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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审美能力


太后唇边也勾起笑意,“你这丫头,就想着你云荻哥哥,过几天哀家把余嬷嬷派过去,不懂得就好好问问她”。

华凤兰犹豫了下还是轻轻颔首,“谢太后”。

“哀家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太后幽幽摆手。

待她离去后,太后眯了眯双眼,眼底猝然闪过冷光,“这个丫头和宫里其它那些个妃嫔不一样,野性难驯啊,你说她会不会对哀家有异心”。

“异心倒是不清楚,不过她不是个蠢人,心里明白她和太后是一条船上的人”,余嬷嬷笑道:“现在担心的是昨夜皇上亲自去丞相府,华丞相会不会生了异心…”。

“他不敢的,若是他敢背叛哀家,哀家是不会放过华凤兰的,皇帝想要除掉郭星文,换上他的心腹,哀家岂会让他得逞…”,太后精明犀利的双眼里涌动着暗光。

从永寿宫回来,华凤兰想着太后的话心事重重,便打发了祝菀去查查瑶华宫里哪些是太后的人,她虽然是站在太后那一边,可也不喜欢时时被人盯梢着。

到了夜晚,太监小哲子从外头回来塞了一封信给她,她展开,上面清俊的字迹正是秦云荻的。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她痴痴的望着信,忽觉悲从中来,到了夜晚想着秦云荻一直睡不着,又起来拿着信封看了又看,坐在床头折纸鹤。

到了子时,外头突然闷闷的轮椅声。

这宫里只有皇帝一人坐轮椅,华凤兰回过神来,慌忙抓着纸鹤往床榻下塞。

“你在干吗”?姬赫遥推着轮椅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俊眉紧蹙,脸颊酡红,暗沉的眼睛微醺,一看便是喝了酒,而且很显然今晚他的心情很不好。

“折些小东西,皇上这么晚怎么过来了”,华凤兰看的出来他心情不好,也不知谁惹他了,明明中午还好好的。

姬赫遥冷着脸不语,汪公公暗地里朝她使了个眼色,“皇上在暖阁里喝了些酒,睡不着便过来了”。

“那我去外面吩咐声让人弄晚热汤进来给皇上暖暖胃”,华凤兰忙下床往外走,经过皇帝身边时,猛地被一股力道拉扯,她惊呼了声坠进他怀里,宽阔的胸膛,平稳结实有力,皇帝埋下脸来,幽邃的眸阴晴不定的瞅着她,“这种事让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你留下来陪朕”。

“好,你先放开我”,华凤兰挣扎的别开脸,除了秦云荻之外,第一次被异性这样抱着,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躲避。

“你是朕的妃子,朕抱着你有何不可”,从她眼底捕捉到一丝厌恶,让皇帝忽然涌起怒气,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更加用力,埋脸在她颈窝间,她身上有股梨花的香味,淡雅馥郁,让人欲罢不能的贪婪汲取,鼻尖在她肌肤上来回蹭动。

华凤兰如遭电击,更加用力的反抗,双腿在他身上又踢又踹。

皇帝被她踹了好几脚,闷哼了几声,连她两只手也牢牢捆在怀里,他虽然腿瘸,可毕竟练过武,力道大,华凤兰顿时被困得动也动不了,情急之下狠狠的朝他肩膀上咬下去。

仿佛闻到了血腥的味道,牙齿渗进肉里,姬赫遥骤然睁大的瞳孔染上一层不该有的狂热火苗,“你咬吧,咬的越深,你在朕身上刻得痕迹便越重”。

华凤兰呆了呆,松开嘴巴,看到他龙袍卡在肉里,血肉模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咬的有多重。

“疯子…”,她不可思议的对上皇帝比昏暗夜色还阴沉的脸庞,和往日不同,也不知他今天怎么了,像变了个人,这样的皇帝让她全身泛冷。

皇帝阴测测的笑了两声,低头朝她轻颤的樱唇吻下去。

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华凤兰痛苦的想避开他的唇舌,除了云荻哥哥外,她怎受得了别人这样吻自己,只让她觉得恶心。

可他力气太大,她根本挣不开。

寝殿内的人不知何时都悄悄退下去了,她心中的恐慌越来越盛,也不知哪儿使出来的力量,双手挣脱出他的束缚,胡乱的一抓。

皇帝疼痛的“嘶”了声,迷乱的思绪瞬间让他脑袋清明了片刻,双手松了松,她看到他被抓破的脸慌张的转身想逃,皇帝反应极快的抓住她手臂,低哑的嗓音暗含粗喘,“你想逃去哪里”?

“你走开,别碰我”,华凤兰满脸厌恶的冲他尖叫。

皇帝身子倏然一僵,眼睛里泛起寒冷的幽光,沉声冷笑道:“不希望朕碰你,秦云荻就可以是吗”?

