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焦急的说着,风解开他的**道,快速的穿好衣服后,我们一行三人飞速的赶到豫王的营帐。原以为帮他把脉会很难,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如愿了。而且是在他发病的时候,这个时候把脉会更加的准确。r
他的营帐很大,营帐的门口站着的却只有四个侍卫,其中的两个我认识,就是三星和四星。按他们叫名字的顺序,剩下的十之**就是一星二星了。那天听到三星的名字我还觉得好笑的,但如今却没有一丝一毫想笑的冲动,我满心里挂念的,竟然是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子。r
他坐在榻上,脸上的面具依然带着,遮住了大半个脸,只能看到那苍白的嘴唇和下巴。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一根根青筋鼓在皮下,宣泄着想要跳出的**。豫王的身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此时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显得他更加的单薄……r
“暮,你又自作主张了?”带着微微的倦意,他疲累的看了我们一眼,因为身体的不适,语气中有着衰弱,没有了平时的生冷。r
“王爷,我不能看着你受苦啊!这位夫人的医术你也见过的,说不定,她能帮住你治好身上的病的……”暮一脸急切的说着,脸上的认真让人动容。r
“又胡思乱想了,父皇都请过多少的大夫了,能治愈的话早就好了,怎么能拖到现在呢?夫人,让您见笑了……”与白天的冷情不同,也许是因为生病吧,此时他的语气,竟然带着一点点认命的色彩。r
“其实,治不治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反正一个月也就受几天罪,一时半会的,也死不了人的!”r
我认真的看着他,不明白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么会这么的认命呢?他的那种认命,让我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这么多年,每个月几天,那又是什么样的折磨呢?r
“豫王,既然你都是说你的病没有希望了,那多让一个大夫看看应该也没有问题吧。相信我,我会尽量治好你的病的!”r
不是认命吗?你的眼中为何也会在听到我的话时,有一点点的希冀?你也向往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吧?也向往能快快乐乐的活着吗?难道戴着面具也是因为这个病根的事吗?他不自然的别过脸去,闪过我探索的眼光,却没有呵斥我刚刚的不敬……r
“王爷,让她试试吧!”感觉到他神色的松动,暮连忙说道。他没有吱声,但手却配合的伸了出来,我赶紧走上前去,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r
他的手好白好白,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因为手的苍白,手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清晰的叫嚣着,感觉有点可怖。瞑目深思,能感觉到他的手的颤动,虽然他极力的克制着,但却依然能够感受的到,此刻的他,必然是心痛如绞吧!r
轻微的打斗声响了起来,暮的眼光暗了下,冷声道:r
“夫人,王爷就交给你了,我出去看看!”r
孤傲的背影转身离去,豫王的脸色不安的动了下,有什么话想要说出来,却没有出声,继续等着我的诊断。r
脉象很奇怪,也许是因为他的压抑吧。r
“王爷,不要压抑自己,放松点……”淡笑的看着他,心中却在为着他此时的痛苦而心痛。r
“夫人,诊断出来了吗?”r
外面的打斗声依然还有,是有人知道他发病了,故意为之吧。但他却一点也不紧张,看到我的深思,我的凝重,他依然很平静的问道。r
“王爷,外面的人好像很难缠,你不担心他们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r
“不碍事,暮可以应付的了!倒是我的病……”r
此时,两个黑衣人窜了进来,带着浑身的杀气,直直的刺向豫王……r
“不要!”r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喊了出来,而也在此时,那个不久前出去的暮也进来了,正好看到那将要挨上豫王胸膛的剑,他飞身过来……r
剑没有刺中豫王,两把剑同时偏向一边,哐啷一声掉到地上。挡住剑的,竟然是风随身带着的一把匕首!r
两个漂亮的起落,两名刺客都被制服在地上,暮震惊的看着气定神闲的风,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r
“没想到夫人身边还是卧虎藏龙啊,这位公子有如此高的武功却不报国真是太可惜了!”r
豫王淡然的说着,与暮不同,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惊异。r
“王爷言重了,我只是一介平民,盼望的也不过是与娘子浪迹江湖而已!”风深情的看着我,不知道豫王是有意还是无心,为何要忽略掉在自己和雪的关系呢?r
“王爷,外面的人都食毒自尽了,这两个人怎么办?”三星进来,看到地上还活着的两个人,请示道。r
“杀!”r
地上的人如释负重般眼中冒起光来,而暮的脸色却阴了下,不满的问道:r
“王爷,为什么?”r
两个活口,自然能知道背后的主谋,而豫王不问供词,但是下命令杀人,说明了什么?r
他知道是谁要杀他,但他却包庇那个人!是谁那么恨他?是谁值得他如此的包庇?r
“拉下去,杀!”没有解释,还是重复着原来的命令,我觉得我真的不了解这个王爷,他的一切的做法总是那么的不同于常人,太不寻常了!r
暮无奈的摆摆手,三星和四星拖着他们出去,帐内又静了下来,静悄悄的,如此一闹,天也快亮了吧……r
“夫人不必为难,我的病本就是痼疾,治不好也是必然的!”带着一丝的疲惫,他挥挥手,示意暮送我们离开……r
“王爷,其实,害你受苦的不是病……”r
不该说的,即便不是病,也难解啊,他中的是盅,一种很罕见的盅。如果找不到下盅人,他一样要继续承受着噬心之苦!r
“不是病,是什么?”暮急切的抓住我的手。好像,得病的是他自己一样。r
“是一种盅!噬心盅!找到下盅人,自然能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