看着那个丫头一眼。
皇上融融一笑道：“难道天玑殿里还没个能使唤的奴才了？竟是要你们送来。”
祁憬咂了咂嘴笑道：“新的哪如旧的好？到底是使惯了的顺手一些。何况，这种小事哪要父皇费心去想？”
“你是最会哄人的。”皇上却也并未应允，只接着问道：“你母后那里可是有去过了？”
“一回来便去了，母亲哭了好一会儿，不过说是看着儿臣平安回来也是高兴的，就留着儿臣昨夜在未央宫里用了晚膳，不然昨天儿臣就先过来跟父皇请安了。”祁憬嘴上卖着乖，但脸上的笑容却和嘴上说的话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就连晗儿也看出他昨天怕是一回来就不知跑哪玩去了，皇上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皇上并未戳破，只道了一句“那就好。”
祁怿未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偶尔附和两句，目光却不着痕迹的始终落在了晗儿身上。似是关切，似是着紧，似是思念……
“晗儿。”用膳完毕，皇上起身离桌，祁怿和祁憬跟随之后。临行前唤了晗儿一句，晗儿便赶紧凑到跟前听着吩咐。“憬儿说的也有道理，终究是使惯了的顺手一些。即是送给你的，要留谁不留谁，你自个儿拿注意便是了。”
“谢皇上。”晗儿福身施礼，便并未再随着皇上等人离开。回头再看，天玑殿的掌事太监已经站在晗儿身后，正是那日从宫门口将她引到了天权殿门口的那一个。
“姑娘若是喜欢，三个都留下也是可以的。”那公公说话徐徐的，天生了一张喜庆的脸，便是面无表情看着也似在笑一般。
“不用了，只把素问留下便好了。”我颔首，明知自己也是宫女的身份，哪里会放肆地还留下三个宫女照顾我？哪朝哪代也没这样的规矩。“只是，难得她们来到，可否容晗儿和她们说几句话再叫她们回去？”
“这是自然。”那位笑面公公颔首退下，只留下了晗儿，灵枢，素问和茯苓，似是有意腾出地方让她们说话一般，天玑殿原有的宫人竟一个不留的都带了下去。
“姑娘，为什么不让茯苓留下呀。茯苓想要陪着姑娘。”茯苓见是旁人都退下了，便扯着晗儿的手一副要哭的模样。
晗儿心疼，却也只能抚了抚茯苓的头道：“我自己在御前伺候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哪还能叫你也来陪我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留在长乐宫，好歹有五皇子之棵大树给你遮荫避雨，再加上你跟长乐宫里的人也算处得熟络，总不会给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