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不管，总之你到时候得给爷变个寿礼出来。”
“好好好。”晗儿被祁憬磨得无可奈和，只得转过头来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你都喜欢些什么？我也好有个准备的方向。”
“爷喜欢你。”
晗儿一羞，靥生双颊。锤着祁憬的胸口啐了一口道：“我可变不出第二个晗儿当寿礼送你。”
祁憬浅笑，重新将晗儿拥回怀里：“爷是趁着你舅父和颜丞相不注意溜出来的，不能耽搁太久。要是让你舅父知道爷偷跑这来抱着你，八成真要挥着他的九耳八环大砍刀追着了。”
想想祁憬在严陈城被寿实修追砍的样子，晗儿不禁莞尔笑出声来，娇嗔了一句：“即是知道怕的，怎么还是跑来了？”
“还不是怕你在颜碧疏那吃了亏么。只是没成想你只在爷面前是张牙舞爪的，爷不在的时候你倒温驯得似只猫儿。”
晗儿撇了撇嘴，知道祁憬分明是听出了她刚才在人前对顾夫人的奉承，也不以为意，只如实回答说：“我还要在颜家的院子里住上四年，总不好得罪了人家当家的主母吧。”
“当家主母？”祁憬一挑眉，沉默了片刻道：“这四个字在颜府里切莫再提，不然那起子女人发起疯来可能会活剥了你。”
“为什么？”晗儿不解。
“你不知道颜府至今没个名正言顺的丞相夫人么？”
“知道啊。”晗儿点了头道：“不正因着这样，才叫顾夫人在后院里主持大局么？”
“那你知道为什么颜府里这么多女人，却一个有名份的都没有么？”祁憬轻叹一口气，晗儿果然还是个不省心的。
“莫非……”晗儿心头一惊，想起那日在宫中颜博羽对自己说的话和怪异的表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声音压得极低悄悄的问着：“因为我娘？”
“还不算笨。”祁憬轻轻点了点头又道：“这满院子的女人把一生的光阴都消耗在了颜家的大宅里，却因为这步燕小筑十五年前住过的那个人而没有一个落下半点名份。你若还在她们面前提起当家主母四个字，换做是你，会如何？”
晗儿脖子上突然闪边一丝凉意，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纠结着一张小脸道：“知道了，以后不再提起就是了。”
祁憬叹了一口气，在晗儿脑门上轻轻一敲道：“真不叫爷省心。”
晗儿捂着额头，略是委屈却也不好反驳，只悻悻地说着：“再不回去，舅父就真的来砍你了。”
祁憬白了这个小没良心的晗儿一眼，摇了摇头从步燕小筑后身的小路回了前院。
看着祁憬离开，晗儿才推了房门进到屋里。这房间素雅清净，水蓝色的纱帐拢着桃木百合床，床边的柜子里整齐的叠放着几件新衣，花色和款式虽不知是不是流行的但衣服却都是崭新的，好似根本没人穿过一般。再下来是一张银盘奁镜化妆台，镜边的首饰盒里满是叠翠的金银收拾，只是那首饰似乎随便乱堆的，像是主人从未对它们上过心思。倒是窗边的书上一本倒扣着的医书，似乎是更得主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