“你…你胡说什么”?华凤兰惊得瞪大双眼,慌张的躲闪双眼,不能让他知道,更不能连累云荻哥。

“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皇帝猛地放开她,推着轮椅到床榻边上,捡起她刚匆忙塞到床底下的纸鹤,“这些不就是折给秦云荻的吗”。

他掏出胸口一只被压扁的纸鹤,扔了过去。

华凤兰怔然的看着那只纸鹤落在地上,一瞬间,想起什么,弯腰忙捡起来,竟是那一日秦云荻回京她从风雪楼扔下去的纸鹤,不想当时风一吹,吹进了对面那楼,后来去找听店小二说那人已经走了,“原来那天那个人是你…”。

“可不就是朕”,姬赫遥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可惜秦云荻当日没有捡到你的,却飞进了朕的窗子”。

她震了震,“难道那金凤玉也是你留下的”?

“你说呢”,他凛冽深邃的眸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华凤兰茫然的后退了两步,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赫错愕,她早该想到的,属于前朝皇后和皇帝的珍贵玉佩,除了皇室之外的人,寻常人哪有资格能得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和云荻哥哥的事了,你是故意拆散我们,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

“朕卑鄙无耻又如何”,姬赫遥气得满脸通红狰狞,“你已经嫁给朕了,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想着他,你是朕的女人,你必须得站在朕这边”。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皇后、容妃那些人,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华凤兰愤恨的反唇相讥,此时此刻,她恨死了自己小时候为什么要帮他。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姬赫遥指着她,嗓音沉怒,格外森冷。

对着那样的眼神,华凤兰莫名掠过不安,不不甘心的昂头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宁可死也不会做你的女人,还有,你自己明明都有老婆孩子了,有什么资格对我纠缠不休,你不配”。

“好,说的好”,姬赫遥慢慢的收回手,手掌覆在轮椅上,握紧,偌大的殿堂渐渐安静下来,接着,他启口,声音冷若寒霜,“朕不配,只有秦云荻最适合你,华凤兰,日后别后悔”。

他连连冷笑的推着轮椅往外走,不知道为何,看到他那背影,华凤兰只觉心里凉飕飕的,他说后悔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对付她,不不,他应该不敢的,她爹是丞相,皇上现在除了靖王爷之外完全没有靠山,他根本动不了丞相,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等皇帝离开后,祝菀惊慌失措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今晚宫殿里那么大的争吵动静,整个瑶华宫的人都知道了,她在外面吓得胆颤心惊,可汪公公的人就是不准她进来。

“娘娘,您和皇上怎么吵起来了,皇上脸上和肩膀上的伤都是您弄得”?祝菀着急的追问。

“菀儿,我只恨没杀了他”,华凤兰像抓住浮萍一样握紧她手,哽咽道:“他早就知道我和云荻哥相爱的事,当日在风雪楼的纸鹤也是他捡了去,金凤玉也是他给的,你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您糊涂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和皇上动手啊,奴婢听汪公公说皇上今晚是心情不好喝了些酒才会对您这样”,祝菀心疼的抱住她,心里却暗暗的感到不可思议,“娘娘,您想开点吧,奴婢倒觉得或许皇上才是真正与您生命中有缘的那人,您和秦将军可能有缘无分”。

“不可能,我才不可能和他有缘,他是皇帝,后宫里有的是女人”,华凤兰生气的推开她,冲到衣柜前,从里面翻出金凤玉,用力的丢了出去,雪白的玉“啪”的碎成了两半。

看着那块破碎的玉,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疼痛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龙涎殿里,皇帝看着跪在脚下的奴才,微醺的眼睛里火苗跃动,“她真的把玉佩砸了”?

“是”,话音一落,皇帝怒焰滔天的把桌上的砚台、酒瓶通通扫了一地,“朕不配,因为朕是个瘸子,可她懂什么,以为朕愿意这样吗,朕也想走路,他秦云荻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秦光耀在背后撑腰,难道朕还不如他吗,秦家那些佞臣,秦冷菱那个老太婆,华擎苍那个蠢货,朕早晚一个个弄死他们”。

“皇上,冷静点,当心隔墙有耳啊”,汪公公用眼色紧张的睨了睨外面,低声道:“您都已经亲自拉下这帝王的面子登门拜访这华丞相了,他既然还是执意站在秦国公那边,事已至此,皇上,您也该早做决断了,华贵妃与您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

姬赫遥习惯性的将手覆在右膝盖上,清俊的脸庞流露出复杂的痛苦、悲哀、憎恨,慢慢的,他的神色又重新变得冰冷、绝情、残忍,许久过后,森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响了起来,“既是如此,那边着手准备吧”。

自那一日之后,皇帝不再来瑶华宫,华凤兰反倒也松了口气,专心投注在准备皇帝寿宴的事,虽说只是自家人吃顿晚宴,可后宫里排的上等级的嫔妃便有十多位,还有内臣、外臣家眷,她以前几乎不曾张罗过这些,忙碌下来,一个头两个大,好在有太后派来的余嬷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