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回家,会打扰妈妈他们休息。r
更何况,自己一身的伤,说不定哥哥会从美国杀回来。r
手机也没带,不然可以去林茵那凑和一晚。r
白依姗咬着嘴唇。r
走到大门旁的一棵大树旁,挨着树干坐下来。r
一个晚上而己。r
她抱住膝盖,晚风很凉,她只能搓着手臂。r
曾子凡看着白依姗。r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求他的意思。r
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女人晚上坐在这里,就等同于把一只肥美的兔子送到狼嘴边?r
看她的样子,是打算在这里凑和一晚上。r
曾子凡走过去。r
白依姗抱着双膝,头埋在膝盖里,己经闭上了眼睛。r
冷不丁,腿被人踢了一下。r
她懒得理他,把腿往回收起来,转向一边。r
曾子凡一哽。r
随即咄了一声。r
他真是无聊透顶,竟然还想着帮帮她。r
那么要强,就让她一个自生自灭好了。r
懒洋洋的往回走。r
直至脚步声消失了。r
白依姗才抬起头。r
她根本就睡不着,冷风吹在身上,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她的皮肤。r
她索性站起身,围着数跑起来。希望能暖和一点。r
手腕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r
白依姗低头看去,手腕上那个可笑的蝴蝶结,傻的可以。r
可是,他系的时候,却是无比的认真。r
果然是个大少爷,连纱布都不会系。r
可是自己呢?有什么资格取笑他?r
第一次帮人包扎伤口,被满床的鲜血,吓的一直在掉眼泪的又是谁?r
还是那个人在安慰她,说起来真是丢人。r
她所有的技能,都是从那个人身上学来的,包扎,野外生存,包括,那些不入流的防身术。r
那个人手把手,教她如何抓住对手最薄弱的的时候,给对方致命一击。r
她从小学过武,可都是些花把式,在那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r
仰起头,满天的星辰,夜幕像是一张大网。r
她还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夜晚。r
她们第一次见面,她还以为他是通辑犯,差点撇下他逃走。r
幸好,她留下了。r
不管事情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他是否还记得她,只要他还活着,她就不会后悔。r
冷不丁的,白依姗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墙边,似乎站着一个男人。r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能看清对方高大的身材。r
白依姗警惕起来,这附近不远,就有一个在建工地,里面出出入入的,都是些年轻力壮的男人。r
那男人看着她,不知站了多久。r
白依姗躲到树后,她虽然有能力制服对方,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
不知躲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没有。r
她的脚有些冻僵了,她试着探出头。r
“啊!”r
一张俊脸,面对面,几乎贴到她脸上。r
她被吓的连退数步。r
“曾子凡!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r
白依姗拍着胸口,半天回不过神。r
不一会,又疑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r
“我没钱了。”r
哈?r
她想过无数个理由,就是没想过这个。r
他在开玩笑吧?曾大少,会没钱?r
“不要闹了好吗?这么晚了,不回去的话,会让人担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