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素素的脸色有些凝重，皱着眉冷笑道：“意思就是做生意得讲究诚信，若是我拿了人家钱财不办事，以后就会失了信誉，自然也就没什么人肯死心塌地的为西门家办事了，另外我还得监视着皇上的动静，免得有什么事情，宫外的人没及时知道，这等级别的风吹草动，就算安插再多眼线也未必有我看的直接，是这个意思？”
山楂想了半天，这个话说出来是极不好听，但是道理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只得点点头，道：“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小姐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小姐这边点头的，府内肯定是会帮小姐办妥，小姐做的不多，拿到手的东西还能为自己谋划。”
候素素冷哼了一声，笑道：“本宫能拿到什么？让我来监视皇上，一有风吹草动便急忙通报。真是打的好算盘。”她说着，怒气便一点点的涌上来，“我不过就是安插在皇上身边的一个终极眼线，怪不得要我注意和皇上的感情，是啊，若是皇上对我冷若冰霜，那皇上无论想什么我都不可能知道，恐怕那时候，皇后这个位置也就轮不着我做了。皇上也省了碍眼，家族也少了麻烦，皆大欢喜，只是若真到了那时，我的处境又当如何？”
她说着眼角便忍不住泛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
山楂听得她声都变了，知道是动了怒，一时之间缩着肩膀站在原地，也不敢多话。
安静了好一会，候素素才长出了一口大气，有些意兴阑珊的道：“罢了，是我迁怒了，这些原本也不能怪你的，我拿你出气又算是什么呢？”
她抖了抖手中的红笺，道：“这是要写什么的？”雪白的手腕上两只碧玉镯子，敲出清脆的响声，回档在寝宫里，越发显得寂寥冷清。
山楂呐呐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确定她是赌气还是真的询问，候素素没吭声，怔怔的，心里空的厉害。
“就是……就是若有人在娘娘这边走了门路，换个考官也不是不行。”山楂终于还是小声的说出了口。
候素素瞥了她一眼，小丫头的肩膀越发缩的可怜了，她摇摇头，平心静气的看着那信，道：“走我的门路，是个什么说法？”
“自然是要给娘娘些好处，娘娘虽说是在宫中，可手里有些资产以后便方便，不用处处受制于人，这也是奴婢一力撺掇娘娘的缘故。”她低着头有点不敢看候素素的脸。
候素素却冷不丁的笑了：“可我这里，没有人来走门路，当如何是好呢？”
山楂抬起头来，道：“那是娘娘没发话，谁有这个胆子贸然前来，娘娘但凡露出这个意思，自然就有人找上门了。”
原来是这样吗？自己想的果然还是太单纯了些。
她放下手中的信纸，没忽略最下面用小字写的一些人，长长的葱指点点顿顿，道：“那这个是……”
山楂探过头来看了一眼，笑道：“府内有心，担心娘娘头次摸不出什么道理，所以特地选了些备选，若是有这些人来，娘娘便少了些顾虑，但若是别人给出了更好的条件，娘娘也未必不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