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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轻功


风景如画,尽收眼底。在静月湖绝色美景下,就算心情再差的人也会变得愉悦起来,阳乐乐此时的心情就像是经过了甘泉净化,没有了一丝的烦苦,美景,很多时候也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湖边的柳树已显微黄,它终究应了秋意的萧瑟,把自己献给了大自然,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风情呢!

阳乐乐笑着折下一根柳枝,柳枝随风舞蹈,宛若无骨的少女,婀娜多姿,尽露其秋色下的娇容。

阳乐乐的人突然箭一般射了出去,他的轻功冠绝天下,没有人能比的上,甚至长有翅膀的飞鸟都比不上。

江湖中的人都知道,阳乐乐的轻功第一,这也并非虚名。

射出去的力量好比离弦的箭,瞬间掠出八丈,他已到了湖面上。

他的轻功不仅高,人也够胆大,他有这个自信,若换了别人,又怎敢轻易的掠向这毫无落脚之地的湖面。

清风吹拂着湖面,水波一浪浪荡漾,阳乐乐空中不换气,身形忽地拔高数尺,凌空一翻,又是掠出数丈,只见他从刚折来的柳枝上摘下三片柳叶向湖面掷出,这柳叶就像是为精铁所铸,又急又快,迎风发出破空之声,要知寻常人摘片叶子抛向空中,叶子都是随风飘落,而阳乐乐手中的柳叶,已被他灌注内力,当柳叶贴在湖面上时,阳乐乐的足尖刚好踏在这叶子上,这一借力,不见有丝毫水花溅起,更不要说会弄湿阳乐乐的靴子了。

就这样,阳乐乐凭借手中的柳条枝叶,时而掷出柳叶,时而以柳枝打在湖面上,周而复始,湖中心的凉亭已是近在眼前了。

亭子边上停有一竹筏,亭子中间坐有两人,一和尚,一须发皆白的老人,两人下棋入境,好似完全不知道阳乐乐的到来。

阳乐乐已自来到亭子下方,他猜想这其中的白发老者应该就是那逍遥生了,他抱拳微笑道:“请问亭子下的可是逍遥生老前辈。”

白发老者赞道:“好一手浪子打水轻功,普天之下能有此等轻功又这么年轻的,恐怕只有乐乐大侠了。”他虽在说话,眼睛却没有离开棋盘半步,他虽须发皆白,但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可见的他的内功之深厚。

阳乐乐谦虚道:“前辈名扬江湖时,晚辈都还没出世,这大侠二字,实不敢当。”

那和尚却道:“阳施主在江湖上为人行善,正义公道,谁人不知,而侠者,更不分长幼尊卑,心中有侠,处处皆为正义。”

这和尚阳乐乐从来没有见过,随道:“大师所说甚至,晚辈谨记在心,恕在下眼拙,不知大师是哪位前辈高人。”

老和尚道:“贫僧法号普空!”

阳乐乐道:“可是少林寺的前戒律堂长老。”阳乐乐也听闻过,少林寺的前戒律堂长老辞去长老一职下山,这之后去哪儿了,却无人得知。

普空道:“阿弥陀佛,贫僧素来向往清静淡泊,就离开了少林,而后游行四方,最后在这安了个身处。”

阳乐乐道:“大师修行过人,远离俗尘杂事,这份心性实教人仰慕!”

白发老者一直都在看着棋盘,也不管两人说话,苦思了许久后,终于落了颗棋子。

普空赞道:“胡施主果然妙棋。”他也随即又落了颗子。

阳乐乐听到普空称这白发老者为胡施主,已确定了这人就是那逍遥生胡刀刀无疑。

逍遥生好似对普空这一棋束手无策,手上的的一颗白子往这放不是,往那摆又不是,犹豫不决的到最后白子还在手上。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才转头看了看阳乐乐道:“江湖上不是说阳乐乐聪明绝顶吗,你来看看这棋该怎么走,赢了的话,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原来他早已猜到阳乐乐来这,必定是有求于他的。

阳乐乐走上前去看了看棋盘,拍手赞道:“真实好一局棋,这黑子好似这湖中的水,平静无波,却也是浩大无比,而这白字时运差了点,宛若水中之月,被这黑子困在水中,被黑子盖住了他的光芒。”

