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呵呵的笑了，一脸的慈爱，又焦急的问。
“子凡，你是不是找他们去要钱了？你这个傻小子，他们那么多人，你去做什么哦！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啊？奶奶把钱还回去吧。”
“啰嗦死了，让你拿着就拿着！”
“子凡啊，下次可不要这么做了，你是学生，他们是混混啊，听说后面还有大哥哩，可惹不起的，万一找你报仇可怎么办？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他们弄的啊？唉呦，肯定肯疼的啊，我去拿药啊，你先坐，不要走啊，不然奶奶要生气的！”
曾子凡嘴里说着啰嗦，看着老人走到了后屋，脚步人不由的走进了店里。
“子凡呦，不要怪奶奶啰嗦，你是不知道那帮人的厉害哦，这一片的店铺啊，都不敢和他们吵哦，他们要钱给他们就好了，不然就会来砸店的，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凶呢？我们那时候啊。。。。。”
等待的时候，老奶奶的声音不断的传来，他玩着桌上的筷篓，有些心不在焉。
“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啰嗦？”
他喃喃着这么一句，蓦的发现，脑子里闪过的，竟然是白依姗念念不止的画面。
他握了握拳，低声咒骂了一句，把头埋进手臂里，趴在桌子上。
“子凡啊，子凡？不要睡啊，我要给你上药啦。”
“不用啦。”曾子心的声音，闷闷的从肘臂里传出来。
“怎么不要呢？当然要啦，子凡是个好孩子，会给我们老人家看店，又帮我去打坏人，我帮不了你什么，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好啦，烦死人的老太太！”
嘟喃着，还是起了身，把头露出老人家。
老奶奶笑眯眯的，像是宠爱着自己的孙子：“疼的话，就和奶奶说啊，奶奶的眼睛花了，看不太清楚了。”
“看不见就不要弄嘛。”
老奶奶还是笑，笑的曾子凡一点脾气也没有，乖乖的仰着头，让她给上药。
“子凡啊，这么多年，多亏了你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哪天就要。。。。”
“好啦好啦。”曾子凡撇过头，打断老人的话，侧躺在手臂上，凶凶的喊：“我饿了，饿死了！”
“好啊，奶奶给你下面去，还是三个鸡蛋好不好？油面子都发好了，就等你过来叱。”
奶奶虽然眼睛己经花掉了，但是手脚还是很利落的，切面，下面，一气呵成。
阳光下，她花白的头发，分外明显，腰也不像从前那么直了。
他扭着头，从后面看着她，眸子缓缓的垂下来，半晌，嘟喃了一句：“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走了谁给我做面？乱说话的老太太！”
“什么？你是不是在喊我啊？我最的耳朵也有点背了啊。”
曾子凡撇过头。
热腾腾的面上桌了。
还是一如继往卖相，三个油洼洼的鸡蛋盖在面上面，让人食欲大开。
曾子凡拿大口的吃起来，趁老奶奶转身的时候，偷偷从桌上拿来盐巴倒进去。
老人的嗅觉和记性也开始变差了，东西还是一样的东西，可是味道总是差那么一点，要么太咸，要么太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