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道：“进我办公室里坐。”他领我进了办公室，叫人送了杯茶，又殷切问：“关于财产问题，你是什么想法？”r
我心里一震，手微抖，急不可待的喝了口茶。水滚烫，几乎将我舌头都烫麻，我声音支吾：“我得看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r
陈律师手指慢慢敲在桌面，认真的道：“如果真有带子，可以让他净身出户。”那沸水顺着喉咙往下滑，将整个人都仿佛烫的麻痹，我想了想，勉强的堆上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净身。”r
陈律师慢慢摇头：“如果拿出带子，还可以拿到孩子。”我心下一紧，忙问：“孩子不是我的吗？”r
陈律师一脸沉重：“不一定。”r
我急急道：“那要怎么做？”r
他若有所思：“你是不大愿意拿出带子？”r
我诚实点头：“那对他未免太绝了。”r
他抿了抿唇，点点头：“那只能跟他协议了，协议放弃孩子的抚养权，放弃财产就行了。”r
女秘书敲了敲门，在外面说：“陈律师，范先生来了。”她的声音在满屋里震动，直震的我两耳嗡嗡作响。r
十年感情，现在，我们必须分手。r
必须做陌生人。r
我双手紧紧的捧着这杯茶，上面浮浮的飘着几片绿叶子，小撮小撮。我一口喝了下去，只觉烫，烫的全身寒毛直立。r
耳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说：“我来了。”这样简洁的三个字，仿佛含了千均重量，直让我全身忍不住的震动。我力持目不斜视，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茶叶上面，一撮一片，想努力数清楚。r
陈律师在笑：“范先生，我当事人想跟你谈谈离婚协议的事。”r
是啊，离婚，没想象中的难，其实很简单，一笔而已。r
他声音浑浊：“怎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