普空也为阳乐乐的棋语频频点头,笑道:“阳施主不愧为年轻一辈的翘楚,一语就道破这棋中之意。”

逍遥生道:“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不知道白棋该往何处走。”他此刻心思完全在棋,烦恼于怎么解白棋之围,阳乐乐说了这么多却不走棋,他这是要激阳乐乐一下。

阳乐乐自然知晓逍遥生的口中之意,他举一白子直接下去,白棋顿时就有浮于水面之意,犹如皓月当空,湖水也在月光之下更加熠熠生辉,可谓是一盘和局,两者和睦,都从中得益。

普空道:“阳施主有此宽广的胸襟,老衲实在是佩服,善哉善哉!”

逍遥生道:“好小子,真不愧是乐乐大侠,我刚才一心只想赢棋,却没想到这样两赢的局面才是至高的境界,这就是老和尚口中说的我们都着相了吧!”

普空叹道:“唉……贫僧又何尝不是看不透呢!”

阳乐乐也道:“两位前辈的为人与修行都是当世之少有,从棋中就可看出,普空大师的仁慈,逍遥生前辈的宽宏,如果没有两位大度的胸怀,此棋也不会这么宁静祥和,更不会有最后的完美。”

逍遥生这才正经道:“你来这肯定不是来看我们下棋的吧!”

阳乐乐道:“酒王拍酒大会上出了事,两位前辈想必有所耳闻吧!”

普空大师捋了捋胡须,沉思道:“刚才胡施主也和老衲说起此事,只怕这背后藏有一场大阴谋。”

阳乐乐道:“逍遥生老前辈的消息果然灵通,天下所有事都逃不过前辈的耳目。”

逍遥生坦然笑道:“你就别再拍马屁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规矩。”

阳乐乐上前一步,眼睛一转,道:“前辈的规矩我自然懂得,只是刚才我帮前辈解了这棋局之围……”

不等阳乐乐继续说下去,逍遥生打断道:“这不算……不算,刚才我只是叫你看棋来的,可没问你怎么下棋,是你自己非要下的。”此时的逍遥生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阳乐乐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观棋不语真君子,自己刚才怎么就下了呢,要趁刚才跟逍遥生做个交换,岂不正好,可惜错过了良机。

普空大师沉吟道:“阳施主是为拍酒大会一案来的吧,不知阳施主有什么问题需要问胡施主的。”

阳乐乐严肃道:“东海三兄弟昨晚在扬州城也被人杀害了,我想凶手跟拍酒大会的凶手应该会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同一伙人。”

听到又死人了,普空大师和逍遥生的脸上都凝重了许多,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对方肯定是有准备而来的。

阳乐乐又道:“杀害东海三兄弟的凶手所用之剑极细,伤口只有三分大小,我实在想不到江湖上有谁是用如此细剑的高手,听说逍遥生前辈也扬州,所以特来向前辈赐教。”

逍遥生许久不说话,看着远处的湖面,像是在回忆着很久以前的事情,阳乐乐在一旁等着,他明白一个人在沉思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了。

普空大师在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也好似在想着什么。

突然,逍遥生又看向阳乐乐,嬉皮笑脸的道:“要想知道答案可以,还是那句话,我的规矩,我是不会随便回答别人的问题的。”

阳乐乐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这个回答,他本以为逍遥生想了这么久肯定会有许多话要说,不曾想这老头时刻都没有忘记他的规矩。

他也只得道:“前辈有任何吩咐,在下都义不容辞。”

逍遥生道:“江湖上都说你的轻功天下第一!”

阳乐乐道:“那都是别人说的,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聪明的人往往都不会自夸自己,这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阳乐乐虽然喜欢多管闲事,却不是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麻烦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越少越好。

逍遥生哈哈大笑起来,道:“刚才你过来时露的那一手就已不凡,今天我就给你个机会,试试你这天下第一的轻功是不是名副其实。”

阳乐乐道:“前辈既然有此兴致,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不知前辈想怎么个比试。”

逍遥生似乎早已有了注意,看着亭子外停着的那竹筏点了点头,一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