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肯定需要一扇能够进入的门。所有将此理解成因果关系的人都会承受片刻间绝对宁静的痛苦。那该是多么可怕的沉寂啊。高手始终无法从中摸索出克制哀悼的真理从而更上一层楼。好在能错误的理解黑夜已经有福了。高手之所以是高手,因他容易满足。又是片刻的沉默。不单是人群、车辆、写字和亿万植物光和作用的最后一道程序,这些声音无一幸免被阻隔在听觉之外。越临近饮马之地,黑夜似乎就越短,而高手周围的响动却逐渐安静。 r
驿站女子还是告诉了高手一点有关如何到达饮马之地的途径。她低泣,带着婉约又让男人想情不自禁拥抱的咏叹调对高手说:“饮马之地必须夜晚到达,要在人们在调整睡姿的间隙以捕风捉影的速度悄然而入。你的动作要比心跳快,也要比花开的过程还要漫长。你一定要记住,昙花一现绝不是真实目的。记住要找到进入的门。” r
高手有点念念不舍的离开驿站女子,他甚至没与她同床共枕。可高手绝不能忍受没有感情没有发生关系而说出“我爱你”这样庸俗而放荡的话。“至少要呆上一夜才能说。但我若说得这么随便,我又怎么能叫高手呢?”高手自语,他这辈子为“名”放下不少身外之物,感情是春风秋雨也可以是鸡鸣狗盗。高手向前,继续寻找饮马之地。从他真正萌发这个念头开始,就一直坚信自己和饮马之地一衣带水,进入饮马之地如探囊取物。 r
此刻,高手望向门外,额头布满斑纹。这是多年积虑的下场。他看到离自己远去的不仅仅是房屋和炊烟,早已有部分暗渡成仓的理由将他覆盖,记忆此时青黄不接。高手不知自己在哪儿他从哪儿来来这儿干什么。如果有阵风使他感到寒冷,他可以说风是白色。可高手马上要将门关上,等候一部分人的挑战,与此同时他要以冷漠和不屑拒绝另部分人──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低能儿。 r
镇里的人都说高手是个麻风病人,平日绕道而行。近来村长带领村民挖掘地道一条从高手门前潜行。偶有孩童查看高手门前的小青虫做想象力练习,试图接近高手丢掉的烟头。高手在此不知等了多久,上门挑战的人越来越少。他急噪倍添,每日以破坏四个酒杯为乐。门口的路都成了陷阱,一不小心踩进就入了村民的圈套。高手在房内走动咒骂:这群该死的村民,饮马之地是不会有这样的人的! r
你说错了,饮马之地并不是你想象的天堂。那里的厮杀一点都不比外面少。他们都是冷兵器时代的大师。女子池鱼跳进窗内,素面朝天,高手将她上下打量许多次也没记下她的容貌,素面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