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凡拉住她,向她摇摇头。
“这么深的伤口,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
“没什么。”
曾子凡口气平淡,拿过一边的药水,用嘴咬开了盖了,倒在伤口上。
褐色的液体顺着伤口,一直滴到床单上,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怎么这么胡闹!”
白依姗骂着,手忙脚乱的拿来消毒棉,吸走他伤口上多余的药水。
“有点疼,你忍着一点啊。”
她的声音很轻,口吻像在对待小朋肱。
小时候哥哥帮他涂药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她依葫芦画样,全都照般送给了曾子凡。
长发总是滑落下来,挡住她的视线,她歪歪头,将头发掠到一边。
后来干脆,抬起他的另一只手,把长发,一股脑的塞到他手里。
细软的发丝,泛着黑亮的光泽,她从来不染发,除了头发太长会减一减,这么多年,她都很少进理发店。
发丝却奇异的柔软。
他用手指,轻轻揉捏着你她柔软的发丝,眸子却落在她认真的小脸上。
她的脸真小,虽然不是标准的瓜子,却是小心型,每次生气时,两颊都会微微的鼓起来,小小却性感的嘴唇有些上翘,像是在对人撒娇。
每一次看她,都跟第一次不同。
有时胆小的厉害,有时又大胆的让人咋舌。
最开始古板的像个小老头。
现在,敢踢开房门,夜闯男人闺房了。
究竟是她变了,还是他变得宽容了?
白依姗轻轻的帮他吸干药水,然后松了口气。
曾子凡就像个孩子,虽然有时早熟的可恨,但大多数时候,他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臭屁小子。
“你下次再敢。。。。。”
随着她抬起头,曾子凡的眸子也静静的撞了进来。
琉璃般美丽的颜色,有着夜空般的深远,和湖泊般的宁静,你看着它,仿佛就要被它盅惑一样。
他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味道,不像曾晨睿那样成熟和温和,他是混和了多种类型的一个矛盾体。
时而邪气,时而安静,有时候,眸子里还会略过几分寂寞和脆弱。
骄傲又暴燥,安静又倔强。
真是个奇怪,却极有吸引力的家伙。
她知道,她不能再看了,不然,一定会被这双眸子吸引进去。
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她,不要再看了,不要再看了。
可是,她却移不开目光。
手里的棉花,被她捏的,药水流了下来,滴在他的伤口上。
他仿佛没有痛感。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
她的心,忽然砰砰砰的跳上不停,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
她看到,曾子凡的脸,慢慢的向她靠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终于,她感觉,唇上一热。
她神情愣愣的,因为太过靠近,她甚至有些对眼。
脸,嗖的就通红起来。
好像是才懂弄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还是没有动,她像被人施了法,按了穴,傻傻的看着对方。
