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城人见状,全都涌回来,抢那把大锤,高手看见,光从门外消失,门外什么都没有。 r
风灌进来。 r
茶馆老板搓着手踱过来说:“天冷了,秋老虎一下就走了。茶钱有人替你给了,你随时可以;离开。当然,你要是喜欢呆下去我也不勉强。”高手没听到他说什么,茶馆闹哄哄,一切都在喧嚣之中,其中搀杂大汉的惨叫。 r
“进入我,就是进入饮马之地。” r
游离于一个接一个的梦境,像是在自导自演演黑白电影,又正值高手与少女在梦中调情这一场景,一个声音响在耳边,把高手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床的另一半躺卧一名女子,借着月光,看一看模样还算周正,却不知此女何时进入。假若此女有心加害高手,现在已经得手了。 r
你刚才说什么?我还在梦中,没有听到。你又是如何到我房间来的? r
我是来教你如何入门的,大多数来鼠辈城的人最终一无所获的离开此地,伤心欲绝入不得门全因不得其法,其实进入我就是进入饮马之地。女子将自己放在高手身上,枕着他的肩膀幽幽地说,吐气如兰,高手差点就醉在里面。 r
这么说,很多人从你这儿入门喽?高手定定神。 r
也得看是否有缘,我是个靠写字为生的人,必须以高姿态和对细微末节的仔细观察完成每一部作品,以到达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高度。这很需要体验生活,就像现在。由于我认为文章里的每句话都不能文绉绉,都要是以真实的人为基准,什么人说什么话,所以与各类人打交道成为我每天的必修课。认真记录他们的语气、神态、动作极有必要,否则就脱离本质成为虚空的对象。你知道,让一个农民说出“媒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这样的句子是很困难的。鼠辈城的人又喜欢看些床上戏,一篇文章里如果不出现互述衷肠和紧接着的原始冲动及过程,这字就算白写了。我看见你白天在城里走来走去,很是孤独。啊,没入门的人有福了。 r
女人的手像秋千一样不稳定,或者说她的手和高手的血液混在了一起,在高手高速流动的血中运行自己的欲念,再或者说她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宠物,一只猫,花瓶,真丝内衣,祖母传下来的翡翠等等。又是在抚摸自己。 r
突如其来的艳遇让高手从床上跳起来,在空中飞了两三圈才落在房间的角落。我根本不想入门,更不想进入你。 r
那你永远入不了门了,哪怕你花气力把所有的门走完,咯咯,你今天进了多少扇门呀。女人的声音变得冰冷,委婉地冷浅笑几声,诡秘。窗子透进来的风带着一股落叶的味儿,高手深情的吸着,不再理睬女子。借着高手呼出的气,女子愤恨的离开高手的房间,那么气呼呼,从窗户跳出去。完全破坏了夜的雅致和高手再入梦的甘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